兒子這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讓沈忠賢不悅。
他就這麼一個獨子,原本對沈宴南是寄予了厚,希兒子有朝一日也能接他的班。
可沈宴南卻一直不上心。
沈忠賢知道,兒子只對甯一個人上心。
他就不明白,他自認為自己是工作狂,事業排在第一。
怎麼就生出了一個種?
這孩子既不像他,更不像他的妻子袁莉玫。
夫妻倆的親戚關系譜里,或者祖上,也沒有像這樣的大種。
沈忠賢恨鐵不鋼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當然有問題,董事長的年紀越來越大了,遲早是要退下來的,我看夏秋月這次回來,應該是為了兒子接班的事”。
“那跟我有什麼關系?”沈宴南仍舊是沒興趣的態度。
沈忠賢板起臉來,“怎麼會沒有關系?你還要不要在這家醫院待著?你有沒有想過,將來我要是不當院長了,還有誰能夠罩著你,由著你胡來?”
沈宴南:“我什麼時候胡來了?你又什麼時候罩著我了?”
說實話,要不是甯在這里,沈宴南早就跳槽到別的醫院去了。
在他看來,父親是院長對他并沒有多大的好。
反而弊端還很多。
比如,大家都會忌憚他,聚會玩樂時都不會他;
再比如,他要是得到什麼獎金福利,大家都會認為是他父親在背后了手腳。
而不是他靠自己的努力爭取到的。
沈宴南最討厭的一點,就是大家都自忽視了他的努力,還喜歡拿他跟父親作比較。
沈忠賢氣得口疼。
他強著怒火,耐著子繼續說:
“好,先不說這些,說正事,依我看,陸遠征很快就會接手德康集團,為新一任的董事長了,我們不能等到他當上董事長再去結他”。
“應該從現在起,就要想辦法跟他多接,好關系,為你的將來助力”。
“你想結就去結,不要把我扯上”。
沈宴南毫不留地打了父親的臉,“我對于結老板沒興趣,對于當院長更沒興趣”。
沈忠賢的臉刷地綠了,脖子上浮起了青筋。
他痛斥道:“沈宴南,你不要不知好歹,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,我連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,你應該慶幸,有我這麼優秀的父親可以指引你!”
沈宴南:“是,我不知好歹,你很優秀,我很差勁,可以了吧?”
“你……”沈忠賢在想暴跳的那一刻剎住了車,因為這里是醫院,他不想讓外人看笑話。
他咬了咬腮幫子,注視著兒子,“怎麼?還不死心呢?人家都結婚了!”
沈宴南倏地偏頭看著父親。
“那又怎樣?不管是單還是已婚,照樣不會改變我對的!”
“?沈宴南,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很偉大吧?”沈忠賢面帶嘲諷。
“能當飯吃?能讓你獲得榮華富貴,為人上人嗎?”
“讓我來告訴你,你所謂的一文不值!”
沈宴南因為自己那份偉大的到父親的辱而漲紅了臉。
他咬著牙盯著父親。
“你可以辱我,但是不能辱我的,你認為我的一文不值,那是因為你冷無,你應該為自己到悲哀”。
這下到沈忠賢目瞪口呆。
在震驚的緒過后,是迅速竄上頭的怒火沖擊了他。
“沈宴南!”沈忠賢忽地大聲吼道,“不要以為你的長齊了,就自以為是,我告訴你,遲早有一天你會栽在里!”
“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!還有,我實話告訴你吧,甯已經被陸遠征看上了,你知道陸遠征前幾天來找我做什麼嗎?”
“他點名要讓甯為他看病,是我親自帶著陸遠征去的,你知道陸遠征還養著話劇團的那個演員吧?多養一個也不是問題”。
沈宴南震愕,“你胡說什麼!甯已經結婚了,陸遠征他怎麼可以奪人所!”
沈忠賢嗤之以鼻,“為什麼不可以?這樣的事在他們那個圈子里還嗎?你也知道甯已經結婚了,但是你不也一樣不死心嗎?”
“你跟陸遠征的區別,不過是先來后到的區別而已!”
沈宴南:“我不是!你別把我跟那種人混為一談!我……我沒有想要破壞甯的婚姻”。
沈忠賢:“你最好沒有,不然我打斷你的!”
從父親的辦公室出來,沈宴南的心慌極了,走路的步伐都有些抖。
陸遠征看上了甯!
沈宴南的腦子里自腦補了一副可怕的畫面:
在不久的將來,陸遠征當上了德康的董事長,開始仗勢欺人,強迫甯從了他。
齊珈珩從洗手間出來,差點撞上魂不守舍的沈宴南。
他趕扶住對方,“沈醫生,你怎麼還在這里?你不是已經回你的辦公室去了嗎?”
沈宴南抬起頭看著齊珈珩,他倏地抓住對方的胳膊,“齊醫生,怎麼辦?”
齊珈珩一頭霧水,“沈醫生,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
沈宴南雙眼赤紅:“甯,有危險……”
齊珈珩越發的納悶,“醫生有什麼危險?老公不是警察?”
沈宴南猛搖頭,“你不懂,老公只是個小警察,斗不過那個男人的……”
齊珈珩左右環視了一圈,拽著沈宴南,“去我辦公室說”。
沈宴南再次來到了齊珈珩的辦公室。
齊珈珩把門關好反鎖上,“好了,你先冷靜下來,把事跟我說清楚,我才能想辦法”。
沈宴南深吸了一口氣,開始復述父親告訴他的事:
“我爸說,前幾天我們集團的大爺陸遠征來醫院找他,點名讓甯幫他看病,我爸便帶他去找甯了,我爸覺得陸遠征看上了甯”。
“陸遠征已經結婚了,他的妻子是韓氏集團的千金,但是他在外面還有一個人,那個人是北嶺話劇團的演員,在北嶺小有名氣”。
說到這里,沈宴南停頓了一下,他一瞬不瞬地看著齊珈珩。
繼續說:“還有一件事,陸遠征的母親在丈夫去世后,就移居國外,最近突然回來了,我爸說,可能是為了陸遠征接任德康集團的事”。
“所以德康集團的董事長很快就要換人了,陸遠征要是上任,那甯就危險了,陸遠征肯定會強迫甯從了他!”
齊珈珩吁了一口氣,信息量很多,但他聽明白了。
沉思了片刻后,他才回道,“沈醫生,這一切都只是沈院長跟你的推測,對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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