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景年的話令桑許突然有些不著頭腦。
“什麼?”
謝景年淡淡收回了視線。
如果不是出于私心,在剛剛被霍京焱冤枉撒謊說出車禍時,他該站出來替澄清的。
想到這,謝景年一時有些不敢直視桑許。
“沒什麼?我是覺得這樣不僅可以解釋清楚之前的事,搞一波熱度,或許可以令我們公司的新游戲到更多人的關注,不過你放心,我還是會去找霍京焱試試的。”
“好,麻煩你了。”
“小事。”謝景年笑道:“反正我們公司新游戲上架要等冬天呢,現在才秋還早,說不定有別的辦法。”
謝景年離開后,桑許倒也沒將這件事太過放在心上。
由于已經知道了游戲公司要推出的新游戲是什麼樣的,桑許已經開始帶著公司設計部著手準備,設計幾款新的游戲產品,到時候正好可以和新游戲進行聯。
忙碌的日子過的飛快,這日,桑許從繁復的工作中離,泡了杯咖啡,目落在窗外那顆梧桐樹禿的枝干上時,忽然意識到已經晚秋了。
謝景年公司的新游戲即將上架,也不知道他去找霍京焱了沒有。
想起霍京焱,桑許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將近三個月沒和他有任何聯系了。
從前幾天見不到霍京焱都會不控制的去想他,如今終于可以做到當這個人完全不存在了。
.
霍京焱這幾個月來偶爾有時間便會去陪著周棠,雖然他閑下來的時間并不多,可足夠令周父和周棠到欣了。
霍京焱再也沒聯系過桑許,甚至沒在周棠面前提起過,看樣子是準備回到從前那般,只一心陪在周棠邊。
周棠在霍京焱的陪伴下,原本不安的緒被逐漸平。
手腕上割腕留下的傷口雖然已經好了,卻還是留下了一道可怖的疤痕。
霍京焱看著周棠白皙手腕上的傷痕,眉心微微蹙起:“要不我請這方面的專家來替你將這道疤痕除掉吧。”
這道疤痕仿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,他辜負了周棠。
這段時間每當他想起桑許,或是想要聯系時,腦中總會不控制想起這道疤,終究還是忍住了。
周棠道:“這道疤痕確定能徹底祛除麼?”
“醫生說,徹底去掉的可能不大,不過可以利用技淡化一些。”
“那又有什麼區別。”
周棠語氣淡淡的,心里卻并不想去掉這道疤。
雖然很丑,可周棠看的出,阿焱每次看見手腕上的這條疤時,飛走的心都會被再次拉回來。
所以要好好留著,畢竟下次沒有在割一次腕的勇氣了。
可留著的話又太丑了些,周棠想了想:“要不用紋遮蓋住吧。”
“你想紋?”
周棠無奈一笑:“這不是沒有辦法麼,阿焱,你覺得我紋什麼圖案比較合適?”
周棠本就不是溫婉大方的子,私下里酒吧蹦迪都來的,尤其是前幾年在國外,結實了許多開放的朋友后,許多瘋狂的念頭更是蠢蠢。
如今借著割腕這件事去紋,正好合了的心意。
霍京焱聞言,想了想:“山茶花怎麼樣?”
“山茶花?我不喜歡。”
周棠幾乎是不假思索便口而出了,在看來那種寡淡的花,都是那些都偽文青才會喜歡的。
“阿焱,要不我紋一朵火焰中燃燒的海棠如何?”
火焰,海棠,正好結合了二人的名字。
周棠覺得的自己這次不能白割腕,的,必須讓阿焱牢牢記住才行。
霍京焱聞言卻沉默了,腦中想起多年前那個雨夜,和那個孩分別時,孩塞給了他一朵花。
“這個是我最喜歡的花,當做禮送給你。”
后來他視線恢復清明后,便看見了那朵被暴雨摧殘后,已經敗落了的山茶花。
花瓣上沾染了些雨后的新泥,仍舊不影響整朵花純白高潔。
周棠如今卻說不喜歡……
不過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,人的眼會變也正常,霍京焱心中并沒有想象中的失,起道:“你喜歡就好,公司還有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霍京焱出了周家的門,一陣秋風垂落,一片枯黃的楓葉落在了他的肩頭。
霍京焱抬眸看了眼,才意識到不知不覺已經晚秋了。
他穿了深棕的大,正經種中著淡淡的慵懶,不路人忍不住駐足側目。
霍京焱還沒上車,后突然有人住了他。
“霍總,好巧。”
霍京焱停下腳步,目淡淡的看著不遠的謝景年。
“謝總只怕再次恭候多時了吧?”
謝景年被揭穿后也不惱,淡淡一:“談談?”
“如果是生意上的事,謝總可以聯系我們公司的相關負責,如果是私事,咱們兩個貌似沒什麼好談的。”
霍京焱語氣看似平靜,言外之意卻是,謝景年還沒資格和他說話。
謝景年也不惱,淡淡道:“桑許的事呢?”
“……”
霍京焱聞言,腳步微微頓住。
這三個月以來,他始終刻意回避著關于桑許的消息。
本以為就算做不到理清自己的心意,至面對桑許時,不會再有莫名的沖了。
不想此刻從謝景年口中再次聽見桑許的名字,仍是忍不住一陣心悸。
回過神后,霍京焱臉冷了下去。
“桑許有什麼事需要你和我說?”
“出車禍的事,你也不興趣麼?”
“……”
霍京焱前腳剛離開,周父推門走進了周棠的臥室。
“小棠,這幾個月你和霍總之間怎麼樣了?”
“應該沒問題了。”
這三個月,周棠幾乎使出了渾解數,不出意外的話,阿焱日后應該是可以繼續留在的邊了。
可是這段時間阿焱對的照顧卻像普通朋友一般,連最基本的肢接都沒有。
周棠覺得和阿焱之間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,要早日坐上霍太太的位置才行。
好在這三個月來,霍京焱再也不曾提及桑許的名字,私下里也沒有任何聯系。
和阿焱的里,桑許這個阻礙終于徹底出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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