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不是……”
夏星想要解釋,路人卻已經走遠了。
“走吧,我們去塞納河附近走走。”周北城其實也聽見路人說的這話,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。
夏星點點頭。
兩人并肩漫步在大街上,著黎夜景的浪漫風。
明天就要離開這里,夏星多有些舍不得的。
“怎麼,不想回去了?”周北城看穿的心思。
夏星攤了攤手,“回啊,等這一天這麼久了。”
“真決定好了,不后悔?”
周北城其實早就知道周北宴的心思,更知道當年周北宴父親和夏星母親的事。
也清楚蘇雪姍和周北宴的牽扯,來源于一場救命之恩。
他本以為。
像周北宴這麼驕傲自負的人,這輩子都不會坦白這件事。
沒想到他還是害怕了,最后爭取了一把。
夏星眼神無比堅定,“不后悔。”
結束一段不幸福的婚姻。
救贖那個卑微的夏星。
這婚離了,才是對彼此最好的結局。
“離婚后,以后有什麼打算?”塞納河的風有些大,周北城的聲音被吹散,顯得有些空。
夏星放松一笑,“拼事業,實現自己的夢想,有朝一日能站在黎的舞臺上,得到所有人的認可。”
“你可以的。”周北城臉上,全是對的信任。
夏星突然覺蓄滿了力量和斗志。
全都是干勁兒。
此刻突然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國,潛心投事業之中,拼出自己的一片前途。
“你的工作都忙完了?明天真能和我一起回國?”夏星還是覺得太巧了。
剛到黎不久。
周北城來出差。
要回國。
他也跟著一起回去。
要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老板,真會以為這一切都是故意安排好的。
周北城雙手兜,屹立在湖邊,目眺前方,“這里忙完了,明天下午醫院還有場手,必須趕回去。”
“真辛苦!”夏星沒忍住一陣慨。
周北城好笑道:“你以為醫生好當?”
“可你是天航空的老板,完全沒必要讓自己這麼累啊。”夏星不理解的。
周北城經營著這麼大的公司,賺的錢肯定不,足以讓他子孫幾代食無憂。
可他還是這麼拼命的在醫院上班。
還跑去養老院幫忙義診。
他到底圖的什麼?
“比起當老板,我更喜歡醫院的工作。”周北城看著的眼睛說。
夏星問:“是什麼信念,讓你想為一名醫生的?”
這個問題,正好問到了周北城的心坎里。
記憶回到一個午后的場,他作為學校的投資商過來和校長談合作,意外聽到一個孩正在打電話:
‘我要是個醫生就好了,這樣就可以治好您的病,讓您長命百歲。’
他聽了進去,之后便出國進修醫。
回國后,他找到孩外婆所在的養老院,不僅投了資金,一有空還去幫忙義診。
“我是不是話太多了?”
見周北城遲遲沒回應,夏星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唐突了。
“因為一個夢。”周北城說。
夏星怔了怔。
夢?
像周北城這麼優秀的男人,也有做夢的時候?
不過又聯想到他母親的事。
心想著,可能是心懷著夢想,想要為母親治病。
他才會踏上醫者這一條路吧。
“你是個很優秀的醫生,我外婆他們都很喜歡你。”夏星每次去養老院,外婆現在提得最多的人是周北城。
反而對周北宴只字不提。
其他老人也是對周北城贊賞有加。
作為周家人,份高貴。
周北城卻沒有半點豪門貴胄的架子,愿意對一群年邁老者出援手。
這樣子的人在社會上,真的不多見了。
“那你呢?”周北城突然問。
夏星啊了一聲,指了指自己,“我?我當然覺得你很優秀啊。”
至在心里,還沒人比得上。
周北城似笑非笑,不清楚在想些什麼。
今晚,兩人聊了很多,一直到了深夜才回到酒店。
夜深人靜。
走廊靜悄悄的。
只有兩人走的腳步聲。
夏星到了房間門口,朝周北城揮揮手,“晚安,明天見。”
“明天見。”
周北城朝點頭。
兩人在門口分開。
今晚,夏星做了一個夢。
夢見外婆剛生病那時候。
站在病房門口滿是無助。
這時候,周北城出現了。
他穿著白大褂,像是從天堂而來的天使般,英帥氣。
“有我在,不用怕。”
他的聲音,像是有治愈力,安著慌的心。
第一次,夏星覺得有了倚靠。
著周北城的眼睛,無比堅定的笑了,“我相信你!”
……
和周北宴約好的時間在下午四點。
夏星下飛機并沒有回家,直奔向了民政局。
可等了半個多小時了,遲遲不見周北宴出現,這讓有些惱火的給他打了電話。
“你該不會想爽約吧。”
夏星的語氣里滿是不滿。
昨晚上還專門打電話提醒他,讓他不要遲到。
他答應了。
現在卻讓等這麼久。
民政局再過不到一個小時要下班了。
夏星有些著急了。
“抱歉,在機場耽擱了,我馬上到。”周北宴的聲音難掩沙啞。
夏星沒什麼好耐心,說了‘盡快’就掛了電話。
又在門口等了將近十分鐘,周北宴這才姍姍來遲。
夏星一眼看到他,突然覺得眼前人有些陌生。
昨晚應該是沒睡,眼球都是紅。
眼袋微微浮腫。
下胡須也沒刮。
沒有往日干凈冷酷之風,反而多了幾分狼狽憔悴。
“走吧。”夏星沒有多給他一個眼神,徑自朝民政局走去。
周北宴喊住,“星星,我們真要走到這一步麼?”
“怎麼,你還想后悔?”夏星頓住腳步,眼神冷冷看他。
周北宴昨晚上確實沒睡,還一個人借酒消愁,宿醉了一晚上。
不久之前剛抵達機場,被一群人圍在安檢口,這才耽擱了點時間。
他著眼前人,一臉的留,“我只是不舍得,我們這麼多年的。”
“抱歉,我對你,早就沒了,趕的,人家要下班了。”夏星說完,率先進了辦事大廳。
周北宴著越走越遠,直至消失在大廳里的背影。
這一刻他徹底明白。
他已經完全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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