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云雨停歇時,已經是月上梢頭。
......
第二天,卿硯一整天都沒有給他好臉。
這人,每次說是最后一次都是哄騙的。
為了防止他像只大狼狗一樣黏著自己,卿硯把他趕去主臥畫了一整天的符箓。
而自己則是躺在見一道長留下的躺椅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劇。
至于為什麼不躺沙發?
昨晚那麼放肆的在上面廝混,現在已經無法正視沙發,只能躺在躺椅上。
“你覺怎麼樣?”
卿硯里“咔咔”的吃著薯片,眼角余瞧見某人不斷的不是送零食就是送喝的,十分殷勤。
眼睛盯著面前的平板,頭也不抬的問著他。
“昨晚有卿卿在,很好,很舒服。”
卿硯:“……”
“咳咳,沒事,這次突然修為暴漲想來是和你給我的那瓶靈有關。”
褚汀白看著翻白眼不理會自己,輕咳兩聲走過去坐在躺椅的邊上低聲說道。
“下去,回去繼續畫符。”
卿硯倪了他一眼,冷聲說道。
不把他攆走,等會兒他又得手腳,到時候苦累的又是自己。
褚汀白輕笑一聲,俯在耳邊說了一句“遵命”,在額上留下一個輕的吻,便聽話的繼續回去畫符了。
他進去以后也不關門,就那樣大敞著門,把桌子搬到門邊,開始畫符。
畫完一張,便抬頭看一眼。
卿硯還不能說啥,畢竟那人狡猾的“還在”主臥的范圍。
只能背對著他開始思考。
那瓶靈是祖師爺的神識從上界回來以后給的,看來這靈是來自上界。
而不管是先前的夢境,還是秦廣王和自己說的那些話,都表明褚汀白前世便是上界之人。
那麼祖師爺給自己的這瓶靈的到底是為了自己,還是為了某人?
看來等晚上送木欣月下地府的時候,要去找找自家沉迷游戲無法自拔的祖師爺好好問問了。
時間飛快流逝,很快夜幕降臨,他們來到了王輝給的地址。
“卿道長,現在該怎麼做?”
王輝約的地方是一獨棟小區,卿硯他們到的時候除了王輝在,還有一對老年人也在,是木家二老。
“姑娘你好,就是你幫的欣月吧,真的是太謝你了,太謝你了,你就是我們木家的大恩人啊!”
二老看到來,便走上前十分激的對說道。
這二十四小時的相對他們來說,彌足珍貴。
兒失蹤這麼久,一切不好的結果他們都有心理準備。
最壞的結果就是此生都無法再見兒一面,最好的結果便是知曉到底是生是死,如果人沒了,能見到尸骨也是他們最后的奢了。
沒想到的是在他們生前居然還能見一面,雖然是毫無溫度的魂,但是和相這一段時間,已經算是來的了。
他們十分知足。
木欣月因為白天出來的時間太久對魂消耗太大,這會兒已經回到養魂袋里面。
“您二老不必多說,等事結束以后,你們還有相的機會,”
卿硯看著兩鬢斑白的兩位老人,莫名就想起了自家爺爺,便開口寬他們道。
木本還想在問問這話是什麼意思,但是被一旁的木爺爺給阻住。
“好的,我們等得起。”
“是的,六年都等了,也不差這點時間。”
二老抹了抹眼角的淚,不錯眼的盯著王輝手上的養魂袋說道,
“卿道長,現在該怎麼做?”
王輝撇過頭用袖了眼角,手中拿著養魂袋不解的問道。
卿硯沒有說話,只是讓他把手中的養魂袋給。
他雙手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。
從包里拿出一張聚符以后,才把木欣月放出來。
“你去吧,給你一晚上的時間,天亮以后,警察便會去。”
木欣月萬萬沒有想到,既然會給自己報仇的機會,朝卿硯深深鞠了躬,然后對著最重要的三人綻放笑,便往外飄去。
“道長,我媽媽,沒事吧?”
王輝看著已經飄遠的木欣月,有些著急的說道。
“有我在,沒事。”
說罷,卿硯便也向他們道別,跟了出去。
“外公外婆,你們安心的在家等著。”
王輝咬咬牙,對著二老說了一聲便跟了上去。
瞧著跟上來的王輝,卿硯也只是挑挑眉,并沒有多說什麼。
王家是在另一個別墅區,距離木家也不遠。
當初木家舍不得兒,本想就和兒一家住在一起的,但是王.軍不愿意,所以只好在另外的別墅區買了房子。
現在來看,當初王.軍不愿意和木家父母住在一起,也有怕被兩位老人識破的心虛吧。
畢竟木欣月是腦,被迷了眼睛,但是已經活了幾十年識人無數的木家父母可沒有那麼好糊弄。
木欣月飄出了家門以后,確定父母都看不清自己頓時上的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本來之前木家父母看到魂那個樣子,覺去找紙扎店給扎了好幾件漂漂亮亮面面時下流行的服。
在他們面前的時候,穿上了,現在一出門,便又變回了死前的模樣。
當初死前,楊雪只想著辱,所以死的時候上穿的是一件破破爛爛的藍子。
此時破破爛爛的藍子掛在上,慘白著一張毫無甚至帶著鐵青的臉,額中間是一個大窟窿。
那個位置便是先前鎮魂釘所在的位置,現在還有從那兒流出,順著鼻梁滴到了角,還有面前的藍服上。
.出來的上也是青青紫紫的一片,看著十分嚇人。
那都是生前折磨留下來的。
在木家怕這些嚇著父母和兒子,都運用鬼力收了起來,這才會兒使卿硯到來時已經虛弱的回了養魂袋。
現在沒有顧及,便全部都顯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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