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的套房里,只開了一盞暖黃的落地燈。
躺在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,側眸看向床邊的沙發。
雙手間抱著一只抱枕靠在沙發背上,微微垂著頭,濃而卷翹的睫垂下像一把小扇子,睡著后的小微微嘟起,瓣猶如果凍,讓人忍不住想嘗嘗。
床上的男人緩緩勾起角輕輕笑了笑,廢了老大勁把自己弄到床上躺下后,卻反倒靠在沙發睡著了。
旁邊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,在鈴聲響起之前被男人按下了接聽。
凌澈的眼神一直落在喬如意上,低聲接起了電話,“說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,“凌,林豪說他要出雙倍的價格讓我們放了他。”
凌澈輕笑一聲,“那就好吃好喝招待著他。”
男人問道,“您說,綁架夫人的幕后指使會不會跟當年凌董事長的案子有關?”
凌澈的眼神始終盯著喬如意沒有挪開,思忖片刻道,“把萬杭醒了的消息放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電話那頭男人應了一聲,便掛斷了電話。
凌澈起下床,走到沙發邊,雙手撐在喬如意側的沙發,低頭輕輕在上淺淺啄了一下。
就一下,很輕很輕,像是生怕將弄醒似的。
長睫微微了一瞬,繼而又恢復平靜。
他看了片刻,手指輕地開散落在臉頰的碎發,眸格外溫。
......
喬如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。
暗紅的紗簾外灑進來金的,落在白凈的臉上。
睜開眼,落眼底的是陌生的天花板,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寬大的床上只有一個人。
的思緒回到了昨晚——
凌澈喝醉睡著了,沒法帶他回去就把人弄到了包廂的套房里,給他收拾完自己就坐在沙發上,后來自己困得不行了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。
這會兒在床上的怎麼是自己?
凌澈人呢?
難道一醒來人就跑了?把自己丟在這里???
剛想拿起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,門口響起了開門的聲音。
接著是一陣腳步聲。
來人西裝筆,棕栗的發打理得一不茍。
他走近,雙手撐在喬如意兩側,歪頭一笑,“睡醒了?”
他上傳來淡淡的木質香水味,還有一沐浴過后的清香。
喬如意有些怔住,眨著眼睛,“你什麼時候起的?”
不僅起了,還洗了澡換了服。
“我起床的時候,你睡得正香。”凌澈狹長的雙眸里是淡淡的笑意。
見他眼神澄清,喬如意忽然想起昨晚他喝醉時候的樣子,抱著自己好像一只撒的大狗狗。
笑著問,“那你的酒也醒了?”
“酒?”凌澈佯裝思考,“我昨天喝醉了嗎?”
喬如意連連點頭,“對啊,你自己說的你喝醉了。”
“是嗎?”凌澈笑著站起來,“那我不記得了。”
不記得了?
喬如意拉過他的手,仰起頭問,“那你昨天說的話也不記得了嗎?”
凌澈角揚著似有若無的笑意,“我昨天說什麼了?”
“你說,喬如意,我喜歡你,你可千萬不能離開我!”
喬如意說得直白,在凌澈昨晚含糊不清的話上自己又潤了一番。
說完仰起頭,笑得雙眼彎彎。
凌澈看著的笑,兩秒后,手指在額頭不輕不重地點了一下,“喬如意,你做夢了吧?”
“趕起來吃早飯。”
他催促著,就往外走。
喬如意心底一陣竊喜,他絕對是不好意思了。
餐桌上,喬如意忽然想起什麼,對著坐在對面的凌澈出一只手,“給我一張卡。”
凌澈挑眉,“嗯?”
“昨天宋衍之給我打電話要我來接你,我出來得急,沒有帶錢。”喬如意微揚著下,攤開的手指了,“快點,給我一張卡。”
凌澈二話沒說將自己的錢夾放在了的掌心。
喬如意打開錢夾,從一堆黑卡金卡中出一張卡,然后合上錢夾還給凌澈。
凌澈優雅地拿著刀叉切著盤中的培,似乎對找他要錢沒有毫疑問。
“你就不問我要錢干什麼嗎?”喬如意問。
凌澈輕輕一笑,“隨便。”
說罷,他抬眸看向,“只要不是找男模。”
喬如意聽得嘿嘿一笑,原來他還記著這件事呢。
不過話說回來,焰遇里的男模還真不錯,腹要啥有啥。
要值有材,要材有值。
似乎看出腦子里在想什麼,凌澈忽然湊近,眼底帶著威脅,“你要是敢拿老子的錢找男模......”
接下來的話他沒說,只是挑了挑眉,意思是,你試試?
喬如意盯著他放大的俊臉,這不比那些男模好看麼?
行總是比腦子快,下意識就湊過去在凌澈角親了一下。
“不找,就找你。”笑眸彎彎。
凌澈對主獻吻這招很是用,抬起的下在上用力親了上去。
......
吃過早飯,凌澈去了公司,喬如意去樓下酒吧找方然。
上午時分,酒吧人很,方然也落得清閑。
喬如意去的時候,正在吧臺拭玻璃柜。
方然這個人緒斂,哪怕心里藏著很多事也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。
其實心里應該是很難過的,但依舊每天不聲地上著班。
甚至都沒有找喬如意和宋西嵐喝個酒聊個天吐吐心事。
見到喬如意時很詫異,“如意?怎麼一上午就過來了?”
喬如意笑,“來找你啊。”
將一張銀行卡放在方然手里,“給你的。”
方然微微一怔,“這是......”
“你別誤會,這不是我給的。”喬如意道,“這是那個賀藝菲賠給你的。”
“你去找過?”方然問。
“嗯。”喬如意點點頭,“攀上的那個金主是凌子石,凌澈的堂弟,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方然淡然地一笑,“跟誰在一起,找了什麼樣的人已經跟我沒關系了。”
“如意,謝謝你為我做的。”將銀行卡放在喬如意手里,“但是我了解那個人,做不到賠償我這一步,這錢,是你自己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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