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如意沒好氣抬眼看他,“要你管?”
三個字讓凌澈臉繃得更了,他給了兩天時間冷靜消氣,怎麼見面還是這麼氣沖沖的。
“剛剛那人是丞以牧?”凌澈質問,“你是來找他的?”
“我來找誰跟你有什麼關系?”喬如意冷冷清清地問他,“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?你怎麼不代一下你來找誰?”
凌澈忽然想到宋衍之的話,嘗試著解釋,“白祎祎住院了。”
“死了嗎?”喬如意輕飄飄地問。
凌澈太突突地跳。
喬如意笑道,“沒死你這麼關心,死了你是不是還得給守靈啊?”
凌澈的眉頭皺得極深,兩天沒見,喬如意這里還是一句能聽的話都沒有。
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,齊金過來了。
看向喬如意喊了一聲“夫人”,然后對凌澈說,“凌,白小姐的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。”
呵,原來是來接白祎祎出院的。
真是殷勤得很。
喬如意不聲地甩掉凌澈的手,笑意盈盈地看向他,“白小姐出院啊,正好,我去看看。”
凌澈看不懂這帶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,明明是笑著,但那看著他的眼神無比疏遠,甚至比剛結婚的時候還要疏遠。
等他追上喬如意的腳步,電梯門已經關上。
電梯緩緩上升后停下,他看著上面顯示的樓層眼神黯了黯。
喬如意是怎麼知道白祎祎住的樓層?
電梯門打開,喬如意走出去,正好看見葛秋推著白祎祎從病房里出來。
看見喬如意,葛秋一下就變了臉。
“凌太太,你又想來對白小姐做什麼?”
的語氣很不友好,喬如意還沒做什麼,就一副警惕又防備的樣子。
氣憤地說,“上次你打了白小姐,心地善良沒有告訴凌總,今天凌總馬上就過來了,你還要當著凌總的面找茬嗎?”
白祎祎看向,輕輕笑著提醒,“如意姐姐,我今天出院,阿澈來接我了。”
看向喬如意上穿的服,不是前兩天穿的病服。
猜想,喬如意前兩天也剛好住院了,但是凌澈應該不知道這件事。
所以后面兩天,凌澈都沒有來過醫院。
如果他知道喬如意住院,一定不會不來的。
“看樣子你也出院了。”笑著問,“你什麼時候出的院?阿澈沒有接你嗎?”
喬如意自然聽得出話里的炫耀,就差明擺著說,你看你老公來接我了,他多我啊。
喬如意走向白祎祎,葛秋連忙推著白祎祎往后幾步,跟保持一些距離。
喬如意彎下腰直視的眼睛,“白祎祎,讓我老公這個有婦之夫來接你出院,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?”
“我提醒你一下。”喬如意彎起角湊近,“跟他結婚的人是我,住在一起朝夕相的人是我,同床共枕的人也是我,你想擁有的得不到的,我都有。”
“白祎祎,你仗著跟凌澈的那點過去在我面前蹦跶惡心我,有意思嗎?纏著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你不愧嗎?”
“你說你要是我,就離開這樣的男人。”挑起白祎祎的下,直視憤怒的雙眼,不屑地笑,“我要是你,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吊死我自己。”
白祎祎的面上終于崩不住,呼吸也跟著加重了!
看著喬如意那張得意的臉就抬手揚了過去,卻被人反手抓住。
喬如意死死拽著差點打到自己臉上的手,輕輕一笑,“終于生氣了?到你痛了?”
不遠的電梯聲響起,提示樓層已到。
白祎祎對上挑釁地笑,就著的手猛地從椅上撐起自己的,下一秒重重地從椅上跌倒下來。
“啊!”
痛苦地驚呼一聲,電梯門恰時打開。
來人看到這幕頓住了腳步。
白祎祎泣地哭著,“如意姐姐,我做錯什麼了你要這麼對我?”
葛秋見狀連忙大喊,“凌太太,您不能仗勢欺人啊!”
喬如意看著跌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憐的白祎祎,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,反倒被先咬了一口。
轉頭看向朝這邊走過來的男人,忽然就明白了倆一唱一和的緣由。
葛秋見凌澈過來,一邊把白祎祎扶起來,一邊哭喊道,“凌太太,您之前打白小姐,白小姐沒跟您計較,您明知道腳不好,怎麼能推呢?您要是氣不過凌總來接,您大可以直說啊!”
又是打人又是推人的,凌澈蹙眉看向一臉無所謂的喬如意,“怎麼回事?”
喬如意掃了凌澈一眼,理直氣壯地走到剛扶到椅上的白祎祎面前,當著他的面拽住白祎祎的手臂,猛地將從椅上推下來。
白祎祎猝不及防地再次從椅上跌倒下來,這次力道比剛剛大多了,摔得渾都疼,眼淚流得更厲害了。
葛秋更是傻眼了,驚訝地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看好了。”喬如意輕佻著笑意,看向薄抿的凌澈,“這才是我推的,滿意了?”
接著又轉頭看向葛秋,步步近,“跟著眼瞎的人時間太久,你的眼睛也瞎了是吧?不是喜歡告狀嗎?你的凌總現在就在這,趕告狀去。”
葛秋被得步步后退,看了一眼面無表的男人,一句話都不敢多說。
喬如意不屑地笑了,轉經過凌澈旁時,揚著調子故意說,“晚上回來吃飯,你要是不回來,就永遠也別回來了。”
說完便不再看他們一眼,徑直走向了電梯。
......
晚上七點,外面的天已經黑了,景灣別墅燈火通明。
凌澈回到家的時候,發現喬如意正在客廳逗貓。
換了一居家服,上也沒了在醫院的那子盛氣。
見他進門,喬如意看了他一眼沒說話,放下貓徑直往餐廳走。
凌澈瞧著的背影,目和了一些。
今天在醫院也出了氣,現在又能跟他在一起吃飯,證明這兩天在宋西嵐那也想通了一點。
凌澈了外套跟著去了餐廳,餐桌上不僅擺好飯菜,還有一瓶醒好的紅酒。
喬如意坐在他對面,笑意盈盈地看著他,好像這些天他們沒吵過架。
他角彎了彎,“喬如意——”
“你現在心怎麼樣?”喬如意打斷他的話,笑著給他杯中倒酒。
凌澈看著微笑的側臉,“還不錯。”
要是能一直這樣,就好。
“那就行。”喬如意笑,“我心也好。”
說罷,將一份資料跟一只鋼筆放在凌澈面前,“既然我們現在都于友好和平的狀態下,那就麻煩凌總簽個字吧。”
聽著客套疏離的話語,凌澈掃了一眼桌面的白紙黑字。
眉頭倏地就擰了起來,臉沉得嚇人。
“離婚協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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