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皮了是不是？”

聲音冷得像要掉冰渣子，葉揚被打了個猝不及防，剛回過神來，又被宋瑾涼浸浸的眼睛嚇了跳。

宋瑾一不地盯著他，啟說道：“我不管你這次打得什麼算盤，有什麼事直接沖我來，在我媽一個神病患者面前說三道四，你還是個男人嗎？”

葉揚被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，也有些怒了，低吼道：“是你自己要犯賤，背著我和沈亦言，還要反咬一口說我出軌！”

宋瑾眉頭一皺，一臉不可思議地反問道：“你沒出軌嗎？”

“我……”葉揚哽了下，沒說出話來。

宋瑾扔給他一個白眼，“別忘了，你當初可不止白雅這一條船，你自己黃瓜有多爛，你心里沒數麼？”

葉揚皮子沒宋瑾利索，也懶得跟繼續爭，直接把人一甩，扔在沙發上。

“瑾兒，你別跟我轉移話題，我可是看過監控的，當初你來酒店找我和白雅那天，沈亦言一直跟著你進了酒店，一看就是特意來幫你踢門的，這不是你們倆串通好的嗎？”

宋瑾太早上還被宋子衿打得發暈，又加上開了幾個小時的車，這會兒被葉揚甩在沙發上，犯暈得不行，也懶得和他解釋那麼多。

站起來，盯著他問道：“直接說，你到底想干什麼？”

和他都離婚了，井水不犯河水，本沒必要重翻舊賬。

除非葉揚又在打什麼算盤。

葉揚聽見的話，定定地問了一句：“你和沈亦言是在正兒八經地談？”

宋瑾不想理他。

“這是我的私事，沒必要回答你。”

葉揚突然抓住的手：“我跟你結婚兩年，你不讓我你，到沈亦言那兒，你上趕著把自己送出去，還反咬我一口說是我先出軌，結果倒是稱了你的心意。宋瑾，我不會讓你繼續好過的。”

“你試試看，我拭目以待，你要怎麼個折騰法。”

是不怕他的，大不了同歸于盡，直接送他去曹地府。

宋瑾冷漠地掃過葉揚，只覺得頭越來越痛，正要提步離開，后腦勺突然一陣發暈，直直往后倒去。

……

沈亦言下午給宋瑾打了一次電話，那邊沒人接，也沒回撥過來。

時間已近凌晨，他又打了一通。

葉揚盯著宋瑾振的手機，看見上面顯示著沈亦言三個字，直接給掛了。

他目回到床上正閉著眼的宋瑾上。

眉心微蹙，臉有些蒼白，看著很容易讓人心疼。

但偏偏，又是個不說事的子。

葉揚神有些復雜。

他第一次見到時，就注意到眼尾的淡痣，和白雅很像。他那時候瘋狂地恨著白雅，對早就沒了憧憬，便把宋瑾當做了替代品，窮追不舍，就想把人搞到手后又狠狠折磨一番，來滿足自己對白雅的怨恨。

結婚后，他也的確如心里所想，開始對冷暴力。

說什麼，他都不理不睬，否認嘲諷。

那方面的生活一直沒有，也不是因為宋瑾，每次快進行不下去的時候，他不但不會，反而嘲笑沒個人樣，勾不起男人興趣。

宋瑾那時候很反駁他，和他作對，只是眉眼淡漠，像個局外人。

直到他故意把小八弄丟。

葉揚這輩子都忘不掉宋瑾得知小八走丟了時，眼里的絕。

但又無比冷靜。

狗找回來了，也是第一次不再對他的所作所為冷眼相看，而是直接拿了把菜刀，追著他砍。

葉揚也是從那一刻起才意識到，明明是他一開始想玩玩，但到最后，本沒有把他真正放在心上過。

也是從那時候起，他開始不斷地找人上床，就是想看看，知道后，臉上會不會出不一樣的表。

可直到今天，他也沒看過。

反倒是每次和沈亦言有關的事，雖然裝得淡漠，但眼底流的擔心，卻是真。

“沈亦言……”

一聲輕語，將葉揚從回憶中拉了出來。

殘留在臉上的余，在聽見這聲沈亦言后，瞬間消失不見。

他走過去，俯視著閉雙眼的宋瑾。

突然出手，把穿著的針織衫了，出里面的黑。

葉揚眼眸眼一深，手往后探去，門鈴突然響了。

他看了眼時間，凌晨五點，這時候怎麼會有人來他家。

門鈴一直響個不停，葉揚煩躁地走到門前貓眼一看，頓時嚇得一愣。

是沈亦言。

他猶豫了下，打開門，看著一西裝，眉眼冷淡的沈亦言，臉上立刻堆起討好的笑：“沈總，這一大早，您怎麼來我家看凌晨五點的太了？”

沈亦言把門推開了些，掃視里面的景象，目落在臥室方向。

他看著葉揚，沒什麼表地說：“宋瑾在你這兒。”

沈亦言用的是陳述句，顯然是不準備給葉揚解釋的機會，直接邁步闖了進去。

葉揚沒攔住，眼睜睜地看著沈亦言推開臥室門。

宋瑾剛才被葉揚掉了服，扣子也松開，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，后背和肩膀都暴在空氣里。

人事不省地趴在床上。

葉揚上前，假裝解釋說：“沈總，今晚是瑾兒來找我的。”

沈亦言并不搭理葉揚，而是走到床邊，把宋瑾的扣子系好，又把床頭的服給穿好，然后搖了搖人。

宋瑾迷迷糊糊地呢喃了幾聲，但人還是沒醒。

沈亦言低眉仔細觀察了下，發現太腫得厲害。

他臉一變，立刻把人打橫抱起，離開前，側目對葉揚說道：“沈氏和滔威的合作就此終止，另外，以后但凡是沈氏投資的地產，都不會再和滔威合作。”

他話說完，看都沒看葉揚臉，直接離開，開車將宋瑾送到了青連醫院。

明森給宋瑾拍了片子，又開了藥，盯著太的傷，冷冷地說：“這打人的也真狠，偏挑著這一下手。”

“怎麼樣？”沈亦言問道。

“還好，沒顱出，只是會有點中耳炎的后癥。”

明森說完，看了眼沈亦言沉的臉，突然問道：“你到底喜歡什麼？”

沈亦言抬眸，不明所以地看著他。

明森：“亦言，我和你大學時候相識，也算是見證了你和清水從認識到今天的一路過程，陪在你邊這麼多年，你現在為了才認識幾個月的宋瑾，就真的狠心和一刀兩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