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給秀姨租房子的時候，姜芫就租下對面，放置著一些師父留給的東西。

現在應了急，50多平米的小房子了的避難所。

至于娘家，連想都不用想，估計那好爸爸要是知道，能直接把打包送回去。

放下行李，一種難言的疲倦涌上來，躺在床上秒睡。

一覺睡到了晚上，醒來后渾懶洋洋的，躺著不想。

已經很久沒這麼輕松了，這三年婚姻一直陷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，消耗得厲害，可無論怎麼做，也得不到周觀塵和他家人的認可。

現在想想真是太傻了！

犧牲自我去討好別人，只會讓別人覺得更廉價。

門外傳來了敲門聲，忙起，過貓眼一看是拎著兩袋菜的何苗。

開門讓人進來，“放學后還去買菜，辛苦你了。”

何苗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箱子，神凝重起來，“姐姐，你跟那人吵架了？”

姜芫輕輕翹起角，“是要離婚了。”

何苗愣了一下，隨即高興的起來，“真的嗎？”

“你很希我離婚？”

“當然了，那人對你又不好，我媽說結婚后你都不笑了。”

姜芫很意外，以為掩飾的很好，沒想到秀姨早就發現了端倪。

心里一痛，滾燙的眼淚抑制不住的落下來。

何苗以為是為離婚傷心，忙摟住了，“姐姐，咱不哭，以后一定會找到更好的。你要是喜歡弟弟，我們學校就有，不行，生多渣男，要把去隔壁的理工大學找。”

姜芫破涕為笑，眼淚，“那麼多想法，你倒是給自己找一個呀。”

何苗嘿嘿地笑，“我還是個寶寶。”

“21歲的大寶寶了，你長得這麼漂亮，一定很多人追，可以考慮了。”

何苗俏臉發紅，就生地扭轉話題，“姐姐，我買了，去我那邊做紅燒給你吃。”

姜芫垂下眼簾，蓋住里面復雜的緒，笑著接過手里的菜，“我還要吃風味茄子。”

……

周觀塵在外面忙了兩天一夜才回到家。

他心疲憊，只想好好洗個澡睡一覺。

推開門，發現客廳里還是一片凌，不由皺起眉頭。

姜芫真是越來越過分了，不過說兩句，這就鬧脾氣連家都不收拾。

踢開腳邊的球，他坐在沙發上，抬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。

“姜芫，給我倒杯水。”

他聲音不高，但不怕姜芫聽不到。

以前不管他多晚回家，姜芫肯定第一時間出現在他面前，噓寒問暖遞水做飯，殷勤得他都煩。

現在，怎麼不見人了？

難道還在鬧脾氣？

清清嗓子，他決定再給一次機會。

又解開一顆扣子，出了壯的膛，他這才開口，“姜芫，來一下。”

別墅里空空，只回響著他自己的聲音。

周觀塵這才意識到不對。

他站起，正準備上樓去查看，因為走得太急，膝蓋被茶幾了一下。

他下意識地低頭，注意到了茶幾中間有一份白紙黑字的文件，大大的標題很扎眼。

“離婚協議書”。

周觀塵眉骨一跳，立刻拿起來。

申請人姜芫，離婚原因男方不行取向不明，賠償888萬……

一目十行，看到最后“姜芫”兩個鐵畫銀鉤的簽字，他深深地皺起眉。

這人，竟然還真要離婚。

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別的，他的手指都在微微抖。

從子口袋出煙，他抖出一煙叼在邊，另一只手去打火機，卻沒有去點煙，而是點燃了那份離婚協議書。

紅的火苗跳躍，很快吞噬了白的紙張，周觀塵著點了煙，然后扔到煙灰缸里，慢慢看著變灰燼。

淡藍的煙霧牽扯勾勒著他邊那抹森冷笑容，他拿出手機，點到通話記錄里最上面的號碼，看都沒看就撥打過去。

只響了一聲，那邊就接通了。

他薄的弧度更大，就知道那人抱著手機在等他。

干的，他等著對方先說話。

“喂，總裁，您找我什麼事？”

周觀塵：……

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機，還真是撥打的助理呂宋的電話。

怎麼會？那人一天給自己打幾十通電話，幾乎每天都是在第一位。

握著手機的手收，他忽然意識到這幾天姜芫一個電話都沒給他打。

“總裁，總裁。”

周觀塵回神，他隨便說了兩句，就掛了電話。

那邊的呂宋一頭霧水，睡不著琢磨老板話里的深意。

周觀塵完一煙，才黑著臉撥了姜芫的電話。

人清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的時候，他才微微松了口氣。

這次沒弄錯。

“姜芫，你在哪兒？”

姜芫正在吃飯，放下筷子，走到臺那兒才淡淡道：“外面。”

簡單的回答聽起來很可恨，周觀塵握著打火機的手一，“那份離婚協議是什麼意思？”

“字面意思，你不都看了嗎？有哪里不滿意可以修改。”

“姜芫，我問你離婚原因是什麼意思？”周觀塵現在又又又累，耐心已經到了極點。

姜芫垂眸看著角落的垃圾，“結婚三年，我們只是房客，這是正常的夫妻關系嗎？”

原來是因為這個。

周觀塵勾起，燈下的笑容很邪魅，“不是給過你一次，還不滿足？”

姜芫幾乎想笑，“你說下藥那次嗎？周觀塵，三年一次還是被下了藥，真不知道你是不行還是取向有問題。好在你有兒子了，就別禍禍生了。”

“姜芫！”

姜芫才不給他發泄的機會，用力按了掛斷鍵。

周觀塵臉黑的能滴水兒，他看著面前的灰燼，一腳踹在桌上。

煙灰缸了，里面的灰燼飄起來，像是給這段婚姻燒的紙。

姜芫說完這通話，就好像把垃圾都扔到了垃圾桶里，整個人都清爽起來。

手指一涼，何苗遞過一杯果。

“姐，說的太好了，聽得我腺都通暢了。”

姜芫挑眉，“你都聽到了？”

“沒有沒有。”何苗狂搖著頭，可又忍不住賤兮兮地問：“那周觀塵他，到底是不行還是取向有問題？”

姜芫：……

當晚，姜芫睡在了何苗這邊，姐妹兩個說了半宿話，凌晨才睡著。

但并沒有睡多久，手機急促的鈴聲就把吵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