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抒把視頻給他看，“就姜小姐那個妹妹，在機場被藝人的推搡，二發微博替說話，還著航空公司和藝人給他們道歉。”

周觀塵沒等說完，已經拿手機搜索起來。

周觀垚又想做什麼？

男人間的戰爭，非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去，上次錄節目的時候就害姜芫被網暴，這次呢？

他果然跟他媽一樣卑鄙狠毒。

白抒挑撥之后就悄悄看著他的表，但讓失的是，他臉雖冷，但并沒有發火，還似乎很擔心。

擔心誰？姜芫和妹妹嗎？

眼底怨毒一閃而過，試探著說：“要不要我給姜小姐打個電話，讓注意點，雖然你們離婚了，但也要……”

“我的事不用你摻和，好好照顧駿駿就行了。”

見他起要離開，白抒不由面哀怨，“阿塵，我也是為了你好。你要去哪里？”

“跟季如冰還有他妹妹約了喝酒。”

“等一下，我也去。”說著就要換鞋跟上。

“你去，孩子誰照顧？”

白抒這才反應過來，干笑著，“我開玩笑的，你玩的開心。”

周觀塵沒理，看著他完全消失，白抒臉上一片郁，手就把駿駿從沙發上扯下來。

孩子瑟了一下，渾發抖。

“抖什麼抖，小賤種，趕給我睡覺去。”

孩子被拖進臥房，一會兒就傳來低低的慘聲。

駿駿沒有哭，他只是睜大了眼睛。

他忽然想到那個壞人，雖然對他冷冰冰的，但上的氣味很好聞，給的藥也很甜。

聽說有了寶寶，他很嫉妒，因為那個寶寶大概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媽媽。

想著這些，他就像吃了一顆布芬，忽然就不痛了。

……

周觀塵沒去喝酒。

他開著車子漫無目的地繞著亰北轉圈兒，轉著轉著就轉到了秀姨小區里。

他把車子停在那棵老樹下，門路地走到樓下，抬頭看那扇窗戶。

整棟樓都燈火通明，時不時地從窗戶里傳出笑聲說話聲，唯獨姜芫那扇窗戶跟以前無數個夜一樣，黑漆漆的。

怎麼會，不是回來了嗎？難道在秀姨那里？

周觀塵又轉到另一邊，抬頭往上看。

看到秀姨那一邊也黑著燈，他才意識到，姜芫現在肯定住在陳默知那里。

他更意識到，自己明明頂著一頭綠草，一邊恨著，一邊又放不下。

真沒意思，沒意思了。

以后他再也不干這種無聊的蠢事了。

他自嘲一笑，像是逃跑一樣回到車里，剛準備開車，忽然手機嗡嗡作響。

他皺眉拿過來，看到上面老婆兩個字，眼圈瞬間紅了。

竟然是姜芫！

他心臟狂跳。

為什麼給自己打電話？是看到自己了？

還是知道了機場給送衛生棉的地勤是他派去的，想要說聲謝謝。

又或者，想要跟他解釋一下跟周觀垚的那件事。

他心里一團，已經忘記了剛才發過的誓，按下接聽鍵的時候手指都是抖的。

“喂，芫……”

“周觀塵，你來趟長寧區派出所，要快，你兒子在這里。”

冰冷的聲音就像AI語音，周觀塵都沒反應過來，耳邊已經傳來滴滴的掛斷聲。

他握著手機愣在那兒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。

快速從那段話里提取幾個要素，長寧區派出所，兒子。

是駿駿出什麼事了？

他剛要打電話問白抒，忽然又改變主意，給姜芫回撥過去。

電話很快被接通，但傳來的卻是陳默知的聲音。

“周總，還有什麼有疑問嗎？”

周觀塵覺到了辱，他厲聲道：“讓姜芫接電話。”

“不舒服，在車里休息，的手機在我這里，你有什麼不明白的盡管問我。”

“不舒服？”周觀塵想到來了大姨媽。

兩個人生活三年，雖然關系冷淡，但一些小習慣他還是知道的。

比如來大姨媽的時候會肚子疼，還嗜睡畏寒，需要喝紅糖姜母茶。

這個點兒應該在家睡覺，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要到派出所？

他還沒失智，片刻后就簡明扼要地問：“發生什麼事？”

“是你兒子在路上被警察巡邏車撿到，警察問他家長的電話，他報了姜芫的，我們大晚上區來了派出所，現在正在這里等著你。”

說完，他不由看向窩在車里的孩子，他跟姜芫靠得很遠，眼睛看著窗外，好像本不認識的樣子。

他們也想聯系上周觀塵后就離開，那只要他們一走那孩子就跟著跑，警察都抱不住。

沒辦法，只好讓他跟著上車等。

周觀塵這才知道前因后果。

他一邊開車一邊想，孩子大晚上跑出來白抒竟然沒有半點覺察，讓孩子跟著真是個好主意嗎？

可要是帶回翠微灣，他又沒時間照顧。

忽然很懷念他們三個人住在翠微灣的日子，雖然算不上甜，但至他們都在。

他那像灰燼一樣的飄零命運，終于找到了港灣。

從這里開到長寧區用了40多分鐘，一看到他的車出現，姜芫就示意陳默知把孩子抱下去。

那小孩明明睡著了，可陳默知一他就劇烈反抗，警察剛才他也是，只有姜芫他才可以。

沒辦法，只好抱起他。

現在喂，出來這麼長時間漲得有點疼，不敢讓孩子到自己上。

周觀塵遠遠看到一愣，“這是要給我獻哈達？”

姜芫快速把孩子搡他懷里，氣沖沖道：“周觀塵，能不能別玩兒這麼稚又危險的游戲？我沒時間陪你鬧騰。”

他不由愣住，“什麼游戲？”

“我跟他什麼關系你很清楚，我是他最恨的人，為什麼他離開家不找媽爸要找我，除了你授意的，我想不出任何原因。我們已經離婚了，我已經跟你無話可說，請不要用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來擾我。”

說完后，就大步往回走。

“姜芫，你停下。”

姜芫當然不肯聽，周觀塵見駿駿醒了，就把他放下，自己追上去拽住了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