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秒回。
溫呈禮:【晚上更寶貴。】
看出他的意思,祝從唯臉驀地一紅,還好辦公室裏同事都沒有注意到。
【不種算了。】
溫呈禮:【以前沒種過,我不保證死活。】
這是他一貫的原則,只有百分百確定結果,他才會給出篤定的答案。
祝從唯覺得他是不想幫,【你種草莓不是很拿手嗎?】
溫呈禮看笑了。
好像第一次在微信上和他說這樣的私房話,雖然是怪氣,大概是真的以為他是故意不幫忙。
【是我說錯話了。】
他對認錯并沒有什麽反,達到目的即可。
祝從唯滿意了:【要是種死了,下次帶你和我師妹吃飯的時候,要請客的。】
溫呈禮沒想到們的賭注是這個。
他不可能讓一個剛工作的小姑娘花錢請客,也不可能讓祝從唯丟面子,在這方面很了解他。
溫呈禮:【不會讓你輸的。】
祝從唯迫不及待:【那我今晚把蒜帶回家。】
溫呈禮直接說:【待會會有人來取。】
祝從唯眨眨眼,不清楚他怎麽突然就這麽急迫了,剛剛還推三阻四的。
又翻看聊天記錄,後知後覺。
他一開始是不是想借機要點好?
祝從唯覺得自己機智,三言兩語駁回了他的想法。
沒過多久,十點左右,館裏的同事在群裏@祝從唯,外面有人找。
祝從唯把蒜包好,遞給了溫呈禮安排來的人,又是一個沒見過的,不知道是什麽份。
範竹見到回來時蒜沒了,立刻猜到的想法,“師姐,你這是作弊!”
“你也沒說不可以請外援啊。”
祝從唯笑瞇瞇地說完,忽然明白了當初溫呈禮當初也是用類似的話堵的覺,原來這麽快樂。
蒜被送到溫集團前,溫呈禮來一個書。
“你去找一個水培用的明花瓶,不用太大。”
書點頭離開辦公室,取出手機在群裏發消息。
“老板又要種花了。”
“他辦公室裏昨天不是才換了荔枝嗎?”
“可能是嫌一枝太?”
“難道是老板靈迸發,想研究什麽新品種?”
“那也不至于在辦公室裏養吧,集團多的是獨立的培養花園,各種設備齊全。”
對于鮮花培育,他們雖然多理事務,但都清楚,畢竟是集團的底。
溫董的辦公室雖然什麽都不缺,但卻不適合養花,除非把控溫等等設備搬進去。
書群裏議論半天,見到被送過來的兩顆蒜時,齊齊沉默了下來。
誰來告訴他們,為什麽種過世界上最難養的花的老板,有一天會在辦公室裏種蒜?
“這一定不是普通的蒜。”
-
下午時分,祝從唯與徐行一起前往趙家。
趙家雖然不比溫家,但某些方面和溫家差不多,比如都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。
如今趙老爺子逝世,大人小孩全都放下事務回來,所以他們一過去,見到的就是幾十個人。
趙淳沒有告訴其他人祝從唯的份,只說是別人推薦的,沒有問題。
畢竟,溫家從結婚到現在都沒,可見有自己的想法,他又不是笨蛋,從他這裏宣揚出去溫太太的份,到時候萬一得罪了人家,又或者人家出事了怎麽辦。
以至于趙家其餘一衆人見到祝從唯和徐行,下意識以為年齡更大一些的徐行是主要工作人。
趙淳卻一眼看在祝從唯上,雖然戴著口罩,但能看出眉眼漂亮致。
“祝小姐,徐師傅。”他開口招呼。
徐行總覺得自己和師妹的稱呼好像不搭,為什麽自己不是徐先生,師妹不是祝師傅。
祝從唯清聲:“趙先生,帶我們進去吧。”
之前溫呈禮說和趙家人推薦,沒想過和他聊的趙家人會比溫呈鈞還要年長。
趙淳點頭,領著他們兩個往裏走,又使眼讓其他人離開,“你們不要來打擾。”
現下天氣涼爽,所以放在家裏也不會像夏天那樣發生很明顯的變化。
不過即便如此,房間裏溫度還是很低。
祝從唯他們習慣了這種溫度,不覺得有什麽,穿了隔離醫護服後沒有那麽冷。
“麻煩你們了。”趙淳十分客氣。
“這是我們的工作,您放心。”祝從唯說。
趙淳關上房門離開,吐出一口氣。
他作為家屬都覺得進房間不是很舒適,這個祝從唯進去後面不改,比他還淡定。
本來還有一懷疑,現在也消失。
果然這位溫太太不是一般人。
趙淳回到外面時,家人都圍了上來,“趙淳,來的人會不會太年輕了?”
趙淳一本正經道:“年輕怎麽了,又不代表沒能力,現在是年輕人的社會。”
他叮囑:“不要在人家面前說這些話,被聽到了,有什麽後果我不可不管。”
趙家是書香世家,家教很嚴。
但涉及老爺子,自然重中之重。
他弟弟“欸”了一聲:“來都來了,我們怎麽可能還上去說不好的話。”
更小一點的孩子就比較不在意:“我們又沒胡說,沒罵人,被聽到了也不會有什麽的,以後又見不到。”
因為殯儀館在他們眼裏只是殯儀館,而祝從唯與徐行,也只是那裏的員工,平時本見不著。
趙淳呵呵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其他人看他表,以為他是生氣了故意說的:“好了,我們只是隨口說。”
他們以為趙淳是在說哪天自己萬一出事也可能會見到。
-
給趙老爺子整理完容已經是三個小時後。
確定沒有問題後,祝從唯和徐行放輕腳步離開了房間,帶上了房門。
去一次的防護服,又進行了消毒,這才回到趙淳所在的主院那邊。
此時已經傍晚,天快要昏暗下來,晚霞的最後一點餘暉即將消失在天空。
徐行主去拎的化妝箱,“師妹,我來吧,你剛剛忙了這麽久,比我累多了。”
他們的化妝箱不輕,因為除了化妝工以外,還要備上殮師可能會用到的專用工。
“那謝謝師兄了。”
祝從唯不客氣地遞給他,踏進院裏,遙遙看到廳裏除了趙家人以外,還有一個沒想到此刻會出現在這裏的人。
溫呈禮。
廳裏兩個上位,他坐在其中一個位置。
廳裏亮著燈,隔著一段距離,他們目彙。
徐行朝祝從唯靠近一步,小聲說:“果然有錢人都是認識的,上次程家是,這次也是。”
祝從唯點頭,確實這樣。
溫呈禮的眼神從上掠過,瞥了眼提著兩個化妝箱的徐行,低頭打開手機。
祝從唯口袋裏手機響了聲。
猜到是他,果不其然,不知為何有種的覺。
溫呈禮:【我想起來了,你旁邊那位就是你上次說的師兄?】
師兄師妹的,這稱呼比連名帶姓他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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