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鋮奕按了按眉心,隨口道:“帝都大學的一個學生罷了,沒事。”
梁海玲再問:“那什麼名字?”
易鋮奕頓了一下,后知后覺的意識到,他似乎一直沒問小丫頭什麼。
見他遲疑,梁海玲心涌出一點不安,剛剛那個小廚師帶著廚師帽又帶著口罩,覺得悉,又不敢確認那是不是楚綿綿。
但是聽到他說是帝都大學的學生是,又放下心來。
都撕了楚綿綿的錄取通知書,怎麼可能還能上得了學?恐怕這會還被困在房子里當深閨怨婦!
畢竟男人還在邊呢!
“鋮奕,別生氣了,有些人自己不珍惜讀書的機會,強求不來,吃點飯,別著了。”
易鋮奕沒有胃口,勉強吃了一些,飯后送梁海玲回公寓,自己重新去公司加班。
但在半夜,他接到了爺爺的電話。
“阿奕,你浮萍去世了,你替我去一趟吧,送送最后一程。”
手機里,老爺子的聲音格外滄桑,像是生生老了十歲。
易鋮奕不自覺生出幾分擔憂:“你還好嗎?”
“還活著,放心吧,我還等著你兒子出生!”
那幾分擔憂瞬間沒了。
他的聲音又冷下來,“我明天去一趟。”
“去吧,別帶綿綿,丫頭還小,怕嚇著。”
“嗯。”
他沒說,楚綿綿已經回江家去了。
暫時瞞著,等這件事緩過去后,再告訴爺爺關于盜竊的事。
……
翌日。
校門口。
穆子辰揮了揮手,“綿綿這里!”
楚綿綿氣吁吁跑過去,“師兄久等了!”
“沒關系,我來早了,走吧,老師父已經在等我們了。”
兩人上了一輛車,路上穆子辰給解釋工作容:“工作并不復雜,主要是給已故之人修復容貌,有些人死亡狀態不適合瞻仰,就會請老師父幫忙。所以修復工作是老師父完,我們幫忙打下手。這次的主家有一個要求,希由替逝者更修復。所以這個任務就給你了。”
楚綿綿點點頭,“我知道了,師兄。”
穆子辰見眼神嚴肅,逗笑了,“小師妹膽子果然不錯,我聽說你的專業考試將近滿分,厲害啊!”
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,“是同學們給的筆記好。”
“那也是你用功。以后多了你就方便了,我們法醫系學生不多,外面很多兼職很忌諱我們,所以想找兼職還真不容易,倒是和喪葬行業打道的多,類似的請求不,有你就方便了。”
畢竟有很多在意臉面的大戶人家多會忌諱,如果去世的是,會提出要求修復師進行私的一步。
但修復師哪有幾個?
不好找!
楚綿綿有些擔心自己做不好,穆子辰寬了幾句:“不用擔心,到時候老師父會蒙著眼在旁邊指導,你按著老師父的話去做就好,不難的。”
“好的師兄。”
很快,車子開去了半山別墅。
別墅門口掛著白燈籠,進出的人手臂上幫著白帶,瞧見他們來了,趕把人領過去。
老師父已經在靈堂等著了,穆子辰趕帶著人過去,“徐師父,這位是楚綿綿,我的師妹,今天特意過來的。”
徐師父上下看了兩眼楚綿綿,“不錯,眼神很干凈,小丫頭怕不怕?”
楚綿綿搖頭,“我不怕。”
“,跟我來吧,臉上的工作我已經做好了,剩下的就由你來。”
徐師父是個雷厲風行的子,見到人后不給半點歇息,直接開始工作。
楚綿綿認真的換上了白白,走進靈堂。
中間放著一張床,床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,臉上帶著淡淡的妝容,好像安詳的睡著。
徐師父一邊拿出工一邊說道:“是意外摔死的,里面有幾骨折破損了,需要復位,工作不難,我告訴你怎麼做。”
說罷,徐師父就給自己蒙上了眼睛,讓楚綿綿上前解開服。
看著老的臉,并不害怕,心里默念了一聲:走好。
便解開了服,找到需要修復的地方。
外頭。
易鋮奕提前到來,主家的人匆匆迎接。
他低聲道:“節哀。”
逝去的人是李家的老太太,李家和易家不錯,老太太年輕時候和老爺子算是舊識,所以兩家這些年都有走。
現任李家的繼承人李昭和易鋮奕年歲相當,算是玩的較好的朋友之一。
李昭的眼睛還很紅,“謝謝你來送一程。老爺子還好嗎?”
“還好,醫生要靜養,緒不能劇烈起伏,所以今天無法到場。”
李昭沒有見怪,“別來別來,要面子呢,從樓梯上摔下來,直接撞在石柱子上,走得不好看,肯定不希老爺子看見。”
易鋮奕沒想到死因會是這個,一時間沉默了。
李昭勉強笑了笑,“我找了修復師,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,等弄好后,就送去殯儀館悼念。”
話音剛落,李家的管家匆匆跑來,臉誠惶誠恐,“爺,大事不好了!”
李昭怒斥:“今天別說這些話!出什麼事了?”
管家慌張的解釋著:“是,是那老師父說,太夫人的死因不對勁!”
頓時,兩人的臉都變了。
李昭:“什麼意思?!把人給我來!”
很快,管家就領著徐師父三人走過來。
易鋮奕一看那個悉的影,頭不自覺的疼了起來,怎麼又是?!
楚綿綿也嚇了一跳,怎麼又到大叔了?!魂不散!
李昭質問道:“說清楚,怎麼回事?!”
徐師父把楚綿綿推出來:“丫頭,你來說。”
一時間,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上。
楚綿綿著張的心,盡量用最簡單最通俗易懂的話來解釋:
“老的后背有點滴狀黑斑,還有針孔的痕跡,如果沒推測錯的話,死之前曾經被人通過推搡等作扎毒素,但的毒素分還需要專業化驗,但老太太的死因絕對不是簡單的摔傷。”
眾人宛如雷劈,李昭更是呼吸急促,磕磕絆絆的說道:“你是說,我不是意外死的,是謀殺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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