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了愣,抬頭看著他,雨水從睫滴落,視線被黑夜吞噬,隔著幾步的距離,看見他出了的臉被燈照得明明滅滅,看不真切。
唯獨那雙墨眼眸,沉如寒潭,濃郁的深沉中掩蓋著莫名的緒,引人窺探。
那是從未有人窺探過的地方。
見不答,易鋮奕再次問道:“如果那個人是我呢。”
楚綿綿回過神,第一次直視他的眼睛,不躲不閃,一字一句的說:
“那我絕對不會讓您含冤而死。”
“哪怕有再大的困難?”
“哪怕有再大的困難。”
易鋮奕垂眸,低低的笑了起來,眼眸里的寒冰被鑿開了一道口子,溫暖的從外面照而。
“記住你現在的回答。”
楚綿綿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問,作為易家的繼承者,易圣集團的總裁,閑雜人等本無法靠近。
“崔書,找個空房。”
崔書微微驚訝,但立刻照做,去找村子通一番,并支付了一筆龐大的借宿費后,找了個落腳地。
楚綿綿也沒想到大叔會留下來,但顧不上這件事了,因為徐師父臉凝重的回來了。
“小楚,這件事你別管了,當做不知道,把剩下的收尾了,明天就送過去一起辦法事。”
“徐師父,可是……”
“小楚,有時候我們要更尊重逝者親人的意見,明白嗎?”
失落的低下頭,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“現在太晚了,村長給我們安排了住,暫時留下來過夜吧,剩下的事明天再說。”
徐師父說完抬頭一看,才發現空地里多了很多黑轎車,“這是……”
穆子辰早就有所懷疑了,但是一直沒看見那個‘老板’的樣子,好奇死了,“綿綿,你這個老板不走了嗎?他來做什麼?”
楚綿綿實在不擅長說謊,偏偏這件事沒辦法老實回答,只好著頭皮說道:“嗯,我老板覺得這里適合開發旅游區,來查看一下。”
徐師父不解,“大半夜的來查看?能看得著什麼?”
“嗯……他比較忙,只有晚上有空。”
忽悠過去后,大家回房休息。
楚綿綿翻來覆去睡不著,悄悄的起,趁著夜了過去,找到大叔的房間,敲了敲。
“誰。”
“大叔,是我。”
“進。”
楚綿綿推開門走進去。
房間明顯比他們的好,床上還鋪了嶄新的床褥,顯然是拿出最好的東西招待了。
易鋮奕坐在靠窗的椅子上,低頭看著一本書,見來了,隨意的將書合上,“有事嗎?”
楚綿綿下意識的問:“這麼晚了你不睡卻在看書?”
“這麼晚了你不睡來找我做什麼。”
被懟得懨懨的低下頭,“是不是打擾你了……”
“有話就說。”
猶豫了很久,還是走到床邊坐下,悶悶不樂的說道:“我明明發現了,可是,他們不愿意公開,不愿意尸檢。”
易鋮奕從這句話中猜到了事,道:“你左右不了他人的觀念。”
悶悶的嗯了一聲。
他起,走過來,立在面前,看著那顆低下去的腦袋,“所以,就這麼放棄了?”
“我不想放棄。”
“那就再試試。”
這句話給楚綿綿加了一把勇氣,刷的一下站起:“你說得對,我應該再試試……”
因為站的太快,沒注意到他就在自己面前,站起,他低下頭,瓣輕輕,猶如電擊,兩人都愣住了。
楚綿綿的臉皮開始發燙,捂著臉,“對不起大叔!我不是故意的!對不起!”然后轉飛快的往外跑,一下子就沒了人影。
易鋮奕站在原地,一不,手指無意識的了。
剛剛那剎那間的……
似曾相識。
更重要的是,他并不排斥,這種覺只在那天晚上出現過。
他向來厭惡人的靠近,哪怕是后面找回梁海玲,他也沒第二次,只因那晚的覺再也找不到。
他本以為是迷藥的關系,才會產生沖,可現在對上那麼個小丫頭,他竟覺得該死的!
一抹驚疑,浮現心頭。
翌日。
天蒙蒙亮,楚綿綿就起來完收尾的工作,將孩完整的修復好了,等待被抬過去祠堂。
找來徐師父打聽一下,孩的父母在哪里。
徐師父知道還沒死心,倒也沒攔著,給指了指,“你要不放棄,就再去試一下吧。”
“謝謝徐師父。”
隨即轉朝著徐師父指著的房子走去。
那是村子里唯一一棟小三層的水泥房,還算富裕,按理說這樣的家庭不應該讓兒蒙冤而死。
當楚綿綿敲開門時,一個眼睛紅腫的婦開了門。
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和善一些,拿下了口罩,出一抹燦爛的笑容:“您好,方便聊一下嗎?”
祠堂外。
易鋮奕拒絕了村長的殷勤共餐的請求,坐在車里等待。
崔書直到現在還覺得很震驚,老板竟然為了遷就,是在這麼偏僻簡陋的鄉下呆了一夜!
這擱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!
易鋮奕慢慢皺起眉頭:“不見了。”
法事快開始了,但楚綿綿人卻不在。
崔書遲疑著說道:“可能在里面忙著。”
易鋮奕沒說話,直接下車,大步往前走,崔書連忙跟上。
這會徐師父已經開始主持法事,忙得很,穆子辰也跟在旁邊幫忙 。
易鋮奕直接抓住穆子辰,問道:“在哪里?”
“誰?嗯?!易師兄?!您怎麼在這里!”
“人呢?”
“你找小師妹嗎?小師妹就在……”穆子辰聲音卡殼了,巡視一圈,這才發現小師妹不在!
“等等,小師妹去哪里了?早上還在的。”
易鋮奕直接丟下他,沉著臉吩咐:“給我找!”
“是!”
一隊保鏢立刻分散開始找人 。
易鋮奕也顧不上等待,跟著一起尋找,心中無端冒出一不安。
黑眸里閃爍著擔憂,他加重了命令:“盡快找到!”
與此同時——
“是你強暴的!為了掩蓋罪行,你還放火燒村!害死不人!你這個殺人兇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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