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將中,宣贊的丑,幾乎能稱得上是獨一無二了。
關于他的事跡,西門慶倒也知道一些。
立了戰功,隨后被聘為王爺的東床快婿,奈何因為長得太丑,郡主辱不過,上吊自殺了。
宣贊大好多前程,也化為了泡影,終其一生,也不過是在歩軍衙門里,做一個保義郎。
這人功夫十分厲害,只因錯生了一副皮囊,背了相貌的鍋,以至于前程盡毀。
一個軍漢說道,“我聽說皇帝下了旨意,誰如果能在這次比武中,拔得頭籌拿了冠軍,就把郡主嫁給他。”
“我也聽說了。”
“我也聽說了。”
幾個家伙吵嚷了一團。
宣贊咧著大哈哈一笑,這笑聲十分洪亮,震得房梁上撲簌簌落下幾點灰塵。
其他客人,無不紛紛側目。
“確實有這麼回事兒。”宣贊語氣中帶著興,“郡馬府邸早已經準備妥當,明日我只等著娶妻便是。”
“想俺宣贊,三十幾歲仍未娶妻,原來命中是有如此機緣,能當得王爺的婿。”
其他的軍漢,連連說著恭維的話,表示祝賀。
這貨,倒也是個中的漢子,也不知道娶了這郡主,對他來是福是禍。
單憑這幅豪爽勁兒,西門慶端起酒杯,來到他的面前,“宣兄,恭喜了。”
宣贊一怔,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西門慶,“你認識我?”
“久仰大名,宣兄的一把長槍宛如出水蛟龍,連珠箭使得神出鬼沒,兄弟佩服的很呢。”
宣贊哈哈大笑,連忙問了西門慶的姓名,然后邀請坐下一起喝酒。
酒過三巡之后,西門慶笑著說道,“福兮禍所依,禍兮福所伏,宣大哥就此別過。”
他站起來,拱手抱拳,轉離開。
西門慶也知道,自己這兩句富含哲理的話,宣贊這個糙漢,未必能夠聽的懂。
不過,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。
總不能說,你會把以后的老婆嚇死,然后下半輩子會當土匪,最后死在江南?
出了門,劉唐走兩步,“西門大哥,咱們什麼時候回家?”
東京雖然繁華,但是劉唐卻沒什麼留的。
林沖被坑,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,倒不如山東谷縣快活。
“明日就見分曉。”西門慶說道。
回到酒店,各自睡去。
翌日清晨,西門慶早早地來到樊樓,等待李師師的答復。
然而,知道上午十點鐘時,一個長相猥瑣的公說道,“師師姑娘昨夜外出,至今未歸,請人不必等待了,改日再來吧。”
李師師出去接客了?
誰的面子這麼大,居然要李師師過去陪客!
高俅?貫?蔡京?楊戩?
還是當今的萬歲宋徽宗趙佶?
帶著心中疑,西門慶轉離開。
一路打聽詢問,來到林沖他老丈人張教頭家,敲開門之后,張教頭連忙把西門慶請了進去。
西門慶拱了拱手,面尷尬地說道,“我有事還沒辦完,今日恐怕走不開。”
張教頭聞聽此言,面哂然。
略一思忖,西門慶說道,“不如這樣,你們暫且先行一步,速速離開東京,也能多一分平安。”
頓了頓,西門慶又說道,“我辦完事兒,就去追你們。”
張教頭臉上,出一為難,“我等若走,當是星夜兼程,快速趕到谷縣才是。”
“免得路途上生出事端來。”
“只是,你不去,我等到了谷縣找誰?”
西門慶聞聽此言,立刻說道,“我修書一封,待我辦完事兒,快馬加鞭追趕上你,就不多說了。”
“如果我追趕不上,拿這這封信,去找我的娘子,讓給你安排食宿便可。”
張教頭聞聽大喜,連忙找來筆墨紙硯。
西門慶拿起筆來,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封信。
當目落在紙張上,張教頭有些上頭。
嚯!
這字兒,那一個丑啊!
將這封書信,遞給了張教頭,西門慶說道,“路上一切小心,咱們谷縣再見。”
張教頭點了點頭,語氣和緩地說道,“我明日一早,便攜帶著妻家眷離開,此生再也不踏這東京半步。”
然而就在此時,丫鬟錦兒,急匆匆從樓上下來。
“老爺,不好了,小姐生病越發的厲害,并且嘔吐不止。”
西門慶聞言,臉微變。
這張教頭明日著急要走,可是林娘子又生了病,難道這里面有什麼因果不?
“不知道你家小姐,有何病證?”西門慶忍不住問道。
“額頭滾燙,嘔吐不止,雙目赤紅,著實嚇人。”錦兒焦急地跺著腳說道。
西門慶角微翹,“原來是發燒加嘔吐啊。”
這種病在現代社會,本就不病。
但是,在醫療條件極差的北宋,卻是要命的病。
發燒是一種急病,而嘔吐又給病人灌不進湯藥,所以,死于這種疾病的人有很多。
張教頭和錦兒聞聽此言,異口同聲地問道,“莫非大人能治療此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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