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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國:我轉投劉備,老曹你哭什麼》 205.第205章 治亂之賊,緩兵之計

卻說秦瑱剛至襄,便見蒯良前來迎接,言說劉表已經備好了宴席。

面對此狀,秦瑱便一路進,不過劉表雖然不講武德,但還是要講臉面的。

城中之後,蒯良便先將秦瑱帶到傳舍笑道:

“吾知將軍兼程而來,路遙數百里,必然疲憊。”

“不若先行梳洗沐浴,再行往署衙一聚?”

秦瑱見此,看著時間還早,便一臉笑意的看著蒯良道:

“蒯公不是言說已宴席已然備下,只待在下一人麼?”

“若是現在沐浴,豈不是要讓諸公久待!”

蒯良聽得此言,自知秦瑱心中不滿,便即笑道:

“雖是羣賢已至,卻是還在辯經,將軍也知,我荊州難得如此盛會。”

“不僅大儒齊至,學宮之中亦有不學子前來。”

“值此經會,時常晨起昏止,眼下時候尚早,將軍自可梳洗一番再行往之!”

而秦瑱聞此,自是冷笑不已,暗道你們擱這兒熱呢!

恐怕此次除了劉表授意之外,這羣老學究也有心落落他的麪皮。

畢竟文無第一,武無第二,文人想要獲取名聲,就要不斷地輸出價值觀和辯論。

論戰越大,名聲越響,與論之人名聲越大,論戰的效果越好。

恰好他老丈人蔡邕就是一流經學家,似宋忠這些二流大儒,未必就沒有藉此機會揚名之意。

若是今日被這些人打了臉,那落的不僅是他的臉,顯然蔡邕的名聲也會到影響。

不得不說,這一招雖然沒啥用,但頗爲狠毒!

思慮至此,他自是泰然一笑道:

“原來如此,那在下還得多謝使君好意了。”

“也罷,既是諸公不急,那在下便先沐浴一番,還蒯公暫待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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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他便帶著一衆隨從,朝著傳舍之行去。

看著秦瑱進傳舍,蒯良這才鬆了一口氣,實則他也覺得來迎接秦瑱是一件苦差事。

畢竟劉表這一次的舉止有些無禮。

若是遇到脾氣一點的,說不定要破口大罵,轉就走。

秦瑱這幅模樣,卻是了他不麻煩。

但秦瑱如此,他卻覺得有些不對。

因爲秦瑱不是個簡單的人,其人能混出這麼大名堂,豈能看不出這是個一局?

但在看出這劉表算計的基礎上,秦瑱還如此泰然自若,那就只有一個可能,秦瑱就不怕這種局面。

想到此,他不由回頭看向了傅巽和裴潛道:

“二位方纔也見了秦瑱,不知視此人何如?”

傅巽和裴潛某種意義上來說,都不算是劉表的人。

傅巽本是北地人,先祖爲西漢義侯傅介子,其人容貌魁偉,博學多聞,曾三公徵辟,起家尚書郎,現在客居荊州。

裴潛乃是河東族裴氏子弟,因避禍南下至此,劉表待之如上賓。

此次他之所以要帶二人來迎接,一面是向秦瑱釋放善意,表示他蒯家對劉備軍沒意見。

另一方面,也是想要多帶兩個人掌掌眼,看看秦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
而他這麼一問話,裴潛便是微微笑道:

“此人有忍之能,度量非常,可大事!”

傅巽聞言,則是瞇眼沉道:

“吾聞昔日許子將曾評價曹孟德爲‘治世之能臣,世之雄’。”

“如今觀之此人,或可套用一番,此人乃兼濟天下之才,治取平之賊也!”

他這話一說出,蒯良便是一驚,不由奇道:

“公悌何以出得如此論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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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潛之言和他看法相差不大,但傅巽這番言論可就有些驚人了。

一般說兼濟天下,那後面接的都是褒義詞,可傅巽卻加了一個賊,瞬間就讓這個評價變了貶義。

也就是說,在傅巽看來,秦瑱這個人才幹極爲了得,可本質不是什麼好人!

這可與世人對秦瑱歷來君子的評價完全相悖啊!

傅巽又是怎樣得出的這個結論?難道就因爲這短短一次會面?

面對蒯良的問話,傅巽即須一笑道:

“此乃一妄語,公但聽之即可,休要外傳!”

“吾見此人方纔必已生怒,但面上卻不,可見城府之深。”

“要想應對此人,公此番可難爲也!”

蒯良見他轉移話題,一時心中一沉,要知道傅巽這人最善於觀人。

一般輕易不會評價別人,一旦評價,所評之言,皆一言命中。

如今說秦瑱如此,可見秦瑱這傢伙很難對付。

偏偏他又被安排來接洽秦瑱,若是秦瑱施展手段,他確實會十分爲難,念及於此,他便須沉道:

“吾亦知此,然則使君讓我來迎之,如之奈何?”

傅巽一聽,思慮片刻,就對蒯良笑道:

“此事易爾,吾觀秦瑱此人雖難相與,其度量卻是不小!”

“他必知此事乃是使君爲難,必要藉故犯難使君。”

“先生夾在二人中間,定其害,不妨趁此機會先至府覆命,再喚別人前來迎接,以免誤傷蒯氏。”

蒯良一聽這話,心想三十六計走爲上,當下便對傅巽笑道:

“此議亦隨吾願,既是如此,二位在此稍等,吾先回府覆命!”

說罷,他便讓二人繼續在傳舍等待,自己則是帶著人朝著府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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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秦瑱和諸葛亮、王粲二人得傳舍,便聽諸葛亮道:

“先生,劉景升此人雖外寬忌,卻不會如此失禮。”

“方纔又見蒯氏來迎,可知這多半是蔡德珪之計。”

“今夜之宴,可謂宴無好宴,恐辱及先師!”

在秦瑱和王粲會面之後,他就介紹了孔明這個再傳師弟給王粲認識。

王粲自也頗爲喜歡這個機靈的‘小師弟’,此時一聽這話,便對秦瑱點頭道:

“兄長,孔明此言極是,兄又不好學經,如今大儒齊至,若兄長被其責問,必要辱及蔡師。”

“我等蔡門之人,豈可作視彼等如此爲之?”

聽著二人之言,秦瑱便饒有興致的回笑道:

“那依二位之見,吾又當如何之?”

諸葛亮一聽,沉思了一會兒,就建議道:

“既是經學非先生所長,可以詩賦決勝,先慮一首哀賦,倒時若見勢不對,便即背出。”

“以家國之勢,民生之艱,堵住其人之口。”

“如此,即便經義上難以辯過,也可以此爲託口,不至於遭人責難!”

王粲聞言,頓時便表示這辦法好,忙對秦瑱道:

“正巧吾有一作,可與兄長用之,喚作《七哀詩》!”

“如此背出,必保那些腐儒愧難當。”

當下他便將自己的作品當著秦瑱的面背了出來。

秦瑱一見此狀,就對王粲笑道:

“固知賢弟之才,然則若是作詩,又何須假賢弟之作,無須憂也!”

要是論抄詩,他只是不想抄,若是抄起來,還真不用借王粲的作品。

而諸葛亮的想法和他想的差不多,若論辯經,他當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。

可他又不傻,明知不是對手還與衆人辯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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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付這種狀況最好的辦法,便是將彼等拉他擅長的領域進行猛攻。

不過在做這件事之前,他還需要先好好拖一拖劉表,讓這些人經學家自我消耗一陣!

當下他便對諸葛亮吩咐去將他帶來的禮準備好。

另外又讓王粲出去拉裴潛和傅巽來聊聊天,探探二人有沒有投靠他們的想法。

須知裴潛和傅巽可都是人才,若有心思,那就一道挖走。

他這一次來就三個目的,事得辦,關係得搞好,人也得挖,總之不可能空手而歸。

如此安排了一番,他就前往浴室安安心心洗澡去了。

而他在傳舍沐浴正是悠閒,那邊蒯良在聽了傅巽的建議之後,便來到了府給劉表道:

“使君,劉備軍使者秦瑱已至城,現在我已將其領至傳舍沐浴。”

此時的州牧府,可算是極爲熱鬧,諸多大儒坐於前廳論道,多得是弟子學士聞聽。

一時煙霧繚繞,整個府都是清談之聲,可謂儒家盛會。

衆人在前廳論道,劉表則是帶著蒯越、蔡瑁、劉先等近臣居於後堂。

見得蒯良前來複命,劉表自也沒有多想,須笑道:

“如此正好,但不知那秦瑱可有異狀?”

蒯良聞之,便將秦瑱的反應一一說出,而後總結道:

“此人倒是沒有任何異舉,也未曾有何微詞!”

劉表聽秦瑱沒有異狀,不由須笑道:

“若此觀之,此人倒是頗爲鎮定!”

他一說完,蔡瑁就起笑道:

“秦瑱多半已然慌張,只不過不顯而已。”

“管教他天縱奇才,如今我州中名士齊聚,他亦難辯之!”

“若是辯之不過,明日再來會之,當無臉面再與我軍會談。”

劉表聽他之言,就是笑而不語,但劉先見此,卻皺眉道:

“劉玄德未與我軍爲難,我軍如此待之,豈不違仁義之道?”

他一說話,劉表還未反應,蔡瑁就起冷笑道:

“別駕休要言此,若是有違仁義,也是劉備在先。”

“我等在荊州安居,憑的他要取江東便要拉上我軍一道!”

“別駕須知,凡有戰端,必要死人,此皆我荊州兒郎,安可爲他人犧牲?”

劉先聽著,一時皺了皺眉頭,沒有反駁。

劉表見此,卻是站起來一臉笑意道:

“始宗也不必太過憂慮,吾與劉玄德乃同宗。”

“雖他無義,吾卻當尊天子詔,今日辯難只爲殺之銳氣。”

“但明日再見,吾自會與之好生商議,不違天子之令!”

劉先看他這般,自也不好再多說,只得沉默不語。

這幅模樣也讓劉表頗爲滿意,他見時候已經不早,又看了蒯良一眼道:

“秦瑱雖是沐浴,但也不須多久,可令人前往傳舍待之,將其接來赴宴!”

蒯良點了點頭,道了聲諾,便又朝府外行去,安排府車馬前往迎接秦瑱。

可車馬行出不到半個時辰,便見下人回府道:

“秦君剛整理好行李,才方沐浴,令人回報讓半個時辰以後再去!”

衆人聽得此言,便都是一愣,劉表卻是眉頭一皺道:

“多行李須整理半個時辰,且去告知賓客已然久待,讓其儘快前來!”

那下人聞之,便即再度行出府外,他剛一走,蔡瑁就皺眉道:

“秦瑱這廝詭計多端,莫非在於我等行這等緩兵之計!”

“現在已至酉時,若他拖上幾個時辰,此宴恐難偕也!”

劉表聽著這話,一時便是頗爲不悅道:

“若他真敢如此,雖是無禮,又怎奈何?”

蔡瑁作爲計策主導,此時聽著這話,便覺不對,不由悄悄看了蒯良一眼。

他心想這次不是讓蒯良去接人麼。

剛纔蒯良回來,他還不覺得什麼。

現在一看,這貨多半是預料到了秦瑱會如此反應,方纔直接回來覆命,屬實有些險!

想到這裡,他也知再讓蒯良去不現實,索沉聲道:

“爲防秦瑱拖延時間,在下請往接洽!”

劉表看他請命,就點了點頭,又讓蔡瑁前去。

而蒯良見得此狀,也是樂得自在,便閉上了眼睛裝作假寐,靜待蔡瑁和秦瑱過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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