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妄川眼眸一沉，又點了一煙。

“兄弟，你不對勁啊。”秦修遠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別跟我說你真了？要真的上蘇渺，也不是不可以，只是你的計劃沒法實施，當年的事，也不好調查了。”

顧妄川吐了一口煙圈，慢慢說道：“蘇渺流產了。”

秦修遠“啊”了一聲，“之前你都說了注定要離婚的,還搞出人命來？”

顧妄川又猛的了兩口煙，“就離婚的事，我跟吵了一架，孩子就沒了。”

秦修遠有些理解他為何這樣——

端起酒杯，與他了，喝了一口，“別想了，沒了這個孩子，蘇渺其實能過得更好。”

顧妄川同意這句話。

雖然蘇渺離過婚，但沒有孩子，依舊可以追求想要的幸福。

那個小時候的竹馬——

秦修遠幫他把酒滿上，“你們離婚了也算是讓蘇渺有一個新的人生，再說，你那事這麼危險，也不能拖著蘇渺不是？而且我聽說，心里還有個男人什麼的，就這樣吧。”

顧妄川聽著好友的勸，猛的灌了一大口酒。

——

晚上十一點。

蘇渺準備休息，此時門鈴響起，好奇去開門。

“蘇渺。”秦修遠跟酒吧的一個服務生扛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顧妄川走進來，道：“阿川喝多了。”

蘇渺看著連路都不會走的顧妄川，衫凌，沒了往日的矜貴，皺起眉頭：“怎麼喝那麼多？”

秦修遠雖然陪著顧妄川喝了一天，其實也沒喝多酒，聽這麼問，腦袋快速飛轉，“就那樣，呵呵，高興吧估計。”

蘇渺：“——”

秦修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出這麼腦癱的理由，他尷尬笑了笑，說道：“那個，我先把他扶回臥室？”

蘇渺點頭，“麻煩了。”

秦修遠扛著顧妄川上樓，則是在后跟著。

也不知道他們喝了多酒，隔著一段距離，蘇渺都能嗅到他們上的煙酒味。

像在一個煙缸跟酒缸里跑了幾個小時那樣。

秦修遠直接把顧妄川扛進主臥。

蘇渺本想說話，但想了想，他們離婚的事還沒聲張，要是這會兒阻止秦修遠把人扛進主臥，會讓對方懷疑的。

最終沒說。

秦修遠跟服務生合力把顧妄川弄上床以后，轉過對蘇渺說：“嫂子，這邊就麻煩你照顧一下。”

“好，謝謝你們。”點頭。

雖然簽了離婚協議，但他們還沒離婚，顧妄川兄弟的這一聲嫂子，應該沒問題吧？

秦修遠又道：“那我們先走了。”

“好。”蘇渺送走他們后，關上門，又走進主臥，空氣中彌漫這酒的味道，讓不皺起眉頭。

不喜歡喝酒。

顧妄川某天知道以后，他就盡量的喝醉。

蘇渺看著床上爛醉如泥的男人，躺在那里作有些稽，半只都到床下了——

卻笑不出來。

因為高興才喝那麼多嗎？

“顧妄川，醒醒，你很臭，快去洗澡。”蘇渺上前，輕輕了他的臉。

顧妄川沒反應。

蘇渺嘆息一聲，只能走進浴室，倒了一盆溫水，拿上他的巾走出來。

把盆放在地上后，上前把顧妄川的外套下來。

喝得沒了意識的男人最難服侍，蘇渺花了好大的力氣，才把外套下，然后解開襯衫紐扣，又了出來。

一通事完后，已經累得氣吁吁。

“顧妄川，大醉貓，你真討厭！離個婚至于那麼高興嗎？還喝那麼多酒，喝醉了干嘛回來，去唐笑笑那里啊！”蘇渺坐在床沿便，是了他膛幾下，發泄自己的不甘。

憑什麼臟活累活都是干，都要給唐笑笑騰位置了，還要做這些破事！

蘇渺發泄完，擰干巾，開始給他臉，手這些，然后再換了一盆水，幫他了。

忙完以后，已經是十二點多。

看著依舊沒有意識的男人，蘇渺微微俯，準備替他蓋上被子，卻被他一把摟住了腰。

“老婆——”

顧妄川嘟囔。

蘇渺心一，垂眸看著床上的男人，他眼睛依舊閉著。

“顧妄川，松開！”想拿開在自己腰間的手。

這三年，顧妄川做老婆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
以往的每一次，聽見他老婆以后，都欣喜地恨不得把那聲老婆錄下來。

但是每次都沒來得及錄。

因為顧妄川每次都那樣，說一次就不說了——

無論蘇渺怎麼跟他撒，他都不肯說，以至于一直的那聲老婆，到現在連個錄音都沒有。

“老婆，別走，陪我睡。”顧妄川又嘟噥了一聲，抱著轉過。

“啊！”蘇渺一個沒注意，直接被他放倒在另外一側床上。

床墊很，沒覺得疼，但腰側箍著的手，還有背后上來的溫暖，讓心跳加速了些。

“顧妄川，松開，你上酒味好臭！”蘇渺掙扎，雖然用巾過，但沒洗澡的況下，酒味很濃。

被熏得有些難。

“唔，別，乖，睡覺。”顧妄川每說一個詞都要停頓一下。

卻說的很連貫。

要不是他上的酒味很重，蘇渺都要懷疑他裝醉。

一個醉鬼的力氣怎麼這麼大！

蘇渺嘆息一聲，知道自己是掙不開了，只能把一旁的枕頭往下挪了點，枕上，然后索到燈的遙控，把燈關上。

剛閉上眼睛，又覺后的顧妄川把臉埋進的頭發中。

“老婆，晚安。”

蘇渺沒想到，以前恨不得想要錄下的這句老婆，今晚能聽那麼多次。

“晚安。”

的聲音空空的，比起以往，了溫，也了歡喜——

顧妄川沒有回應。

蘇渺閉著眼睛，本以為是一夜無眠，卻是一夜無夢。

翌日清晨。

蘇渺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。

閉著眼睛，往床頭柜上索了好會兒，才握住了手機，然后順手一劃，接聽了電話。

“喂，你好。”迷迷糊糊的把手機湊到耳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