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抓住什麼，越抓不住什麼。

并且，在拼命抓住的過程中，會笑料百出。

一旦鬧笑料，沈辭最常用的采取方式是不理，雖然他本來就不理，但他時不時當不存在，無論做什麼，他都不肯理，更加控制不住自己。

認真想想，不沈辭，緒不沈辭左右，可以做回正常人。

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，盲目追求過一次就算了，余生要把賺錢放在第一位，思及此，桑知語下尷尬，道：“對，跳槽了，現在我是張總的書。”

張丹纓接話：“沒錯，知語了我的書，湯總桑書吧。”

十分不喜歡和沈辭扯上關系，桑知語正不知如何糾正湯念晴對的稱呼，張丹纓幫糾正了，便謝地朝張丹纓笑了笑。

“那，桑書，我們重新認識？”湯念晴友好地出右手。

“好的。”桑知語面帶笑意地和湯念晴握手。

這一舉，莫名像舉行了某種儀式，向過去做真正的告別。

從今以后，是桑小姐、桑書等等，唯獨不是依附沈辭而活的沈太太。

沒有沈辭的世界，會過得很好。

接下來，桑知語大大方方地和在場的人談，全程遵從商業禮儀，看張丹纓的眼行事，恪守書的職責，力求最完的表現。

飯局將結束時，湯念晴與桑知語了杯后，不立即急著喝酒，反倒微歪腦袋地注視桑知語：“今晚的桑書——”

湯念晴的突然停頓，桑知語不專注地聽往下說。

“有一種死了老公的驚艷！”湯念晴并非隨便瞎說的，和桑知語見過幾次，前幾次桑知語和沈辭仿若是連嬰，但桑知語和視線無時無刻粘著沈辭，還約約的附小做低地討好沈辭，給人萬分強烈的離了沈辭就活不了的既視。

今晚見到的桑知語，估計桑知語本人都沒發現，不在沈辭的邊，舉手投足間自信，這自信會不自覺地吸引人，也不是說桑知語平常時是自卑的，而是那種相差的覺微妙得很。

想不到湯念晴如此形容自己，桑知語微怔。

說別人死了老公，極其不禮貌，回過神的湯念晴急忙改口道：“我沒詛咒沈總英年早逝的意思，是……”

“沒什麼，謝謝湯總剛才的夸贊。”桑知語認同湯念晴的說法，現在和死了老公的區別不大。

惡毒點地想的話，沈辭不如在應雨竹回國前就意外死亡。

至發現不了他婚出軌，說不定他還能為自己這輩子難忘的初人。

這下子，湯念晴傻眼了。

說錯話，桑知語居然不生氣？

飯局結束，桑知語親自送客戶等人上車離開，再上張丹纓的車。

張丹纓是老板，司機肯定先送張丹纓到家，準備閉目養神，緩一緩酒帶來的難。

“你知道人最麗的時刻是什麼嗎？”張丹纓忽然問。

“婚禮……”

桑知語認真思考，沒說出全部答案，張丹纓就打斷。

“是勇敢、向上……”張丹纓說了好幾個，最后停頓了一會，“不男人、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的時候。”

腦中掠過‘顧廷昀’和‘年’的名字，桑知語不知該怎麼開展張丹纓聊的這個話題，然而張丹纓卻不說話了，向窗外，似陷舊日的思緒。

車的燈較暗，影錯在張丹纓的臉上，猶如在拍攝電影般，使張丹纓渾上下充滿了故事，不閉紅，怕驚擾張丹纓的寧靜。

縱然好奇，可絕不能對老板的私到興趣，從而窺探和打聽。

這是最基本的職業素養！

***

周三。

桑知語坐在自己的工位上，忙著今天最后一點的工作。

同事走來，問：“知語，一起下樓吃晚飯嗎？”

微笑拒絕：“不了，我下班回家吃。”

“你會做飯？還是家里有人做飯？”同事接著問。

“我勉強算會做飯，不過我自己住，嫌做飯麻煩，干脆吃外賣，方便一些。”桑知語如實說。

“單狗真可憐！”同事佯裝同地道。

面對同事的同，桑知語笑而不語。

公司上上下下，只有張丹纓和第二面試的人事清楚目前是已婚份，對于其他人，不提自己的私事，就被自然而然地認為是單。

跟去飯堂的同事道別后，桑知語加速完工作，在回家之前，得到淮海花苑。

張丹纓代過的，每逢周三、周日需要過去。

已經來過一次，這次門路來到張年住的房子。

張年說張丹纓是他媽，張丹纓又沒結婚，獨自養孩子，他應該是姓張。

于是，一見張年，打招呼：“哈嘍，張年。”

不料，張年臉嗖地變得比剛才還不好看。

上次就琢磨張年是不好伺候的‘小孩’，桑知語想盡量搞好點他和自己的關系，省得他跟張丹纓告狀。

“我溫年！”

溫年說得鏗鏘有力，桑知語尬出天際。

馬上道歉：“對不起，錯你的名字了。”

“蠢東西！”溫年相當嫌棄地說一句，然后背對。

“等等，別走，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？”桑知語小跑，攔住溫年的去路，由于對方比高大半個頭，不得不昂起頭，“我是你母親安排服務你的工作人員，你的需要，我來理。”

“你看起來很蠢，你能做些什麼？”

“……”桑知語表微微一僵。

想打人了，怎麼辦？

“算了，不跟蠢東西計較。你去我的實驗室，幫我整理數據。”說完，溫年扭頭就走。

奇怪，這里有實驗室？

桑知語邊跟上溫年倫的腳步，邊想他不是上高三或剛上大學的年紀嗎，弄個實驗室做什麼。

溫年倫忽地停下，轉正視。

桑知語不明所以。

溫年倫問：“你是什麼學歷、專業？”

“我985本碩，專業都是經濟學。”桑知語底氣十足地回答。

“文科，你果然是蠢東西。”

“什麼？學文科就蠢，你專業歧視？”

“因為我是理工科博士。”

“！！！”桑知語眼睛瞪大些，“冒昧問你多大了？”

“20歲，我今年剛博士畢業。”溫年倫轉回原來的方向，“蠢東西不配進我的實驗室，你看著屋子里有什麼要收拾，去收拾吧。”

“……”桑知語太。

20歲博士畢業了不起啊？

是哪個領域的天才，做出對人類文明的貢獻了嗎？

若沒做出，裝什麼裝！

心里唾棄完溫年倫，收回跟著溫年倫上三樓的步伐，在二樓轉悠一圈，當看到超大的天臺時，決定吹吹涼爽的晚風來冷靜一下。

推開落地窗，依靠著欄桿，愜意地欣賞周圍的風景。

夏季，夜幕來得晚，此刻的天邊上浮現五彩晚霞。

越看越喜歡，打算十分鐘后再看是否有自己需要收拾的東西。

就在這時，對面不遠的房子，二樓也有個天臺，站立一個男人。

男人正是桑知語幾天前到過的蔣霆。

蔣霆本以為自己眼花，產生幻覺，沒想到對面鄰居家里真站著桑知語。

他低頭思索，自己鄰居不是一個男孩嗎？

昨天他還見到男孩，今天為什麼鄰居是桑知語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