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在鍵盤上迅速敲打好發給傅澤言的消息,按下發送鍵之際,桑知語遲疑了。
和沈辭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結束同居,是短時間不住在一起。
等從老宅搬走了,沈辭隨時會跟住一起的。
這個消息,對于傅澤言來說,有什麼用呢?
那天和他在電話中,他的態度很明顯了。
當時沒選擇他,現在去告訴他,選擇他,從他的角度看來,是否有點太把自己當回事了,還把自己想的過于重要?
這一遲疑,桑知語默默刪除消息,如是無事發生過。
不用急在一時。
日后,找到個不經意間的機會,再告訴傅澤言吧。
***
“早,桑助理。”
今天一上班,就迎面到自己的上級,看見上級面上是掩飾不住的愉悅,下級邊跟打招呼,邊觀察。
桑知語注意到下級的觀察,不聲地斂去愉悅。
“早。”面帶職業微笑地回應下級。
隨后,兩人肩而過。
背對桑知語,下級有些費解。
近半個月,傅總和桑助理貌似關系不和,毫無先前大家猜測的有一,桑助理從傅總重視的地位,一下子像被打了冷宮,似乎邊緣化了。
桑助理接得來這落差,今天還心大好的樣子?
人一旦想開了,沒那麼多的顧忌,人自然也變得輕松,這點會現在神態上,桑知語表面上不顯愉悅,但肢語言在無聲表達愉悅。
坐在自己的工位上,簡單收拾了一下桌面的東西,再打開電腦,看今天的工作安排,舉手投足間無一不沾染著愉悅的氣息。
驀地,有個高大的悉影從眼前經過,桑知語抬頭看了看。
是傅澤言來公司了。
看到他,就想起沈辭昨晚說過的話,角不上揚。
傅澤言目不斜視地走路,但桑知語是在他辦公室門口不遠辦公的,他余只需稍微往周圍掃一掃,即可見得到。
此刻,穿干凈利落的職業裝的孩,本應在上班時間展現出職業化的一面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引得眉眼微彎,角翹起高興的弧度,整個人顯得明人。
給過桑知語二選一的選擇,桑知語并未選擇自己,擺明選擇了沈辭,傅澤言在這幾天無數遍地勸告自己,桑知語不值得自己花費心神,自己必須停止喜歡。
然而,不是想收回就立刻收得回的東西。
他還是被的笑容吸引了視線,在開門進辦公室前,不由自主地扭頭看了幾眼,跟的視線有短暫的匯。
桑知語沒料到傅澤言會扭頭看自己,有一秒的意外失神。
秉承著傅澤言是老板、為員工要隨時隨地保持對老板的尊敬,抬起手,朝傅澤言揮手笑道:“傅總。”
傅澤言沒給什麼反應,宛若沒聽見的打招呼。
不覺得傅澤言此舉有何不妥。
畢竟,目前的境,撇開一大半原因是因沈辭而起,剩下的一小半原因是想得太多,先前對傅澤言也不夠坦誠,傅澤言及時止損后,沒氣得馬上開除就不錯了。
進了自己的辦公室,門被關上,看不到外面跟自己打招呼的孩,傅澤言皺起的眉頭,仿若被強有力的膠布給上,得不到舒展。
這才多天,桑知語就像個沒事人地和他相?
是徹底選擇前夫了嗎?
不曾想,自己喜歡上的第一個孩,自己和深接沒多久,便得到這般慘淡的結局,傅澤言心中有點酸酸的,還有點的。
滋味如同吃了又酸又的食,自己吐不出來,也難以消化。
目睹傅澤言進了他的辦公室,桑知語收回視線,專注自己的工作。
直到,有下級把一份文件放在的桌上,恭敬地道:“桑助理,這份文件比較急,需要傅總的簽名,麻煩您拿去給傅總。”
放在今天之前,桑知語會自己過一遍文件的容,確定文件的類型和容沒問題,再讓下級直接找傅澤言。
傅澤言明擺著和保持距離,就別不識趣地湊上前。
經過昨晚,今天變得不同了,桑知語吩咐道:“你等下過來拿。”
“好的,桑助理。”
仔細瀏覽過文件后,桑知語走到傅澤言辦公室的門口,禮貌地敲門。
片刻后,里面傳來傅澤言的聲音。
“進來。”
聽到傅澤言的允許,桑知語立即打開門。
沒擁有視眼,傅澤言預判不了是誰來找他。
門被打開了,他也沒第一時間去看是誰。
當對方來到自己面,傅澤言方抬起目。
目,一張明致的臉龐。
他翻閱本季度財務報表的作頓了頓,神略微不自然地掃了掃門口的方向,夾雜些許疑地問:“桑助理,你進來做什麼?”
自己和保持距離的舉,難道不明顯,看不出來嗎?
桑知語揚了揚手中的文件:“傅總,我找您簽名。”
傅澤言不語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孩一把文件給他,他一目十行地閱讀文件,隨即速度極快地簽上自己的名字,而后還給孩,示意孩出去。
傅澤言全程沒有多余的話和作,桑知語說不上心里是什麼樣的覺。
但在上班時間,要以工作為重,二話不說地拿著文件,準備轉離去。
“等等。”
步伐剛邁出,突然聽到傅澤言自己等等,桑知語回頭。
“傅總有吩咐嗎?”公事公辦地問。
明知不該問,讓雙方保持面,可傅澤言還是想問。
猶豫了一會后,他問:“你和你前夫同居了,你們下一步將是復婚嗎?”
“……”桑知語萬萬想不到傅澤言問出這個問題,微微錯愕地著他,“肯定不是。”
“是嗎?”
傅澤言的尾音較長,側面表達自己的不相信。
昨晚因遲疑沒說出的話,沒料到今天就有機會說出口,桑知語挑了挑眉:“我現在不跟我前夫住一起了。”
稱得上炸的消息襲來,傅澤言怔了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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