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硯之緘默半晌，才回：“不知道。”

“比起喜歡，我更想讓你臣服于我。”

虞婳：“……”

莫名其妙。

世界上對他求饒，臣服的人那麼多——

為什麼偏偏這麼在意？

容硯之的格，難以揣，縱觀兩世，都不是什麼好惹的。

虞婳閉上眼簾，強迫自己在他懷里睡了過去。

明天還要在容家斗智斗勇，可不能在前一天晚上沒休息好。

——

聽說德班又要來一位新員。

虞婳有點好奇，是哪個腦癱。

直到看見進門的虞江月，看戲的心瞬間全無。

怎麼哪哪兒都虞江月，魂不散，死纏著是吧？

虞江月跟圈子里的名媛關系都不錯，大家不太理解，這種溫和優雅的格，為什麼還需要來德班這麼個地方改造。

虞江月給出的回答是，因為姐姐來了，也想來學習學習，而且馬上要為裴家的妻子，自然得努努力。

虞家和裴家都是京城高門大戶，雖比不過容家，但在貴圈里還是數一數二的。

加上虞江月還有四個哥哥，那四個哥哥在不同的領域都很有知名度，所以大家看見虞江月，自然而然是結的。

虞婳坐在臺下，看著一幫人圍著虞江月轉，眼中沒什麼緒。

容妙上前，笑嘻嘻地挽著虞江月的胳膊，得意地看了眼虞婳方向，說道：“這同樣都是虞家的千金，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，江月姐姐知書達理，溫婉賢淑，某些人……嘖嘖，就跟貧民窟里出來的刁民似的。”

其他人紛紛附和：

“誰說不是呢，江月看起來更有大家閨秀的風范。”

“我聽說虞婳不是虞家的孩子，是當初死皮賴臉求著虞家收養，虞家才勉為其難收養的……”

“我就說嘛，虞婳為什麼跟江月長的不像。”

“虞婳還試圖搶江月的未婚夫呢，結了婚都不懂收斂，真讓人作嘔，真不理解拿了虞家那麼多好，怎麼敢對江月無理的？”

虞江月等到眾人將虞婳編排完，才故作矜持溫地開口，“大家別這樣說姐姐……”

“姐姐也很可憐，有什麼錯？只是上了不該的人而已。”

這話的潛在意思不就是，虞婳有什麼錯？只是不要臉上了妹妹的未婚夫而已。

眾人對虞婳又多了一層鄙夷。

“……”

上一世的虞婳，初次接豪門，不懂人世故，只知道虞江月過于裝，實在不爽，所以每天都想弄死，讓閉上那張虛假的臉——

但現在，已經學會了忍。

無腦發脾氣，只會正中虞江月下懷。

自己現在要做的，就是將當跳梁小丑，隨如何蹦跶。

虞江月微笑地走到虞婳面前，聲音溫的仿佛能夠滴水，“姐姐，我也是昨天才聽說你來這里學習規矩，擔心你一個人不習慣，欺負，所以特意來陪你……”

容妙在一旁說：“哎呀，你想多了江月姐，誰能欺負，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。”

虞婳姿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，又瞟了眼窗外，看見張正哆哆嗦嗦朝這邊走來，淡淡道：

“老巫婆要來咯，妹妹趕找個位置坐吧。”

聽到老巫婆，其他孩都嚇得回到了座位上。

只有虞江月沒有。

甚至，在張走進來的瞬間，大聲開口：

“姐姐，你口中的老巫婆該不會是德班的老師吧？你怎麼能這麼不尊重老師？再怎麼樣也是為了我們好呀……你平時數落欺負我也就算了，怎麼能……”

“砰”的一聲。

虞婳將桌子直接推倒在地，打斷虞江月說話，忍不了了，沒法忍！

又不是忍者神。

虞婳這舉，這可給所有人嚇了一跳。

昨天被虞婳制裁了一整天的張，本來就怕的要死，因此一聽虞婳這邊靜，嚇得立馬喊保鏢，“來人啊，快來人……”

很快，七八個保鏢擋在張前護駕。

張作慢吞吞地從一群保鏢后探出腦袋，發現虞婳不是要找的麻煩，而是跟另一個生起了沖突，立馬松了口氣。

別找茬兒就行，還想安安心心賺錢，保命活到退休呢。

虞江月嚇得后退，語氣囁嚅，“姐姐，你要干什麼？”

“我就是想提醒你尊師重道而已。”

快來打吧。

虞江月心想。

只要今天虞婳對了手，傳到容家耳朵里，容家人肯定會認為是個潑婦。

父母就更不用說了，會更加厭惡虞婳這個兒！

虞婳深吸了口氣，看向虞江月，“你怎麼那麼找打啊？我惹你了嗎你非要跑我面前來惡心我？”

虞江月哭唧唧道：“我只是覺得你不該那樣說……”

“老巫婆這個詞，用在教育你的老師上，真的不太合適，我知道你從前生活在小地方，難免沒教養了些。”

虞婳輕嗤，雙手環，看向教室的一群人，“大家聽見了嗎？罵老師是沒教養的哦~”

“虞江月，你要知道，可不止我一個人說老巫婆，這里的所有人，在私底下，都喊，老巫婆——”

“您說對吧，張、老、師？”

張咳了一聲，沒敢說話。

至于教室里的其他千金小姐，也因為虞江月剛才的一番話有些不高興。

虞江月第一天來，自然不知道這些，抿了抿，知道自己得罪人了，連忙跟大家道了歉。

除了容妙這個直子沒放在心上，其他人或多或心里還是有些疙瘩。

虞江月找了個位置坐下，看著不吵不鬧地將桌子扶起來的虞婳，指尖忍不住攥。

虞婳怎麼回事，最近跟變了個人似的。

從前明明總要上虞家找麻煩的。

為了找麻煩甚至可以對自己丈夫兒子不管不顧。

如今虞婳不怎麼上虞家來找麻煩也就罷了，怎麼自己剛才那樣激怒，也沒反應？

反而…害的第一天就失了民心。

——

張催眠念經，又給大家洗腦了一上午。

虞江月坐姿端正，表現很好，還表演了一段古箏。

至于虞婳，已經趴桌上睡著了。

張完全不敢再像之前一樣找虞婳茬兒，心想反正能來上課就不錯了，還是惹為妙。

張對虞江月的表現很滿意，聽說這虞江月是虞婳的妹妹，真是難以置信。

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，容家特意準備了餐食。

就是飲食太清淡，而且分量，名其曰，保持材，擁有完的態，才能讓丈夫賞心悅目。

虞婳完全吃不下，隨便找了個理由去上廁所。

來到容家公共廁所，虞婳剛進去，虞江月后腳就跟了進來，還故意將廁所的門給鎖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