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還什麼都沒說,但聽到這句話,江綰的心口就是一。
搭在上的手也滿是汗水,手指無意識地蜷了蜷,眼睫也跟著輕了。
就像是振翅飛的蝴蝶,細微的作里著張和期待。
“是。”
開口,聲音倒是顯得平靜。
“聽說貴診所當年曾經丟過一名嬰,那名嬰的脖子上也戴著一枚玉佩。”
說話間,從領下方拿出玉佩。
“請問是不是就是這枚玉佩?” 得到的線索太有限,只能通過這枚玉佩來求證。
那院長是個近視眼,厚厚的鏡片架在鼻梁上,把鼻梁出了深深的印子。
兩人之間隔著一張茶幾,他有些看不太清楚,往里推了推眼鏡,抻著脖子瞇著眼睛看,片刻后又說,“夫人,能不能把玉佩拿給我看看?這上面的紋路我看不太清楚。”
江綰沒拒絕,摘下玉佩遞給他。
雖然院長不懂玉石,但一看他們的份,也能猜到這枚玉佩一定價值不菲,所以接過來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,生怕不小心磕了了弄碎了。
拿在掌心,他仔細端詳了片刻,然后仰頭回憶。
“哎呦……”他長長嘆了口氣,然后將玉佩還給了江綰。
江綰接過重新戴好,妥帖地放回領下方,然后期待地看向院長。
“請問您有什麼印象嗎?” 院長一臉歉然,“抱歉,夫人,我很想幫到你,不過說實話,因為過去太多年了,我實在是記不清了,實不相瞞,我很年輕的時候,就在這家醫院里工作,二十多年前,我還只是個醫生,那位夫人的孩子并不是我接生的,但是我的確過去看過那個娃娃,很好看。”
說到這兒,他似是有些悵然。
“我在這兒寧山縣呆了這麼多年,還從未見過那麼可的小娃娃,就跟個雕玉琢的小團子似的,明明還是小小的,可一看就知道長大是個漂亮的娃娃,畢竟的父母都……” “你見過我……”
江綰頓時激,子下意識往前探,察覺到什麼,抿了抿,又改口。
“你見過那個嬰的親生父母?” 院長點點頭。
“有過一面之緣,當時看那位生產的夫人面生,又實在麗,是男是都會被吸引的類型,當時我們還納悶,寧山縣怎麼會有這樣的人,從來沒見過,又怎麼會來這里生產?” 江綰眼神閃爍,追問,“那當時為什麼會來這里?” “這個……” 院長還有些猶豫,明顯不知道要不要多說。
其實從一開始,他就有所瞞。
墨書硯長眸微瞇,語氣含著警告的意味。
“知道什麼就說什麼,二十多年前的事,沒什麼可瞞的。”
院長額頭頓時冒出一層冷汗,眼神飄忽,明顯有顧慮的樣子。
江綰看出來了,思來想去,干脆開口。
“院長,既然我們找到這里來,我想您應該也能猜出來些門道,我不妨跟您坦白,其實我就是當年那個被人抱走的嬰。”
聽到這話,院長雙眸陡然睜得滾圓。
他明顯覺到驚訝,但同時又有種果然如此的覺。
怪不得,這兩人會跑到這里來打聽這些前塵往事。
原來竟是這個原因! 只是…… 他正思忖著,江綰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“當初我在你們醫院被人輕易抱走,你們醫院是難辭其咎的,這次我來,也不是為了追究前塵往事,只是想查清楚,我的父母到底是誰,所以你提供的每一個線索,哪怕再微不足道,對我來說都很重要。”
目堅定地看向對方,清麗的面容上滿是嚴肅。
“我知道你有顧慮,我也沒辦法確定,我一定就是從你們醫院被人抱走的,但是現在所有的調查結果,都指向這里,我只能前來問您,所以拜托您了。”
說的認真又誠懇,院長猶豫了片刻,終是咬牙一拍大。
“罷了,夫人,既然你這麼說了,我也就不瞞著您了,但是有些話我還是得提前告訴您,因為事的確過去太久了,二十六七年的事兒了,我沒辦法確保所有細節都記得特別清楚,只能將我知道的,還有記憶的,都告訴您。”
江綰稍稍松了口氣,“如此就已經很好了,我激不盡。”
院長又給倒了杯溫水,然后才提起了往事。
“您來的時候,應該也看到了,我們寧山縣這個小地方,說是個縣城,但其實就是個村落,村子本也沒多大,家家戶戶基本都認識,都是在這里住久了的人,平時也看不見什麼新面孔。”
“不過,我們寧山縣的風景好,山多,時不時會有人進山去郊游,所有偶爾也會有旅客過來借宿,但是這種況非常見,可能一年也未必能見到一次。“
“二十六七年前,是哪一天我已經記不住了,只記得那是個下雨的雨夜,那時候我還是個普普通通的醫生,寧山縣醫院的規模就這麼大,其實也沒多醫生,所以晚上值班的也就只有我和另外一個同事。”
“當時已經很晚了,忽然有個人抱著個人進來了,那個人懷了孕,羊水已經破了,明顯是要早產,當時救人要,我們本顧不上登記繳費什麼的,就先把人送進去了手室。”
“雖然過程有些兇險,但好在結果有驚無險,那人誕下一個八個月大的嬰,只是因為太過虛弱,還沒有醒來,抱著來的男人說是的老公,但是因為出來的著急,兩人都沒有帶證件,當時借用了醫院的電話,給別人打了通電話,說是會有人來付醫藥費。”
“當天半夜我們來查房的時候,那個男士對我們表示謝,我們能看得出來,他的言行舉止都十分不凡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,我們都很納悶,他們為什麼會來這兒,他說,是他妻子在寧山縣的一座山里寫生,原本預產期還早,但不知怎麼了胎氣,羊水提前破了,就早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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