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然來到校門口,果然看見一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。
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來頭。
但厲瑾言拜托那個同學幫忙的時候也在旁邊,一聽說是厲瑾言這邊出事,自告勇站了出來。
圍觀的人已經圍了一圈,走過去,穿著高跟鞋蹲下,白大褂的下擺沾到了地上也不介意。
“請問您沒事吧?”
拽著霍昕若的服將掰過來,霍昕若已經于半昏迷狀態,且那臉也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。
也是做癌癥治療研究的,第一時間猜測這是一位癌癥病人。
正當想打電話的時候,有人一把奪走了的手機。
“你想干什麼?”
面前的人是一個個子很高的年,眉眼鋒利中帶著稚氣和年輕的無畏。
“我準備給救護車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蔣煜把手機還給,拽著霍昕若的兩條胳膊,背起霍昕若就準備走。
施然趕擋住他,“你是什麼人?”
“兒子,有意見?”
“不是。”施然想到這是厲瑾言要看住的人,“請問你認識厲瑾言嗎?”
蔣煜掀起眼皮,還頭一次從別的人里聽到厲瑾言的名字。
“他是我姐夫。”
施然一愣,“原來是這樣啊......”
蔣煜沒再理,背著霍昕若從人群當中離開。
施然不放心,打給厲瑾言,厲瑾言說給那個年沒問題。
心里一沉,看來厲瑾言真的有朋友了,也見過家里人了。
所以剛才倒在地上的那個人,就是他朋友的母親吧。
施然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,突然覺得自己的條件比起他的朋友也不算差。
只要耐心等等,總還是會有機會的。
要努力變優秀,總有一天,能為一個厲瑾言無法忽視的存在。
......
“咳咳。”
蔣煜面無表背著霍昕若,以前背過尸的那種覺再次涌了上來。
“兒......兒子。”
蔣煜沒說話,把放到路邊的椅子上,睥睨著半死不活的,“你為什麼要來這兒?”
霍昕若無聲地笑了笑,“還用說嗎?我當然要讓他們一家人都不好過......你猜我看到了什麼?”
結合紹桉給他打電話以及厲瑾言的同學,蔣煜能猜到大概,但是不確認。
“看到什麼了?”
“沈紹桉,跟別人談了!哈哈哈!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敢早!”
的上還有沒有干掉的猩紅跡,笑得不顧形象,像個瘋子。
“你知道那個男朋友是誰嗎?”
蔣煜說:“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”霍昕若一下子就清醒了,“你還知道什麼?”
“我還知道我舅舅和舅媽不會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
蔣煜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。
這回霍昕若可算是抓住了紹桉的把柄,拍著大,狠道:“看我怎麼讓他們夫妻兩個出丑!”
沈念安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兒跟厲家的小子談,還不得氣得鼻孔都大了?
是想到那個場面霍昕若都覺得死而無憾。
就在街上狂放大笑,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。
沒有人比一個癌癥病人更想活著。
真的好不甘心,全世界那麼多人,為什麼獨獨死了。
還那麼年輕,如果不生病,也會很漂亮,看著自己的兒子。
自己已是燈燼油枯,而蔣煜還正值青春,滿滿的生命力。
“兒子,你一定要記住,我是你媽,你是我兒子,將來我死了,霍家都是你的,你一定要拿回來......”
說完,就徹底暈了過去。
蔣煜自始至終沒有什麼反應,把帶回家以后,他在的床鋪下面發現了幾張小初畫的不滿意的畫作。
這些畫本應是拿去燒的,不知道怎麼會在霍昕若的床鋪下。
蔣煜沒有打草驚蛇,確認霍昕若睡著以后就去了厲瑾言的住。
紹桉也在,厲瑾言沒有視力什麼都做不了,電腦不能看,只能聽助理給他語音匯報工作。
“醫生說多久才能恢復?”
“短則三天,長則一個星期。”
蔣煜看著他索著拿手機的作,心里一陣刺痛。
“對不起。”
厲瑾言淡淡,“不是你的錯,跟你沒關系。”
蔣煜低著頭,“當初我舅媽說了,把接回來,不管出什麼事,我都要替擔著。”
“小煜,你現在還是不能信任我媽嗎?”紹桉從廚房走出來。
發生了這麼多事,蔣煜已經將真相拼湊得差不多了。
“我信。”
蔣煜掏出那張皺的照片,母親的形象已經模糊,在蠟燭香薰的燭中慢慢為灰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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