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綰被迫松,細碎的哭聲就這樣溢了出來。
“我一想到,爸爸媽媽瘋了似的找我,我心里就不好。”
“尤其是媽媽,拼盡全力才生下我,又那麼歡喜我的到來,可我卻離開了他們,他們肯定很著急,很傷心,這些年他們是怎麼過來的啊……” 墨書硯心疼的無以復加,捧著的臉,想要安,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現在這時候,說什麼都無濟于事。
這種傷心,是怎麼安都不可能消弭的。
思及此,他只好將人抱了懷里,什麼都沒說,就這樣輕拍著的后背。
一下又一下,作極近溫。
江綰就這樣靠在他的懷里,不知道哭了多久,才漸漸止住了眼淚。
片刻后,啞聲說,“我媽媽明月,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好聽?” “嗯,好聽。”
墨書硯低聲回應。
“明月……” 江綰喃喃了好幾遍,許久才疲憊地閉上眼睛。
實在是太累了,緒大起大落,這會兒靠在令自己心安的膛里,竟就這樣昏昏沉沉地睡著了。
墨書硯聽著沉穩的呼吸,輕輕將人攔腰抱起,放到了床上,仔細給蓋好被子。
手機這時響起,是秦雪的電話。
“阿硯,綰綰怎麼樣?” 來的路上,墨書硯跟家里說了一聲。
家里面得知找到了綰綰出生的醫院,都是一樣的心,張忐忑又期待歡喜。
秦雪一直沒睡,等著墨書硯的電話,等來等去等不到,干脆直接打過去。
墨書硯看了眼睡夢中仍舊皺著眉頭的江綰,起走了出去。
“剛剛哭著睡著了。”
一聽這話,秦雪滿是心疼,“這孩子……那是不是結果不太好?” 墨書硯了額心,將今晚發生的事兒都告訴了。
秦雪聽完,又生氣又難過。
“徐文雪這個天殺的,綰綰才剛出生沒幾天,就派人過去把人抱走!也是個當媽的,自己也丟了孩子,怎麼還能做出這種事,去傷害別人?”
“而且把綰綰抱回來,為什麼不好好養?又要讓綰綰和親生父母分離,又沒把當親生兒,好好的一個孩子,被這麼作踐,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,真是死不足惜!” 秦雪忍不住怒罵,罵著罵著又心疼的不行。
“那綰綰得多傷心啊,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了,結果還是沒什麼重要的信息,也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的份……” 墨書硯溫聲道,“沒關系,我會繼續調查,只要有一丁點的蛛馬跡,我都不會放過。”
秦雪自然知道,自家兒子對江綰的重視。
有些疑,“這件事怎麼看怎麼怪異,看那枚玉佩價值不菲,再結合那位院長說的話,按理說綰綰的親生父母應該不是等閑之輩,可為什麼又會在那種醫院里生產?” “說是過去寫生。”
“但這也說不過去啊,過去寫生是臨時之舉,羊水破了也是臨時發生的,這些都能理解,但是為什麼生完了之后還不轉院,而是要在那里逗留?” 墨書硯瞇了瞇眼睛,一時想不明白。
那頭,秦雪開的是免提,墨懷禮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你剛剛說,那個院長覺他們故意不姓名,還是用現金付醫藥費,像是再躲什麼人?“ 墨書硯“嗯”了聲,“是這樣,我覺他的猜測應該沒錯。”
畢竟他們的行為有太多不合理之。
“寧山縣……” 那頭,墨懷禮沉了下。
“要不要從云城手查查?看看有沒有哪個家族,仇家太多?” 墨書硯說,“有這個想法,不過還有一些很難解釋的地方,就算當時他們在躲,可為什麼之后完全沒有調查綰綰下落的消息?” 墨懷禮想了想,“或許只是明面上沒有,暗地里一直在查?” “可是明面上查明明會更有效果,暗地里查豈不是很難查出結果?” “如果他們是迫不得已的?這麼做是為了安全起見?”
父子倆左思右想,暫時想不出什麼好的想法。
還是秦雪說,“行了行了,你們兩個別猜了,阿硯,你把那枚玉佩拍給我,我去問問看。”
“那枚玉佩既然能為軸競拍品,肯定出自大師之手,我去找人鑒定鑒定,沒準找到來路,就能找到有關綰綰父母的線索。”
墨書硯應聲,“好。”
等掛了電話,墨書硯回到臥室。
江綰還在睡,只是睡得仍舊不安穩,眉宇深深皺著。
墨書硯心疼,抬手輕輕覆在的眉間,小心翼翼地平。
江綰睡得很淺,他一就醒了,好看的眸子里帶著淡淡的失落,看著他。
“你怎麼還沒睡?” 墨書硯溫聲道,“剛才爸媽來電話了,聊了會兒。”
頓了頓,他的手往下,落在了潔白皙的脖頸。
“媽說讓我拍一下這枚玉佩的細節圖,去找人調查鑒定一下,看看來路,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眉目。“
江綰點頭坐起來,就玉佩摘下,放在燈下讓墨書硯拍了幾張,又戴好。
墨書硯傳給秦雪后,把手機往床頭一放,側在側躺下,習慣地將人摟懷中,如拍新生嬰兒一樣輕拍著的后背。
“好了,睡吧。”
這個環境太過陌生,江綰總留著一警惕。
但靠在墨書硯的懷里,心安不,這才沉沉睡了過去。
翌日,天還沒亮,墨書硯就接到了韓川的電話。
“爺,找到了,寧山縣不遠的一座山里,發現了一個木屋。”
墨書硯瞇了瞇眼睛,“知道了,半小時后來接我。”
“是。”
掛了電話,墨書硯輕聲醒江綰。
“綰綰,醒醒,我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江綰迷迷糊糊醒來,了眼睛,含糊道,“什麼地方?” 墨書硯沒有立即告訴,而是賣了個關子,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江綰被他拉起來抱進浴室,等到牙刷塞進里,才徹底清醒過來,“唔,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二十分鐘后,兩人洗漱收拾好,一起下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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