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綰好笑,“沒說不是呀,這不是問問你嘛,這麼大脾氣,誰惹你不高興了?” 顧西洲嗤了一聲,字里行間都是對墨書硯的不爽。
“我之前怎麼沒發現,那家伙居然還是個表演型人格,這麼高調秀恩。”
切,顯著他了。
這麼秀,是想故意氣死誰? 江綰被他的怪氣逗笑,也聽出他是真的徹底放下了,心里悄悄松了口氣。
只有放下了,才能這樣開玩笑。
的語調輕快了幾分,回到了兩人之間的窗戶紙還沒捅破之前。
“你當著我的面這麼說他,合適嗎?” 顧西洲一噎,悻悻道,“沒想到你也是重輕友的人。”
“倒也不是,但這種事我不站他,豈不是打他的臉?夫妻應該同心,等你結了婚就知道了。”
顧西洲“嘖”了聲,“怎麼現在連你也叨念起我結婚的事兒了,自己嫁出去了,就想著讓我也趕結婚?我還不想步婚姻的墳墓。”
“和對的人結婚,就不婚姻的墳墓,你只是還沒遇到你的正緣。”
說著,江綰煞有介事地掐了掐手指。
“我算了算,你的正緣就在不久的將來,只要你別抗拒,把握住機會。”
“什麼鬼的正緣。”
顧西洲不以為意,“你這出去一趟,還當起算命先生來了。”
“行了,別扯七八糟的,你不適合當神,還是做好你的富太太就行了。”
他不想談這個話題,轉而說起正事。
“聽說墨書硯為了你一擲千金,拍下一枚紋玉佩?” 聽他提起玉佩,江綰有些意外,“是,怎麼了?” 顧西洲的語氣變得嚴肅。
“方便開視頻嗎?讓我看看那枚玉佩?”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上心,但江綰還是照做了。
開了前置攝像頭,將玉佩從領口拿出來。
“吶,就是這枚,怎麼突然想看?” 顧西洲明顯將手機拿近了些,隔著屏幕凝眸盯著那枚玉佩,看的格外認真,似是不放過每一個細節。
江綰越發好奇,剛想問什麼,就聽顧西洲率先問,“墨書硯花重金給你拍下這枚玉佩,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?” 江綰眨眨眼,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 顧西洲說,“你不像是會為了一塊玉佩,這麼和別人爭的人,而且你們去那什麼都沒拍,就只是拍下這枚玉佩,目的很強,怎麼看都像是專門為了這枚玉佩而去的。”
江綰笑了笑,拉開玻璃門走進臺,懶懶地靠著欄桿。
“嗯,的確是有特殊的原因。”
江綰沒瞞著他。
“這枚玉佩不出意外,是我父母留給我的。”
顧西洲擰眉,“怎麼回事?” 江綰居高臨下俯瞰這個云城的夜,有微風拂過的臉頰,吹幾縷頭發。
“想知道我為什麼來云城嗎?因為這很有可能是我真正的家鄉。”
“家鄉?”顧西洲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兒,聞言很是驚訝。
“嗯,徐文雪承認了,當初的孩子丟了后,為了能和墨家繼續攀親,所以派人到云城抱了個嬰來,很不巧,抱的就是我。”
“——“顧西洲聲音一凜。
“沒事,會在監獄里好好蹲著的。”
江綰如今提起徐文雪,心已經沒有一波瀾。
在看來,有關江家的一切,還有在江家生活過的那十幾年,都已經隨著最后那一次探監,徹底煙消云散。
“不過當時為了保險起見,沒有選擇大醫院,怕被人發現追蹤,所以選擇了安保不到位的小醫院,阿硯找了很久,才知道了那家醫院。”
顧西洲問,“在哪兒?” “沒在城市,而是云城周邊的一個縣城,寧山縣,那里有一個很不規模的醫院,說是醫院,其實就是個沒有登記過的衛生所,我昨晚去過了。”
說到這兒,江綰的聲音有些悵然。
“我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,原來我的出生地在哪兒,出生在什麼樣的環境下。”
顧西洲不明白,“這和你那枚玉佩有什麼關系?墨書硯既然找到那了,還是不能找到你的親生父母嗎?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 江綰長長吐出口濁氣。
“不能,因為他們是偶然才會去那里的,據院長說的話,我是八個月早產,我媽媽是去寧山縣的一座山里寫生,意外羊水破了,爸爸才會帶媽媽去那家醫院生產,但是他們似乎是在躲避什麼人,所以當時并沒有留下姓名。”
“院長只記得我爸爸曾經管我媽媽明月,還有,在我出生后,他們給我戴上了一塊玉佩。”
顧西洲聽到這兒,才終于明白了。
“就是你戴的這枚玉佩?” 江綰點點頭,“這枚玉佩是我問過徐文雪才知道的,當時因為賭博沒錢,就把這枚玉佩抵押了,后來這枚玉佩流黑市,進了云城的拍賣場,你說的沒錯,我們就是奔著這枚玉佩去的。”
說到這兒,的腦海中不知怎的,忽然想起了沈耀。
“你應該聽說了吧,當時現場還有個人也想拍,這枚玉佩才被到了這麼高的價格,索是拿到了,你知道嗎,即便我從沒有關于它的記憶,但是看到它的第一眼,我就有種很肯定的覺,這枚玉佩就是當年我爸爸媽媽送給我的那一塊。”
“我的降臨,帶給了他們喜悅,他們是我的,聽院長說,當時我被抱走后,他們還瘋了似的滿醫院的找我……” 的神隨著語氣變得有些傷。
顧西洲看在眼里,忽然很想飛到的邊去。
哪怕什麼都不能做,只要陪伴在邊就好。
但很快,這個念頭就被打消了。
江綰已經結婚了,的邊有墨書硯。
就算要獻殷勤,也不到自己。
自己的出現,也只會給帶來困擾罷了。
思及此,他無奈地勾了勾,隔著屏幕安。
“他們都很你,這些年一定沒有忘記過你,你們終有一天會重逢的。”
江綰點點頭,“但愿吧。”
接著,問起正事,“對了,你問這枚玉佩做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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