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重的腥味彌漫在空氣中,崔鈺捂著傷的肩膀,踉蹌著穿過一條又一條狹窄的巷子,最終來到了一破舊的宅院前。
他警惕地環顧四周,見沒什麼靜,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宅院一片漆黑,崔鈺索著點燃一盞油燈,微弱的燈照亮了四周的環境。
院里破敗不堪,蛛網遍布,顯然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。
崔鈺卻毫不在意,他徑直走到一間屋子前,輕輕推開門。
屋,一個著黑的人正背對著他站立,聽到聲音,轉過來。
“你終于來了。”黑人冷冷地說道。
崔鈺看著黑人,眼中閃過一忌憚:“你是誰?為什麼要救我?”
黑人冷笑一聲:“我是誰不重要,而且,我也沒想救你。”
看了眼自己還在流的肩膀,崔鈺神警惕,黑人見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想殺你早就殺了。”語罷,從瓷瓶里拿出一顆藥丸:“吃了它。”
崔鈺眉頭鎖,他能覺到黑人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,但此刻的他別無選擇,只能著頭皮接過。
藥丸干難咽,崔鈺拍著膛干嘔了幾聲,肩部的傷口又流出鮮,疼的他眼前發黑。
忍過一陣疼痛,崔鈺力坐到地上,莫名到肚子里有東西在竄。
見他面疑,黑人好心解釋道:“藥丸里有蠱蟲,但你不用太擔心,目前它不會要了你的命。”
“回去把紙條上的事辦明白,三天后我在這里等你。”語罷,轉飛而去
崔府
府邸布局復雜,阿一夜行在黑暗中穿行,巧妙地躲過府里的侍衛,仿佛黑暗中的幽靈。
庭院深,一扇閉的房門引起了他的注意,門上雕刻的花紋復雜繁瑣,門上灰塵遍布,中央的鐵環卻泛著但凡銀。
很顯然,這里經常有人來。思及此,阿便打算進看看,卻在剛到門環時看到信鴿飛來。
阿收回手,將信件取下,打開卻看見命他退出崔府的命令。
看著近在咫尺的,阿心中糾結,卻還是聽命放棄,悄無聲息離開了崔府。
“怎麼突然就下令讓我撤退?我剛找到他的室。”
一路直奔殷明覺的住,阿撕下臉上的人皮面,原本英俊的臉龐因戴久了面微微泛紅。
“崔鈺逃走了。”
殷明覺靜靜的看著他,阿瞬間安靜下來。
“怎麼逃的?”
“有人幫他。”說著,將留在現場留下的箭頭拿給阿:“你可認得這是哪的箭?”
阿翻來覆去的仔細瞧著,又湊到鼻尖聞了聞,片刻后突然抬起頭:“南蠻。”
“我之前在戰場上見到過,只有他們才會用楠木做箭。”
“南蠻……”殷明覺喃喃:“先帝在時便已將他們剿滅,為什麼又會出現?”
“用剿滅來形容其實并不準確,從前的南蠻大大小小藩國數十個,大戰后本無法統計到底跑了多人,想要從這方面開始調查,可以說是難如登天。”
殷明覺稍做沉思,便讓阿先行離開:“這件事我會與太后商量,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看好崔鈺,他一定會回崔家。”
崔府大門
崔鈺衫凌地摔倒在門前,卻又忍著上的劇痛爬了起來,倚靠在門上敲響了門環。
門緩緩打開,崔鈺的視線開始模糊,也不控制的向前倒去,仆人下意識接住,崔鈺用盡最后的力氣,將手中的信件塞給面前的仆人,聲音微弱:“把這個……給父親……”
仆人一驚,認出是自家爺,連忙扶住他,急切地呼喚:“爺!爺您怎麼了?”
崔鈺再也支撐不住,昏倒在崔府的門檻上。
崔府,崔鈺在昏迷中被抬府中,府中上下一片慌。崔大人得知消息后急忙趕來,看著昏迷的兒子,一陣心痛。
崔老夫人也跟著來,看到榻上的崔鈺止不住的落淚?
“快去請大夫!”崔太尉怒吼著,旁的下人連忙跑了出去。
剛剛扶崔鈺進來的仆人見到自家老爺,趕忙上前。
“老爺,這是公子剛剛讓我給您的信。”
崔太尉看著仆人手里染了的信,毫不介意將信接了過來。
大夫已經趕到,崔太尉見狀也沒心看信,便隨手放腰間,等著大夫為崔鈺檢查傷勢。
“崔大人,爺中了箭,需要立刻理,否則后果不堪設想。”大夫面凝重地說。
崔太尉看到傷口眼前一黑,胡地點著頭:“大半夜的怎麼能中了箭,你用最好的藥,趕快救吾兒。”
大夫手下作不停,繼續說著:“公子的狀態很虛弱,看起來像是很多天沒好好吃飯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崔太尉聽到這話警惕起來,大夫被他的喊聲嚇了一跳,手下銀針險些扎歪。
看著躺在榻上的崔鈺,崔太尉一把拉過崔鈺的侍:“他最近沒好好吃飯?”
“不是的,公子每日都吃的很好。”
聽到這個回答,崔太尉眉頭皺一團,末了一拍大。
“壞了!”急忙將腰間的信件取出,也顧不上信封上的漬,打開信件看了起來。
在看清信件上的文字后,心痛之余又莫名笑了起來。
“好小子!”
小心翼翼將信件收好,崔太尉看向一旁的侍:“好生伺候著,等他醒了派人來告訴我。”
與此同時,殷明覺也已經在宮中與蕭茹瑾商議對策。
“娘娘,崔鈺逃回崔府,這對我們來說既是危機也是機會。”殷明覺沉聲道。
蕭茹瑾微微頷首:“哀家明白,他若藏匿不出,我們難以找到他。現在他自投羅網,正是我們掌握主的時候。”
“我已安排人手監視崔府,一旦他有所行,我們便能立刻得知。”殷明覺恭敬地回答。
“但哀家總覺得這背后還有更大的謀。南蠻的出現,絕非偶然。”蕭茹瑾眼中閃過一憂慮。
“娘娘,您可知目前是否還有較大一點的南蠻部落?”殷明覺試探著問,蕭茹瑾聽到這話腦中瞬間閃過盛亓的臉。
盛亓族人無故失蹤,京城卻突然出現南蠻之人……
這世界上會有如此巧合之事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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