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人似是不以為意,“胖點兒怎麼了?胖點兒說明有福,他們一天天就在這兒池子里呆著,也沒什麼事兒,就可勁兒吃唄。”
安德森氣得吹胡子瞪眼。
“你個臭丫頭,就知道吃,也不說趕找個男朋友!” 年輕人不樂意了,“爺爺,你說魚就說魚,說我干什麼?這話題度也太大了吧?” 安德森“嘿”了聲,“要是你有個男朋友,還用得著我嘮叨你?你看看你,老大不小的,連個對象都沒有,一次都沒談過,哪兒像個年輕姑娘?” “誒,此言差矣。”
年輕人晃了晃馬尾辮。
“母胎單怎麼了?單有單的好,而且我才不要跟我不喜歡的男人相,多膈應啊,再說了,我才二十五好不好?哪里就老大不小了?你說的好像我七老八十了一樣。”
“再說了,爺爺您談過又怎樣?最后還不是終不娶?” 老爺子立馬捂住心口,一副被扎心了的模樣。
“你個臭丫頭,就會懟我!小沒良心的!” 江綰聽到這對話,簡直要被逗笑了,忍了半天才勉強忍住。
顧西洲和墨書硯也有些意外,似是沒想到安德森大師私底下和孫兒的相竟然是這樣的。
倒是管家宋伯習以為常,笑的和藹可親。
“你們別見怪,老爺和小姐一直都是這樣的相模式,一見面就斗,互相心窩子,都已經習慣了,如果哪天他們和平共,我怕是老花鏡都要笑掉。”
江綰本來還能憋住的,但一聽這話,實在是忍不住了,“噗嗤”一聲笑出聲來。
安德森大師家是怎麼回事? 怎麼一家子都是活寶? 那頭的兩人聽到的笑聲,紛紛回過頭來。
看到來人,年輕人有些意外,好看的細眉微微挑起,“宋伯,他們是……” 不等宋伯介紹,安德森老爺子就先一步開了口。
“西洲來了啊,還帶了朋友來。”
顧西洲點點頭,主上前道,“大師,這就是我給您說的,想要咨詢您雕刻的那枚紋玉佩的人。”
老人了然的點點頭,隨后道,“不是都說了嗎,別我大師大師的,聽著怪別扭的。”
顧西洲微笑了下,“好,那就您老爺子。”
江綰這時和墨書硯走上前,“安德森老爺子,您好,我江綰,今天特意前來叨擾,帶了些見面禮,還您不要嫌棄。”
說話間,墨書硯將下車時手里提著的禮盒遞過去。
是上好的雨前龍井。
安德森最喝茶,江綰提前跟顧西洲打聽過,所以前往f國之前就準備好了見面禮。
安德森一看是茶,果然很是歡喜,立馬讓管家接過去沏茶。
“既然來了,就進宅子里坐吧。”
很快,一行人進了宅子。
宅子里面的裝潢和布置就更加充滿了古韻,讓人覺得十分舒服。
江綰不再次被這位老先生的審所折服。
落座后,很快,管家就端著茶盞和茶壺走了過來。
水已經燒開了,沏茶的時候,茶香四溢,霧氣裊裊。
安德森老先生先是拼了口茶,隨后瞇著眼睛嘆,“好茶。”
墨書硯淡聲道,“您喜歡就好,今后有了好茶,我再給您寄。”
安德森點點頭,笑呵呵道,“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這時候,他才想起來,自己還沒介紹自己這個孫兒。
“西洲,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孫兒,蘇明。”
他又朝墨書硯和江綰笑笑,“這丫頭被我慣壞了,沒大沒小慣了,剛剛讓你們見笑了。”
江綰莞爾,“沒有的事兒,看得出來,您和蘇小姐的很好。”
能這樣互懟的爺孫倆,關系肯定不是一般的好。
結果一聽這話,爺孫倆紛紛表示否認。
“好?誰跟這臭丫頭好?不氣死我,我就阿彌陀佛了。”
“誰要跟這臭老頭好?天天都不聽話,讓吃藥不吃藥,讓吃飯不吃飯的,有這臭老頭,我說得活十年。”
一老一說完,都“哼”了聲,把頭偏向一邊。
江綰差點又被逗笑,生生忍住了。
顧西洲也有些意外,目不自覺在蘇明的上多打量了幾眼。
安德森這時候切正題。
“丫頭,聽西洲說,你找到那枚玉佩了?隨帶著呢沒有?” 江綰連連點頭,“嗯,戴著呢。”
說話間,放下茶盞,將玉佩從脖子上摘下來,遞給安德森。
安德森接過后,拿起老花鏡戴上,近距離瞇著眼睛打量起掌心里的玉佩。
在他觀察的過程中,江綰不自覺地張,呼吸都變慢了些。
還是墨書硯握住的手,給了安的力量。
好在,安德森老先生沒讓他們等太久。
“不錯,這就是我之前雕刻的那一枚。”
江綰神一振,眼睛都亮了幾分。
“那您還記得,這枚玉佩的購買者是誰嗎?” 安德森點點頭,“記得,這枚玉佩比較特殊,所以我印象比較深刻。”
說著,他回憶起過去。
“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了,是什麼時候我也記不清了,當時是一對夫妻拿著玉找上門,說是想請我雕刻一枚紋玉佩,說是要送給他們未出世的兒,我一看那塊玉的十分不錯,看他們又誠意滿滿,也就沒拒絕。”
聽到這話,江綰心臟忍不住跳快了幾分。
原來這枚玉佩,是爸爸媽媽為了,特意找大師雕刻的,是專門為了準備的出世禮。
他們原來是這樣的疼! 即便還沒有出生,就已經為了做了這樣多的準備…… 一時間,江綰眼眶不由陣陣發熱,嗓子里也有點酸酸的。
安德森又說,“不過我記得當初有個小曲。”
“小曲?什麼小曲?”江綰忍不住追問。
安德森說,“當時他們是來f國找的我,原本定的是三個月工期,他們直接上門來取,但后來不知道為什麼,他們說暫時出不了國,需要過段時間才能來f國,說讓我把玉佩寄過去,所以后來我就直接寄過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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