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姜姜無奈,事是因佟知雪而起,可倒先委屈上了。
“我不想這麼覺得,但你的所作所為……”阮姜姜嘆了口氣,“知雪,我能理解你對二哥沒有非分之想,也能明白你向來是個我行我素的人。”
“可你在我行我素之前,是不是照顧一下別人的緒呢?安安是個向敏的孩,為了二哥放棄了很多東西,只想陪在他邊。你就算不能理解這種,但請你尊重一下,好嗎?”
“阮姜姜!”佟知雪抖雙肩,“我把你當朋友,你卻這麼看我!這個朋友不做也罷!”
“你……”
阮姜姜還沒說什麼,佟知雪憤怒的跑了出去。
跑的方向跟蘇凌安的正相反。
阮姜姜若有所思,輕輕呼出一口氣,越想腦子越,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。
倒不是佟知雪,而是……
“安安今天很奇怪。”自言自語,“尤其那句話,是什麼意思?”
……
收拾完了教室和院子,阮姜姜獨自一人回家。自己吃完飯上床睡覺,卻怎麼都睡不著。
家里了一個人,連空氣都變得涼涼的了。
有些寒,怕冷,平時都是霍承駟把摟在懷中,讓暖暖和和的睡。
但霍承駟這段時間去了南。
蓋著的絨被質地上乘,蓋在上又輕又暖,可還是一團。
想著白天蘇凌安那句“反正你這里這麼多孩子,抱一個唄”,的心就沒來由的發。
出手機,猶豫片刻還是撥通了霍承駟的電話。
那邊現在是白天,霍承駟還在礦場理公事。一接到的電話,他眼底多了幾分暖意。
“老婆,你那邊已經很晚了吧?怎麼不睡覺?”
“我有點睡不著。”阮姜姜坐起來,靠在床頭,手里抱著他送的絨卡皮拉。
“我想跟你說說話。”
“好。”
霍承駟笑起來。
礦石項目剛剛起步,這次他跟喬萬峰一起來南,查看這邊礦石開采的況。
這邊工作節奏快,又因為是霍氏從未涉及過的領域,他必須萬分小心。
每一天不要理大量工作,還得時不時的在礦場轉悠。
此時他就戴著安全帽走在礦場,手里拿著一摞厚厚的文件,旁邊幾個助理不停的向他匯報各種工作況。
但接到阮姜姜電話的那一刻,他用眼神示意所有人不要出聲。
他走到一個較為安靜的角落,靜靜聽講話。
“姜姜,你想說什麼?”
“我……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?”阮姜姜聽到了那邊的嘈雜。
“沒有。”
“嗯……今天,安安……”
話音未落,電話那頭傳來許不言的聲音。“爺,旁邊那個礦場之前的場主出爾反爾,要求加價收購,還撕毀了合同。”
“沒關系,待會兒我去理。”霍承駟低聲音。
剛想跟阮姜姜說話,又有助理遞來文件,“霍總,請在這里簽字。”
阮姜姜咬咬,這一刻對他的思念達到頂峰。
心疼也達到了頂峰。
“姜姜,你剛剛要說什麼?”
“沒事。”輕笑,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,“你先忙你的,我就是睡不著,想聽聽你的聲音而已。”
“我聽到你剛才說安安?安安又怎麼了?”
“真的沒事。”阮姜姜低聲道,“今天路過畫室,進來跟我聊了兩句。我覺得恢復的還不錯。”
“哦,那就好。”
“老公,聽說那邊治安比較?”
這是十分擔心的。
霍承駟輕輕一笑,又走遠了些,來到一棵大樹下。
這個地方靠近赤道,四季炎熱,多年來各種勢力橫行,戰頻繁,治安確實不算太好。
但越是的地方,往往機會也就越多。
這里有得天獨厚的礦產資源,而當地人教育水平明顯偏低,本意識不到這些礦藏的寶貴。
所以霍氏可以用極低的價格買進這些礦石,經過加工,變商場柜臺和各國拍賣會上那些熠熠生輝的珠寶。
價格也會像火箭一樣蹭蹭的翻上去。
這也就是為什麼霍晉那些人一聽到礦石項目丟了就那麼激的原因。
“你放心,我在這里很安全。”霍承駟聲道,“我的手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是……但我還是擔心你。”
“這幾個礦場都要雇傭當地人,我和喬總必須在這里把合約弄清楚。老婆,等我理完這些,很快就回去了。”
“嗯,那你一定多加小心。”阮姜姜定了定神,“那邊治安,萬一霍家的人不死心,再趁對你下手……”
“你怕這個?”
“是,我怕你再被人害的流落他鄉……呸呸呸!我這張說什麼呢!”
霍承駟忍不住笑起來,又忍不住逗逗,“這樣啊……我要是再流落他鄉,還需要姓埋名,萬一再遇到一個像你一樣的人可怎麼辦?”
“你……”
電話那頭半天沒靜。
霍承駟惡作劇得逞一般笑的合不攏,可漸漸的他覺得氣氛不對了。
阮姜姜一直安靜著,安靜的讓他心慌。
他能聽見有些發的呼吸聲,能聽見微微的哽咽聲,就是聽不到說話的聲音。
“姜姜?老婆?”他有些慌,“你怎麼了,我跟你說著玩的!”
“呸呸呸,這種況堅決不可能!姜姜,你生氣了?都怪我不好,我閑的沒事說這種話逗你干什麼!我這破!”
“老婆,你罵我幾句出出氣,怎麼罵都行!”
許久,電話里傳來的帶著哭腔的聲音:“霍承駟……”
大樹底下的霍承駟立即站直,汗流浹背。
“姜姜,我說錯了。”他啞著嗓子,“我不會再遇到像你一樣的人……”
“我在意的不是這個。”
“什麼?”
“霍承駟,”阮姜姜一字一頓,“你不能有事,一定不能!”
跟他遇到另一個人相比,更在意他是不是活著,是不是傷,是不是生活在風險之中。
向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,所以也不敢奢望幸福,直到她遇上牧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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