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麼?”人輕挑慢捻道,“不是準備了水?端進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
話音落下,幾道沉重的腳步聲響起,出去又進來。
砰的一下,似是把什麼東西放到了地上,很沉,還很大。
江綰心口跳的飛快,渾幾乎都繃了起來。
從人剛開始說話的時候,就聽出來了,是古靈!! 沒想到,原來是! 綁架自己做什麼? 正瘋狂頭腦風暴著,忽然,一盆涼水兜頭潑下,直接澆了江綰一個心涼。
忍不住驚出聲,在地上掙扎了下,測仰頭向上看去,就對上了古靈戲謔的雙眼。
只見一黑機車裝,一頭長發盤在腦后,看起來十分干練。
只是此刻的表,卻充滿了鄙夷和不屑。
“江綰,我還以為你要裝睡到什麼時候,一盆水就不了了?看來你也不過如此。”
江綰眼前的水沒辦法掉,只能閉著眼睛甩了甩頭,然后冷眼朝看去。
“古靈,怎麼是你?” 古靈眨眨眼,笑的理直氣壯。
“怎麼,不是我還能是誰?難不你在f國,還有別的仇家?” 說到這兒,嗤了一聲。
“也是,像你這樣的人,一定很招人恨,走到哪兒都能為別人的眼中釘也是正常的。”
江綰冷冷看著,即便是仰視的狀態,可氣勢卻比古靈不知道高多,竟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覺。
角輕勾,眼底淬著一層薄薄的冰,語氣也是冷冷的。
“或許是吧,至比你強一些。”
“強?”古靈瞇眼,沒懂的意思。
江綰忽然嗤笑了聲,笑聲不明顯,諷刺意味卻格外濃。
“像你這樣的人,就像是、里的老鼠,即便越獄出境,除了警察之外,本不會有人在意,其實不瞞你說,我們已經查到你離開京都之后,由暗河的人護送,回到了f國,但說實話,如果你不出現,我都不知道在f國還有個你。”
說到這兒,故意出個憾的表。
“看,你就是這麼的……不被人重視。”
這話無疑刺中了古靈最在意的點。
一瞬間,古靈的面目扭曲起來,眼角眉梢都淬著明顯的恨意。
“江綰,多日不見,你還是這麼的牙尖利。”
江綰半點不慌,“謬贊了。”
古靈一臉怒,臉黑的不像話,但片刻后,卻又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不過你就算再牙尖利又如何?現在你落在我手上了,就算你再有三寸不爛之舌,也休想從我手上逃。”
江綰勉強坐起來,掃了眼被麻繩綁得的雙腳,旋即抬眸,面無表地朝古靈看去。
“你抓我過來想要干嘛?算賬?” 古靈挑眉,“不然呢?你以為我費功夫抓你,是為了敘舊?” 說話間,有人不知道從哪兒拖了把椅子來。
“靈姐,坐。”
古靈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還真在椅子上慢悠悠坐了下來。
“這麼說起來,倒也不是不能敘舊,畢竟我們也算是同門師姐妹一場嘛,之前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,從各方面都看不上我,可現在怎麼樣?看看你這幅狼狽的樣子,再看看我,江綰,你也有今天啊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恨意,顯然對過去仍舊耿耿于懷。
“我是真的不理解,師父到底憑什麼這麼偏心你?明明我也是他的徒弟,明明我對他那麼百依百順,明明我才是一直寸步不離陪在他邊的人,可他的眼里卻好像永遠都看不到我。”
提起前塵往事,古靈咬牙切齒,聲音也著縷縷的寒意。
“而你呢?你做了什麼?你始終都在為自己而活,可師父卻總是夸你,覺得你哪哪兒都好,如果他只是為了復仇,我或許還沒這麼不爽,但我看得出來,他還真的欣賞你的,甚至會單獨教你一些更深的知識,卻偏偏把我排除在外,我就想問問,憑什麼?” 江綰冷眼看著滿是恨意的眼睛。
“你問我有什麼用?真這麼不甘心,要問也該是問師父,不過我想,師父應該沒有給你你想要的答復吧?”
古靈嗤笑一聲。
“是啊,你說的沒錯,即便到了死亡的關頭,他仍舊沒把我放在眼里,可最后怎麼樣,他還不是死了?我一心一意地輔助他,卻換不來他的半點兒關注,甚至連一丁點兒的偏都沒有,我何必還繼續委曲求全?” 翻開手掌,一邊說話一邊漫不經心地欣賞著自己的甲。
“而且當初,我被送進監獄,他居然這麼狠心,看都不去看我一眼,呵,江綰,我所的不公平的一切,都是拜你所賜。”
一口大鍋扣下來,江綰只覺得可笑。
“古靈,只有沒本事的人,才總會把責任往別人上推,永遠都只會從別人上找原因,從來看不到自己的問題所在。”
“我的問題?”古靈抬起眼簾,目犀利如刀。
“我有什麼問題?我為了師父殫竭慮,時時刻刻陪在他側,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?” 江綰不想和爭辯這個。
“說這些都沒意義,畢竟你和師父,你們都是心不正的人,你有你的算計,他有他的謀。”
“是啊。”
古靈點點頭,“但你被算計純屬活該,誰讓你和墨書硯有牽連?自己選的人,怪得了誰?我只恨師父沒有更狠一點,報復就報復的徹底一點。”
“他不是想要以你的命威脅墨書硯嗎?依我看,他就該做絕一點,直接給你下無解的毒藥最好,這樣才夠暢快人心。”
頓了頓,聳了聳肩膀,“可惜了啊。”
江綰眸微瞇,“古靈,我之前還以為,你雖然有很多問題,但至還不算完全壞,但現在看來,是我錯了,你這個人,狠毒是淬進骨子里的,你知道為什麼師父不喜歡你嗎?” 古靈的眸一頓,沒吭聲。
“因為你們骨子里是一樣的人,他怎麼會看不出來?又怎麼會喜歡像你這樣狠毒如蛇蝎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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