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庭深沒說話,只端起桌上的高腳杯,起直接走遠了。
景臣在心里嘆了口氣。
或許真的是他看走眼了,這兩個人的緣分,并沒有他以為的,那麼深刻。
他說:“輕,你放棄吧。庭深對你,已經徹底沒有了。”
景臣沒有再聽見許輕的回答。
電話的另一邊,沉默了很久,然后響起通話結束的提示音。
景臣放下電話,提步走到陸庭深面前,說:“現在,你算是徹底甩掉了,滿意了麼?”
陸庭深舉著酒杯,眼眸微微下垂,盯著酒杯里,流的深。
他眉目逐漸變得深邃,許久后,才淡淡說道:
“被甩的人,不是。”
……
和景臣結束通話后,許輕心里,是前所未有的輕松。
今天工作也結束得早,便訂了個高級餐廳的位子,上韓婷婷和肖笑一起,吃吃飯喝喝酒。
到了餐廳,韓婷婷注意到,許輕角不時出的淺笑,好奇問:“許總,今天吹的什麼風?你心怪好的咧。”
許輕笑:“我和陸庭深,應該是徹底斷了。”
“真的?”
韓婷婷先是驚喜,又一想不太對勁。
“誒,你倆不是早離婚了嗎?怎麼現在才斷。”
許輕簡單說了下,這小半年的事。
韓婷婷聽完,驚訝得目瞪口呆,口而出就是:“我怎麼聽著,這陸庭深有點像狗了呢?”
許輕一頓,旋即說道:“他不是,只是單純地不想讓我好過。”
“可聽你說的,他也是喜歡你的,說不定就是想用自己的方式,把你留在邊呢?”
許輕放下筷子,定定地看了韓婷婷一眼。
目充滿審視,韓婷婷后背涼了涼,說:“姐,你能別這麼看我麼?怪嚇人的。”
許輕:“你以前不是一聽我和陸庭深分開,都得搖旗吶喊的慶祝麼,怎麼今天,還幫他說起話來了。”
“我也不是幫他說話。”韓婷婷說,“我就是聽著吧,總覺你倆比離婚前,有了那麼點在里邊。”
許輕淡瞥一眼:“怎麼,想讓我跟他又好上?”
韓婷婷趕搖頭,說:“當然不是,你這為了擺他,都快奧斯卡演員了,我能期待你們和好麼。”
旁邊的肖笑,一直在聽倆唱的二人轉下飯,這會兒也了一,說:“許總,萬一陸庭深哪天要是知道,你當了兩個月的狗,就是為了甩了他,他會不會報復你啊?”
韓婷婷一聽,也覺得有道理:“是啊許總,這完全有可能是陸庭深能干得出來的事。反正對他來說,想讓咱們這小小的事務所不好過,也就是手指頭的事。”
許輕自然也想到了這層,面不改地說:“他沒那麼容易知道的。”
兩個人既然已經徹底斷了,即使在同一座城市,別說是打道了,就是面,只要不是有一方故意為之,那基本上,都是不太可能的事。
不會再去找陸庭深。
而陸庭深厭倦了,自然也不會再來見。
男人的興趣,很多時候,來得快去得快,久而久之,更不會惦記。
而且,并不認為,陸庭深對自己的喜歡,會深厚濃烈到念念不忘的地步。
一個人發自心的喜歡另一個人,不管對方什麼樣,都不會改變心意的。
而不是像他那樣,一旦自己,變得不再合他口味,就會陡生厭倦,隨意扔棄。
“我的事也就這樣了,沒什麼好繼續說的。”許輕話鋒一轉,關心地看向肖笑,“笑笑,你和江聿最近怎麼樣了?”
肖笑正把里的咽下去,笑著說:“好的呀。”
許輕:“江聿他……”
話沒說完,余卻瞥見門口方向,一個人挽著江聿手臂,親昵地走進餐廳,往包廂方向走去。
江聿今天,還穿著得的黑西裝,人則是小香風款的超短連,踩著閃閃的水晶高跟鞋,笑容甜,氣質可人。
遠遠看去,是很登對的一對。
許輕看見了江聿,韓婷婷坐在旁邊,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。
兩人眼底,閃過復雜緒。
韓婷婷不太沉得住氣,想直接開罵,卻被許輕按住手。
肖笑的座位,在們對面,背對著門口,沒看見這一幕。
只不過,也看出來許輕和韓婷婷,突然變得不自然的表,有些奇怪,也轉頭往門口看去。
“笑笑。”
許輕及時住。
“陪我去洗手間吧。”
起擋住笑笑視線,拉著對方的手,一同去了洗手間。
路上,許輕試探問道:“笑笑,你和江聿往這段時間,有沒有覺得,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?”
“沒有啊。”
肖笑搖了搖頭,又看向許輕,發現對方眼底閃過言又止的緒,心里莫名有些發慌,問:“許總,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?”
許輕抿了下。
江聿和剛才那個人,儼然就是一副在往的狀態,甚至極大可能,江聿和那人在一起,是先于肖笑的。
那肖笑,就是被小三了。
想到這點,許輕不免就有些揪心。
江聿這個混蛋,竟然就這麼不要臉的,讓毫不知的肖笑置于這種境,以肖笑的格,哪天要是真發現了,一定會一個人躲起來,傷心。
一想到這,許輕也不太憋得住事了,快速在心里斟酌了下用詞,說:“肖笑,有件事我想告訴你。”
肖笑:“什麼事?”
“江……”
許輕剛開口,就聽見后不遠,傳來一聲巨響。
下意識回頭,看見服務員都在往包廂方向走去。
再一看們的座位,韓婷婷人不見了。
許輕心里咯噔一下,這韓婷婷,估計是沉不住氣,趁和肖笑不在,跑去鬧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