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！”

這話，顧硯辭聽著刺耳。

“顧硯辭，你是我的丈夫，卻在我生病的時候去陪另外一個人，把拍下來的珠寶送給另外一個人！有你這樣的丈夫？”

明明心里是溫慕之，他偏偏是不是又來撥，真的夠了！

溫突然想起左手腕上還沒有取下來的紫翡翠玉鐲，當即右手用力的往外擼，左手背都被磨出了刺眼的紅痕。

顧硯辭一把抓住的手，阻止幾乎自的行為，問：“什麼珠寶？”

“你在拍賣會上拍的那顆藍寶石，溫慕之還戴著它來我面前炫耀過。”溫深吸一口氣，“我親眼看到，顧錦枝也看到，你打算不承認嗎？”

顧硯辭想起來：“我媽向我要了那枚藍寶石戒指。”

溫心的熊熊怒火戛然而止。

“你……你給你媽媽了？”溫錯愕，“那為什麼溫慕之出現在溫慕之的手上？”

從小看的珠寶不，那麼大尺寸的寶石更是獨一無二，溫記得很清楚，溫慕之手上的那枚就是拍賣會上的那枚，從寶石折度來看，基本排除贗品的可能。

溫冷靜下來之后，發現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，不人就在看和顧硯辭，眼里迸發著八卦之。

溫：“……”

溫趕低下頭，抓住顧硯辭的手腕加快腳步迅速離開原地。

顧硯辭看著人握著自己手腕的手，任由拽著自己，那大長像是邁不開似的，走得拖拖拉拉。

“溫學妹，這是你男朋友啊？”遇到一個學姐，看到顧硯辭和溫拉手的小作，八卦的‘哇哦’了一聲。

“不是！學姐，我有點事，改天聊！”

等溫走遠一點，那學姐旁邊的生拍了張照，發給列表里的一個男生：【學長，溫好像有男朋友了】

“顧爺，你能不能走快點？”溫心無能狂怒。

顧硯辭配合的步子象征地邁大了一點，問：“你學姐？”

溫沒答。

顧硯辭又問：“旁邊的人是你學長？”

溫看神經病似的看他一眼：“別人男朋友，我怎麼知道是學長還是學弟。”

顧硯辭滿意的點點頭。

哦，不是學長啊。

-

事關重大，學院很快通知了季嫦。

顧硯辭送溫回家的路上，季嫦就給溫打來電話。

溫看著來電顯示，下意識看向顧硯辭：“你媽媽的電話。”

“不用接。”顧硯辭很冷漠。

他從小不在季嫦邊長大，加上季嫦明目張膽的偏心，顧硯辭對季嫦沒有多。

溫猶豫了一下，還是選擇了接聽——不喜歡冷理。

“溫，我聽說，你對學院把直博名額給明珠的事有意見？”季嫦今天緒穩定，聲音聽起來平靜溫和，和顧老夫人生日見面時大相徑庭。

“嗯。”溫實話實說，“以明珠的績，不足以直博。”

“呵呵呵……”季嫦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，“溫，你都二十一了，怎麼還說這麼稚的話？這個社會哪有什麼公平可言？什麼足以不足以，如果你不是恰好是顧硯辭的太太，你們學院本不會給你爭辯的機會，我更不會給你打電話！”

“媽，我們學生是弱勢群，但我們并非任人宰割。”

溫的臉難看，在嫁給顧硯辭之前，季嫦對還很好，不想和季嫦撕破臉。

顧硯辭從手里拿過手機，單刀直的說：“媽，我勸你收手。”

季嫦愣了幾秒才確定電話那頭的人變了顧硯辭。

頓時更加生氣：“你還知道我是你媽？我把話撂在這里了，直博名額一定是明珠的！”

“做夢。”

沒有等季嫦說話，顧硯辭直接掛斷電話，把手機還給溫：“和廢什麼話。”

溫抿了抿。

沒想過有一天要和季嫦針鋒相對。

顧硯辭見這模樣，嗤笑了聲。

“你笑什麼？”溫疑的抬頭。

“溫，人是會變的。”顧硯辭說，“況且，從前對你好，可能不是真的好。你要為了虛妄的舊而一退再退？”

虛妄的舊？

溫仰頭著他。

可是，喜歡他多年，不就是因為從兒時到時代的舊嗎？

如果那些是虛無，那的這些年的又算什麼呢？

顧硯辭的車停在溫公寓樓下。

溫說了謝謝，又說：“學校的事我可以自己解決，不用麻煩你。”

“你怎麼解決？”顧硯辭嘲諷道。

“我可以！”

溫鐵了心拉開和他的關系。

顧硯辭出一支煙，夾在指間，問：“離婚的事，你給說了麼？”

溫搖頭：“還沒來得及，學校的事解決了我就去。我會好好和說的。”

“既然沒說，那我不希有更多我們不合的謠言傳到耳朵里，刺激到。”

溫聽懂了他的意思——既然沒說，那他依然是的丈夫，這件事他就會繼續參與。

更何況，如果季嫦站在溫的對立面，顧硯辭卻缺席，那不用等第二天，一小時后整個圈子都會知道他和溫即將離婚，老太太怕是要被氣得住院。

“我們不合的謠言不就是因為你才有的嗎。”溫翻了個大大的白眼，不服氣的嘀咕。

“因為我？”

嘿，這人還不承認？

“因為你對溫慕之格外的優待啊！主持圈誰不知道你是捧著溫慕之的金主？咱們圈子里誰不知道溫慕之和你是青梅竹馬？”

顧硯辭好笑：“我和你不是青梅竹馬？”

“顧，青梅竹馬是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好朋友，你我是麼？”

顧硯辭從小就討厭跟在他和顧景舟后，覺得是個煩人。

顧硯辭垂下眸子，纖長的睫蓋住了眼底的緒。

片刻后，他看了眼溫手腕上的紗布，問：“疼麼？”

“什麼？”溫不想告訴他實話，“不疼。”

這都多久的傷了，還問疼不疼？

怎麼可能不疼？

燙傷的時候疼。

換藥的時候疼。

被水浸刺激的時候疼。

可那又如何？都不能改變他傷了的事實。

溫心，也記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