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景宇找了一天,總算得到一點線索。
有人說看到孟明希,好像跟一個跟蹤的男人說話。
后來,又上了那個男人的車。
楚景宇馬上調取醫院門口沿路監控,卻被告知,監控故障數據銷毀。
“銷毀個屁,我還不知道嗎?肯定是有人故意不讓我看到,馬上恢復數據。”
楚景宇找來了技人員,讓技人員恢復數據。
技人員倒騰半天,總算恢復醫院門口的數據,但也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。
“其他數據真的恢復不了了,就這點數據,應該還是別人故意留下來給您看的。”技人員說。
楚景宇對著電腦仔細看。
既然是特意留給他看的,那麼他就應該認識這個男人,不然留給他看什麼?
“秦?”
看了半天,頭腦風暴想了很多人。
一一排除后,最后最有可疑的就剩下一個。
雖然他跟秦只見過一次,不過因為是敵,所以一次就足夠讓他印象深刻。
“一定是他。”
楚景宇又看了一會,十分確定。
他馬上給沈漫姿打電話,想問秦的聯系方式。
可是,電話打不通。
楚景宇眉頭微皺,只好先回醫院。
可是到了病房,沈漫姿也不在,只有周俊奇和謝不言兩個人陪著林林。
“怎麼是你們兩個在這里?”
楚景宇問。
謝不言馬上迎上他,笑著說:“哥,這孩子長得真可,真沒想到,你能生出這麼可的孩子。”
“什麼他生的,明明是我姐生的。林林長得像我姐,所以才這麼可。”周俊奇馬上不服氣地辯解。
謝不言正要跟他繼續爭辯,被楚景宇打斷。
“你們兩個別吵了,先回答我的問題,漫漫呢?怎麼是你們兩個在這里?”
“我姐有事走了,打電話讓我過來看林林。他非要跟著一起過來,所以我們就在這里了。”周俊奇老實地回答。
謝不言抱怨道:“沈漫姿太不負責任了,可是孩子的媽媽,一走大半天不回來,天都快黑了也不見人影。”
“我姐怎麼不負責任了?又沒說什麼時候回來,你要是不耐煩可以先走,又沒有人讓你留在這里。”
周俊奇維護姐姐,跟謝不言吵起來。
“閉。”
楚景宇呵斥。
他眉頭皺,覺得這件事不對勁。
電話不接,人也不回來。
難道,早就知道孟明希被秦帶走的事?
還是說,秦帶走孟明希,就是為了威脅?
可是也不對。
秦要威脅,抓他,抓燦燦,抓周俊奇都可以。
抓孟明希干什麼?
他的漫漫他是了解的,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孟明希,只犯險。
不,也不一定。
他又想到,孟明希是孟家的人,連自己都幫忙找。
也許,是為了自己,才上了秦的當。
想到這一點,他心里既擔心又。
沒想到會愿意為了自己,甘愿冒險。
沒想到,竟然也這麼他?
“哥,怎麼了?”
謝不言看他臉一會一個樣,不好奇地問。
“你們照顧好我兒子。”
楚景宇沉著臉離開。
敢他老婆,秦是想找死。
“楚檢。”
楚景宇剛下樓,遇到一個男人,微笑著跟他打招呼。
“現在沒空。”
楚景宇急著去警局,沉著臉拒絕。
男人說:“我知道楚檢著急什麼事,沈小姐在我們老大那邊做客。楚檢想見沈小姐,可以跟我過去。”
“你是秦的人?”
楚景宇詫異道。
男人笑了笑,回答說:“我老大是秦長安,阿強是我哥,楚檢應該對他有印象吧。”
楚景宇沉默,臉難看。
他當然對阿強有印象,當初有一個案子涉及秦長安,他已經掌握到確鑿證據過去抓人。
可是那個阿強的而出,攬下所有的責任。
因為缺直接證據,拿秦長安沒辦法。
只能對那個阿強嚴加審問,希能從他口中得到指認秦長安的口供。
可是沒想到,阿強在審了第一天后,夜里就自殺了。
看管那麼嚴格的況下,還讓他找到機會自殺,可見他當時的決心有多堅定。
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。
不過阿強這個名字,也烙印在他心里。
后來,秦長安還特意找到他,挑釁地對他說:“楚景宇,你父親抓了我父親,可是你,永遠都不可能抓到我。”
再后來,他從警局離職。
這個秦長安的男人,也被他埋藏在心底。
偶爾聽到他的名字,也只會厭惡地皺皺眉。
四年多過去了,他果然沒有被抓,依然活躍著。
如果沈漫姿只是被秦帶走,他很有把握帶回來。
可是秦長安,他的心里卻涌出擔心。
“楚檢,要不要跟我走?”男人提醒說。
楚景宇說:“我即便現在不是警察,也是……”
“知道,您是公職人員,我們不敢惹。只不過是請您過去聊聊天,如果您不愿意就算了。報警也好,其他手段也好,但是我們老大的做事風格您應該很清楚。錯過這一次機會,您可能就永遠見不到了。”
“我跟你走。”
楚景宇快速地做出決定。
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很沖,可是現在,他沒有別的選擇。
“楚檢請。”
男人客氣地邀請楚景宇去停車位,上他的車。
不過上車后,車上坐著的男人拿了個頭套給楚景宇。
“楚檢,抱歉,為了安全起見,還請楚檢戴上頭套。”
“都給我帶頭套了,你跟我說安全起見?”
楚景宇冷哼著諷刺。
男人無奈地說道:“沒辦法,那個地方不想讓楚檢知道在哪里,否則,就開不下去了。”
“看來,不是什麼合法場所。不過你們最好想清楚,帶我去,即便我不知道路,早晚也會讓那地方關門。”楚景宇冷聲威脅。
男人點頭,認同地說:“我相信,我們老大說過,楚檢是有本事的。不過,還是要把頭套戴上,至于以后怎麼找到,那是楚檢的事。但我的任務,是讓楚檢戴著頭套過去,做不到就是我失職。”
“你哥的死,你是不是記恨我?”楚景宇突然問。
男人愣了一下,很快回答說:“他犯錯了,是他咎由自取,我記恨楚檢做什麼?楚檢想多了,我不恨任何人。”
“我就是確定一下,以免被戴上頭套,你趁機襲擊我。”
楚景宇主將頭套接過去,戴在頭上。
男人:“……”
“楚檢還真是幽默,繼續保持,希能一直這麼幽默。”
車子啟,男人緩緩地開口,眼眸幽深中夾雜著森冷。
楚景宇閉上眼睛,車的顛簸。
他自己在心里估著時間,大概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,路況也越來越差。
所以肯定,不是在市區。
據覺,應該是城南。
不過城南不是秦長安的地盤,至他當警察的時候還不是。
后來也跟人打聽過,秦長安一直沒有拿下城南。
沒想到表面上不是,事實上卻是。
“楚檢,我們到了。”
車停下來,男人的聲音響起。
不過,楚景宇想把頭上的頭套摘掉,卻被男人按住手。
“楚檢先別摘,進去后再摘。您只管跟著我走,別松手就行了。”
說著,男人的手下,握住他的手。
楚景宇立刻嫌棄地甩開,說:“握手就算了,兩個大男人握手太惡心,還是抓著你的胳膊吧!”
“隨便,只要楚檢不怕摔跤就行。”
男人從善如流地出胳膊,讓他抓住,帶著他下車。
楚景宇的穩定很好,哪怕是在黑暗中,什麼都看不見,但依然步伐穩健。
這讓男人很意外。
不過,他當然不會知道,楚景宇是在部隊里待過的。
別說蒙著眼睛走路,就算是單腳走路依然能走得很穩。
當然,他除了走得很穩,還能分辨所的環境。
進了電梯后,據覺知道是在下沉,大約沉了四五層才停下來。
“楚檢,到了。”
男人停下腳步,也順手給他把頭套摘下來。
楚景宇睜開眼睛,又用力眨了眨,很快適應這里的亮度。
其實這里并不亮,畢竟是在地下,不可能很明亮。
所以,他才能很快適應這里。
“拳擊場?”
楚景宇驚訝。
這里并不是空無一人,剛才一下來他就聽到嘈雜的聲音。
但是他以為,是秦長安的人在這里等著他。
結果現在卻看到,居然是一個拳擊場。
男人笑著說:“楚檢也開過拳擊俱樂部,應該對這種場合很悉。”
“我開的是正規的,這是地下黑拳。”楚景宇冷聲說。
男人說道:“是黑拳,所以如果死在這里……”
“你們就完了。”
楚景宇冷冷的威脅。
男人深吸口氣。
的確,楚景宇的份,如果橫死在這里,楚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可是如果,是楚景宇自愿的呢?
“沈小姐就在隔壁,楚檢還是先跟我過去見見沈小姐吧!”
男人緩緩地說。
不過,話沒說完,楚景宇就已經往那邊走了。
“不早說,浪費時間。”
還埋怨他。
男人尷尬,無語地了鼻子,還是他的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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