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父頓時眼前一亮。
他雖然是個漢,但祖上也出過舉人,骨子里他還有點附庸風雅。
最大的好就是學人家文人墨客品茶,而且還頗心得。
但因為經濟原因,他買茶葉只敢買普通茶葉。
那些品茶葉,他只能在閑暇時對著短視頻里的介紹而興嘆。
看著眼前包裝的茶葉和茶,他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。
耳邊響起陸淮景的聲音。
“南嫣跟我說,你喝茶。一點心意不敬意,謝你和趙嬸從小對的照顧。”
俗話說拿人家的手短,吃人家的。
明知道陸淮景目前是自己兒子的敵,趙父很想擺個譜。
但因為這些禮,再加上陸淮景高貴的份,都讓他無法再拿喬。
他輕咳一聲,有些別扭,“來就來了,怎麼還送禮,快請樓上坐吧。”
“好。”
陸淮景微微一笑,提步準備上樓。
這時,許南嫣三人回來了。
“嫣嫣,你們回來了,陸總來了。”
趙父像是見到主心骨一樣,松了口氣。
畢竟陸淮景的氣場太強,和他在一起,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。
“趙嬸好,我是陸淮景。”
陸淮景彬彬有禮的和趙母打招呼。
趙母第一次見他,和自家老伴一樣的覺。
眼前的男人氣場太強了。
有些局促的回應,“你好。”
“還好嗎?”陸淮景關切道。
“還好,都是老病了。”趙母道。
這時,韓川進來問陸淮景,“陸總,按椅送來了,放哪兒好?”
陸淮景看向趙母,“南嫣說你和趙叔太過勞,在店里經常忙得直不腰來。集團旗下的分公司新研發了一款老年人專用的按椅,我讓人送來給你們試試。”
趙母勞碌了一輩子,平時節儉慣了,一直不舍得吃穿用度。
因為勞,總有這兒疼那兒酸的。
有時許南嫣會空帶去按店里按個,讓一下。
心里舒服的要命,但每次都抱怨許南嫣花錢。
原本許南嫣也想給買個按椅的,但被拼命阻止了。
說沒地方放。
其實是怕許南嫣花錢。
沒想到現在陸淮景直接給送來了。
“哎喲,怎麼還買東西啊,這也太破費了。”
趙母不是個眼皮子淺的,但此時和趙父一樣的想法。
陸淮景出高貴,待人接卻溫和有禮,毫沒有高高在上的有錢人作派。
他們拿人家的手,對他的印象自然很好。
“放樓上去吧,樓上有間休息室。”
許南嫣適時開口,看著陸淮景的眼里閃過一笑意。
昨晚他問趙叔趙嬸的喜好,就是為了給他們買禮吧。
以前做他書時,要送客人的禮一般都是在張羅。
這還是頭一回看到他越過自己,親自給人準備禮的。
足可見,他對送禮的人的重視。
心里泛起了甜泡泡。
他重視趙叔趙嬸,不也變相說明他重視麼?
韓川吩咐來的工人搬東西上樓。
冷眼旁觀的程朝看著趙家夫妻倆快要裂到耳朵后面的角,眼里閃過一道幽。
他笑道:“陸總有心了。”
陸淮景看他一眼,目落在一旁的許南嫣上,眉目溫。
“應該的。南嫣把趙叔趙嬸當家人看待,我為男朋友,自然也要好生照應的家人。”
他把男朋友幾個字咬得微重,無形中宣示著主權。
察覺到兩人間的風起云涌,趙嬸連忙開口,“嫣兒,你快帶陸總上樓坐吧。我們去做幾個小菜,讓陸總嘗嘗我們的手藝。”
“好。”
許南嫣應聲,帶著陸淮景上樓。
幾人剛到二樓,樓下傳來男人的聲音,“爸,媽,哥。”
是趙致回來了。
趙嬸有些驚訝,“阿致,你怎麼回來了?”
趙致看了一眼陸淮景的影,眼里閃過一敵意,繃著臉上了樓。
程朝說道:“是我發信息跟阿致說,陸總前來拜訪你們兩位了。陸總是貴客,阿致就說要回來替你們招待一下他。”
聞言,趙嬸點點頭,“正好,你們哥倆帶陸總進雅間休息一會兒。我和你爸去給你們做幾道好吃的去。”
沒等和趙父下樓,趙致就板著臉出聲。
“忙活什麼?媽,你還生著病呢,醫生讓你多加休息。”
他頓了頓,隨后又看向陸淮景。
“陸總,你貴人事多,既然來過了,就請離開吧。明知道我媽還沒痊愈,還非要在這個時候前來拜訪,也不知道是不心搗。”
這話說得怪氣的。
陸淮景看他一眼,眼神淡漠,俊臉上沒有什麼緒。
倒是趙嬸一臉尷尬地嗔道:“你這孩子,陸總好心來看我們,你怎麼說話的?”
一旁的程朝目一轉,故意道:“是啊阿致,別這樣。陸總很有心的,給爸媽帶了不禮過來,你對人家態度好一點。”
趙致冷笑,“爸媽,一點禮就把你們給收買了?你們要不要這麼淺!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,他就是個偽君子!”
沒說話的許南嫣看著他,秀眉一點點蹙。
說話這麼難聽,難道是因為顧思妍的事,遷怒于陸淮景麼?
“阿致……”
“你倒是說說,我怎麼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了?”
陸淮景制止了許南嫣說話,淡聲問道。
趙致冷哼一聲,“陸淮景,你不用假惺惺的在我爸媽面前裝好人。你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低等平民的嗎?現在裝什麼裝啊?”
“又沒有人求著你來這里刷存在,所以麻煩你收起那副虛偽的臉!別一副我施舍一點東西給你們,你們就該對我恩戴德的優渥樣。我們不稀罕!”
陸淮景面沉淡如水。
他也不惱,只淡聲開口。
“趙致,做男人有骨氣是好事。但切記無理取鬧,思想偏激。我不知道哪件事讓你有錯覺,認為我看不起你們了?麻煩你舉例說明。”
趙致又冷笑一聲,就想說話。
一旁的程朝目一閃,一把拉住他。
“好了阿致,你別說了。陸總是客人,你確實不該這麼瞎鬧的。”
趙致看他一眼,見他對自己使了個眼。
“你讓他把話說完!”
陸淮景聲音沉了幾分,“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,我說過,我不是南嫣,不會一直慣著你。”
他面淡漠,但語氣卻著上位者的震懾力。
趙致被激將到了,掙開程朝的手,道:“說就說!陸淮景,你不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倆嗎?我告訴你,我的科技項目不用你投資也能找到投資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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