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綃看著那個男人接起電話。
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,南綃沒有聽到,但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。
南綃有種不好的預,將澈護在后。
果然,在那男人掛掉電話后,兇相畢。
他剛剛只是無聊,看著南綃演戲,如今正事來了,他也沒有半分含糊。
“大哥,我們……啊……”
南綃的話還未說完,那男人上前便扯住了的頭發。
一陣疼痛傳來,南綃覺眼前一陣暈眩。
這種人怎麼會手下留?
男人一手扯著南綃的頭發,另一只手拖著綁住澈的那把椅子,來到了這爛尾樓的窗戶。
此時,南綃才看到,樓下停了許多輛車。
七層樓的高度,樓下的人不,而站在人群間的那個尤為耀眼。
“霍總準時啊。”
男人站在高樓上,向下俯視著眾人,得意之余也更加用力的扯了扯南綃的頭發。
南綃吃痛,但這次卻強忍著沒有出聲。
“我不記得你,也不知道你所說的仇是什麼,但那筆錢已經轉到你所指定的賬戶,放了他們。”
霍寒霖仰頭看向上面,可以清晰的看到南綃痛苦的模樣,也可以看到澈害怕的渾發抖的模樣。
當然,他對這個綁匪也有些疑。
霍寒霖原本在城區四搜尋著這綁匪的下落,卻突然接到了綁匪的電話,電話里綁匪說下他有仇,要想救人,先轉錢,并且將地址告訴了霍寒霖。
這一系列的作,本就不符合綁匪的流程。
只是此時,霍寒霖不心思想這些,他只想將上面的人救下來。
“他們?霍先生也太天真了,就那點錢,還想兩個都救啊?選一個吧。”
聽到這句話,南綃頭皮一陣發麻,不是因為疼痛,而是因為悉。
上一次,和月蕊同時被綁架,綁匪說的也是這句話,那時,霍寒霖選擇了月蕊。
這一次,同樣的選擇。
“我兩個都要救,你覺得錢,我可以再加。”
霍寒霖的聲音冷冽,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候,他也沒有表現出一慌。
“我不要錢,就想跟你玩游戲,選一個吧。”
這男人很決絕。
當然是這樣,他明明就是月蕊找來的綁匪,這一切膽明就是月蕊所導演的一場戲。
南綃這樣想著時,又有一輛車駛過來停下。
車里,一個人跌跌撞撞的下了車,抬頭看著這樓上的一幕,直接癱在霍寒霖邊。
“澈兒,澈兒……”
月蕊呼喊著,聲音都在抖。
南綃看不清的臉,但憑以往的經驗,此時的一定是淚流滿面。
不過,意外的是霍寒霖這次沒有去扶,而是死死的盯著樓上。
“我說了,我兩個都要救。”
霍寒霖堅定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而這綁匪卻突然出匕首,直接抵在了南綃的脖子上,而澈的椅子也被他向前踢了幾分。
啊……
澈嚇壞了,忍不住大聲尖。
下面的人也不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等等。”
霍寒霖驚呼出聲,也猶豫著。
“霍總,我可是沒多耐心的,考慮清楚了嗎?”
這綁匪的語氣里都滿含笑意。
霍寒霖轉頭看向張偉。
張偉沒有說話,卻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沒有人知道,在這幢樓的后面已經有人悄悄繞過去,用不了多久就會上去。
霍寒霖特意觀察了一下樓上的二人。
澈被綁著,著急的況跑也跑不了,反倒會危險一些,而南綃并沒有被綁著,雖然有把匕首,但只要樓后的人到了,是完全可以救下的。
“霍總,你考慮的時間太久了。”
那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南綃一直注視著霍寒霖,也注視著在此時跪在地上,抱著霍寒霖的月蕊。
“寒霖,救救澈兒吧,求求你,我不能沒有他,他是我的兒子,寒霖……”
月蕊的哀求聲斷斷續續的傳到樓上,傳到了南綃的耳朵里。
的頭發被松開了但那把刀子卻在的脖頸,稍稍一下,那男人就可以輕易的割開的嚨。
知道,霍寒霖很清楚這一點。
“那個孩子。”
這四個字從霍寒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,南綃忍不住笑了。
覺自己所有力氣被離,看著下面的人眼前也越來越模糊。
耳邊的人似是說著什麼,聽不清,但就是覺得沒有力氣,直到脖頸傳來一陣疼痛,讓清醒過來。
旁的男人看著,皺眉頭。
“站好了,我還沒打算讓你死呢。”
就在剛剛,南綃差點倒下去,就連那綁匪都差點沒收住刀,好在這男人拉住了,才沒有導致悲劇發生。
南綃沒有理會那個男人,而是看向澈。
澈已經被松綁,也得到了那個男人讓他離開的指令,但他沒有走,而是看著南綃。
他很害怕,也是因為害怕他說不出一句話,可他記得南綃救了他,保護他。
“快走啊。”
南綃催促著,此時的已經回過神。
澈后退了兩步,卻依舊將目落在上。
“我沒事,你先走。”
南綃揚起角。
也知道,這是月蕊的謀,也知道澈不會怎樣,但終究是心。
澈轉跑開了。
“你看你這是挑了個什麼樣的男人?你是他的人,懷著他的孩子,他卻救別人的兒子,你可真夠可憐的。”
旁的男人說著極盡嘲諷的話語。
南綃看著下面,也能看到霍寒霖正注視著自己。
“月蕊讓你怎麼置我啊?”
南綃的聲音冰冷,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容。
何嘗不知道自己可憐,可那又怎樣?
同樣的選擇,霍寒霖都舍棄了自己,這是命,無法更改的命。
“你竟然猜到了?那你覺得呢?”
男人也不掩飾,似乎是不怕的樣子。
“月蕊一直想要霍太太的位置,應該不想讓我活著回去,只是,眼下這樣,你又怎麼呢?”
南綃說著時,抬手扶上自己的小腹。
終究是沒有福氣生下這個孩子。
“這就不用你心了,反正就算你猜到了也沒用,你沒有跟別人說的機會了。”
那男人臉上的笑那樣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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