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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了楓樹林,眾人繼續前進,楚元寶也在帶路的同時,說起了五品以下儒生理矛盾的方式。
主要是文比,有比文膽,有比文采,有比詩詞,也有比舌戰辯論。
儒門弟子,在論壇比試的方式,其實更多的就是舌戰辯論,
「原來如此!」
葉無雙微微額首,抬頭過去,發現三人不知不覺,已然來到了白雲書院論壇的地方。
楚元寶更是抬手指著前面高聳閣樓,道:「葉兄,我們到了,前面就是鳴閣書院論壇。」
高聳閣樓占地面積巨大,閣樓門口人頭涌涌,時不時也有儒門弟子出。
閣樓門口牌匾上寫著幾個篆大字:「鳴閣」。
「這鳴,有一鳴驚人的意思。昔日我在書院時,口才特別好,舌戰群儒,無所敗績!」;
看到楚元寶得意揚揚的介紹輝煌戰績,葉無雙微微額首,以楚元寶的口才,當之無愧。
「鳴樓又鳴書院,分為弟子書堂和儒生書堂兩種,弟子書堂在一號樓和二號樓,主要是五品以下的儒門弟子參加。」
楚元寶接著介紹道:「後面三號樓是五品以上儒生參加的論壇,走,我帶你們進去看一眼就知道了。」
說著,楚元寶熱的帶著兩人走了過去。
鳴閣自然是有守衛弟子的,但由楚元寶帶著,與守在閣樓前的儒門弟子說了一聲後,便徑直帶著兩人走了進去。
剛走進去,就聽到吵鬧聲鋪天蓋地的涌了過來,猶若來到了街道菜市場。
蕭三土滿臉愕然,葉無雙則張四周。
一號樓寬闊無比,被分為一個個小書堂;而每個書堂中,則都有兩個儒家弟子,站在半人高的高臺上,正大聲的敘述著自己的觀點,爭執不休。;
高臺四周,還安置了許多位置,許多學院弟子,正坐在位置里,圍觀臺上兩人的舌戰!
這些書堂,都在半開放的,許多儒門弟子可以隨時進來觀看,又可以隨時離開,十分方便。
葉無雙跟著楚元寶往裡走,路過許多包間,也聽到了臺上爭執的論點,卻發現他們討論多是生活中的蒜皮……
「這就是舌戰?」
跟著後的蕭三土,此刻忍不住問道。
書生君子,本以為就算是舌戰,也應該是溫文儒雅,有理有據;可眼前,書生打架,怎麼看都像是潑婦罵街。
尤其是剛才路過一個包間,裡面兩人也不知在討論什麼,居然說著說著差點打起來,還好四周的儒門弟子,將他們拉住,才避免了流事件。
「自然!我們信奉一切都來源於生活。」;
楚元寶聞言看了眼蕭三土,道:「兩位,這些看起來荒唐,也是有用的,許多儒門弟子會在舌戰中突破,提升境界。」
聽到楚元寶的介紹,蕭三土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說了。
畢竟儒門對他來說,是另外一個新世界。
白雲書院他更是第一次來,自然更加不了解書院培養弟子的方式了!
見蕭三土不再說話,楚元寶帶著兩人繼續往裡走著,來到一書堂,就聽到裡面洪亮聲音響起。
「眾所周知,聖人之言乃我們必讀,我們要多讀書……」
「放屁,多讀書不如行萬里路,遊歷才能突破境界!」
三人覺得聲音好悉,探頭一看,意外發現臺上說話的儒門弟子,居然是先前給幾人帶路的趙青玉。
而他的對手,則是另一個高傲的儒門弟子,相比滿臉漲紅的趙青玉,他下向天,雙手後負,渾滿是驕傲。;
「胡說八道,若遊歷能突破境界,那讀書打熬文膽又有何用?趙青玉,你和你的同窗楚元寶一樣,28歲還未突破五品儒生境,都是廢!」
那人毫不客氣,大聲怒斥,言語之中極為直接。
此話一出,頓時引得許多觀戰的書院弟子,哄堂大笑,嘲諷之意十分明顯。
「韋康盛,你有種再說一遍?等會元寶兄來了,定會扯爛你的。」
趙青玉被氣的滿臉通紅,厲聲怒喝,道:「元寶兄經過數年遊歷,早已突破到……」
「突破什麼突破?」
還沒等趙青玉說完,就被韋康盛洪亮聲音打斷,嘲笑道:「哈哈哈,楚元寶那個廢,能突破什麼,難道是六品仁心境?」
「哈哈哈!」
此話一出,周遭再次引起鬨堂大笑。;
葉無雙站在外面,聽到此話,看到此景,笑著回頭看向楚元寶,道:「還真是有趣。」
「哼,書院爭辯,素來不許人攻擊,可有些人總是破戒。」
楚元寶氣憤的搖了搖頭,繼續道:「要不是書院規定不能對六品和六品以下境界,使用言出法隨,我真想過去教訓他一頓。」
「教訓?」
葉無雙笑了,低聲道:「簡單啊!你可以這樣...」
說著,葉無雙俯向楚元寶耳語兩句,楚元寶直聽的眼睛一亮,面大喜。
「好好好,此計甚妙!」
一語落下,楚元寶當即昂首,大步向前,直接走進了學堂之中!
...
與此同時,書堂之中,嘲笑聲再次響起,拍手好聲更是絡繹不絕。;
臺上的趙青玉,被氣得滿臉漲通紅,卻無言反駁,只得握拳怒視,餘卻突然看到楚元寶走了進來,站在門口,正薄微,向他傳音。
「趙兄,照著我說的做,你如此這般...」
裊裊耳語,不斷傳來,一瞬間趙青玉鬱悶心便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笑意,轉頭看著昂首,驕傲無比的韋康盛,突然有些憐惜他。
若說楚元寶是廢,那韋康盛,又算什麼?
「趙青玉,你笑什麼,難不已經被打擊傻了?你和楚元寶這輩子都是廢,這可是關夫子親口說的。」
韋康盛大袖一揮,言辭犀利,句句扎心,道:「若我是你,早就愧掩面而逃了,何必在這裡丟人現眼?」
論壇爭辯,經常會有學院弟子被說的掩面而逃,乃是常態;圍觀的學院弟子們,自然不會覺得過於犀利,反而將目都集中在趙青玉上,想看他如何接話,又或者是否會愧而逃!;
令人意外的是,趙青玉不但沒有半點慌,反而鎮靜下來,昂首,指著遠架子上放著的筆,道:「我有一隻筆!」
「哈哈哈,此人恐怕癲狂了,難不你以為你突破了五品儒生境?言出法隨?」
韋康盛捂著肚子,彎腰大笑起來。
圍觀儒門弟子都好奇的看著趙青玉,也多是不解,滿臉疑。
可下一秒,令眾人震驚的事出現了。
架子上放置的筆,竟突然飛到了趙青玉的手裡。
趙青玉興的著筆,激無比,但尚未開口,就覺一奇妙的覺從心裡升起,一力量隨之湧向,直接控趙青玉的,驟然說道:「此筆變麻雀!」
嗡...
虛空兀地一,就看到那隻筆莫名坍塌,再次組合,竟果真在眾目睽睽之下,變一隻麻雀。;
趙青玉吞了吞口水,了麻雀的羽,大手一張,那麻雀速度極快的扇翅膀,從書堂里的窗戶飛了出去。
震驚!
滿臉不可思議的震驚!
無論是趾高氣揚的韋康盛,還是臺下圍觀的眾多學院弟子,都看呆了,愣住了,傻眼了,死死的盯著趙青玉,瞠目結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