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在傅行琛不帶猶豫的頷首回答,“好。”
之后,記者們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。
“傅總,能回答一下我們其他的問題嗎?”
撇開傅太太是什麼人,他們已經知道了!
傅行琛若有所思了下,聲音帶著淡淡的愉悅,“看工作安排。”
話音落地,孫庭走過來,有些急工作需要理,他結束了采訪,匆匆離開。
記者們又跑去圍著林夕然,有意從里得到與傅行琛‘已婚’的確切消息。
可林夕然一句:“抱歉各位,今天的采訪是針對行云集團一年總結以及明年計劃的,不談論私人問題哦。”
這雖然沒有確切的回答,可暗示足夠了!
一瞬間,林夕然與傅行琛已婚且婚,商圈大佬公開的為熱門話題,蓋過了上一條傅老太太催生的熱度。
所以傅行琛這是什麼意思?
姜黎黎大腦一片空白,只知道嫁給傅行琛兩年,傅行琛都未公開給個名分。
他卻在還未離婚,林夕然還沒嫁給他的時候,先在大眾視野里,給了林夕然一個名分。
酸楚,痛意源源不絕的在心深蔓延出來。
此刻才真正意識到,原來這份……還沒有徹底的割舍下。
只是在一次次的傷害中,學會了自欺欺人,逃避現實,不去想那些令難過到窒息的一樁樁一幕幕。
但今天這一出,來的太突然,突然到本來不及逃避——
孤零零的坐在餐廳,狹窄的一室一廳衍生出一窒息,快要將吞沒那般,心臟生疼,空氣進肺里,四肢百骸都疼。
滾燙的開水倒泡面中,面餅泡,泡發,直至完全冷卻,一口都沒吃。
這樣也好,這是否意味著傅行琛有意公開他與林夕然,打算結束與的關系了?
可惜了,明天民政局放假,不能領離婚證。
那就過完這個節日吧!
將冷掉的泡面丟了,活了下坐的僵的,站起走向客廳,又在茶幾前坐下,機械的打開電腦繼續看資料。
奇怪的,一口沒吃,卻一點兒不了。
看到凌晨三四點,困的不住蜷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第二日一早,姜黎黎被一陣陣鞭炮齊鳴聲吵醒。
周圍鄰居家的狂歡還在繼續,渲染的氣氛卻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到。
起床洗漱,在冰箱拿了兩片面包,邊吃邊回到原位坐下,抱著電腦開啟麻木學習的一天。
了喝水,了隨便吃兩口,撐了大半天,傍晚時有人敲響了房門。
敲門聲先緩后急,敲了好幾次才回過神來,起去開門。
門外,姜恒氣吁吁,手里攥著手機。
“二恒。”姜黎黎一怔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不來,你打算自己在這里過春節嗎?”姜恒抬起拿著手機的手,手機屏幕亮著,是傅行琛的新聞。
他今天才置辦了新手機,打開手機就看到這鋪天蓋地的新聞,他毫不猶豫的就來找姜黎黎。
“離了嗎?”
姜黎黎嚨一哽,宛若塞了一團棉絮。
“他剛跟你離了,就跟別的人結婚了?”姜恒質疑。
“不是。”姜黎黎搖頭,“還沒離,但節后肯定會離!”
姜恒瞳仁一震,憤怒上頭,“還沒離他就當眾公開別的人?他欺人太甚!真當你沒有人護著的?”
姜黎黎鼻尖一下就酸了,拉著姜恒進屋里來。
“姐姐知道你會護著我,但離婚的事是早就在協議的,領離婚證需要一個月冷靜期,這期間……我們就當已經離了。”
垃圾桶里一口沒的泡面,餐桌上丟著僅剩一塊兒面包片的袋子。
無一不在告訴姜恒,從昨天到今天,姜黎黎是怎麼湊合過來的。
那麼辛辛苦苦經營了兩年的婚姻和家,如今到了要離婚的份兒上,此刻的故作平靜廢了多大的力氣,姜恒猜都能猜的出來。
“你覺怎麼樣?”姜黎黎拉著他坐下后,將話題轉移到他上,“今天本來應該再接一次心理輔導,但你回去了,京醫生沒來。”
姜恒看了眼筆記本上的容,心底慶幸此刻姐姐還有事可做,能占據一些注意力。
他說,“我已經沒事了,倒是你,有事不能一個人撐著,不然遲早憋的你心理出現問題。”
“沒憋著,難過也會過去的,我只是不善言談,沒有瞞著你的意思。”姜黎黎坐下來,拍了拍姜恒的肩膀,“大過節的你還特意跑過來干什麼,打個電話問候我一下就行了。”
“我陪你過節。”姜恒又打量起這小房子,且不說比不上傅家的別墅,連姜家都比不上!
難道姐姐,以后也要一直住在這里嗎?
姜黎黎靜默數秒說,“這里住不開,你就別跟我了吧,回家去,等我什麼時候換了大房子住,你隨時過來,這節日我也不過,正忙著學習,再過一段時間我要出國去參加比賽。”
聞言,姜恒又將目投向,“比賽?”
“對啊,別忘了姐姐是室設計師,以后要靠自己雙手賺錢養家,你就放心吧,難過歸難過,可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傷春悲秋。”
若非要假裝自己一點兒都不難過,沒有人相信。
但凡知道嫁給傅行琛的,都知道傅行琛到了骨子里。
傷的無完,也無法瞬間收回,能用工作麻痹自己,也是一種過渡。
大大方方的說,姜恒反而能放心一些,“你工作再忙,也要注意,以后我睡地下你睡床。”
以后?聽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止住今晚?
“我……”姜恒還想說什麼,卻被急促的鈴聲打斷,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,起到臺上去接。
是張青禾打來的電話。
姜黎黎看到了,但是裝沒看到,拿過自己的手機。
看資料學習時,又把手機調了靜音,幾條消息和未接蹦出來。
一一點開,令心里‘咯噔’一下的,是一通來自傅行琛的未接電話。
半個小時之前,電話撥通過來十幾秒后,自掛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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