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側夫人哭著道:“主君,這妖僧竟然想走妾的孩子,請主君為我做主啊!”
說到這,白側夫人指著慧塵道:“說,究竟是何人指使你這樣做的!”
慧塵面無表:“無人指使我。”
玉姣看著眼前這一幕,心中暗道,這又是一場戲中戲了。
這兩個人,這是想當眾做戲,為的是保住白側夫人呢。
白側夫人咬牙道:“沒人指使你,你一個和尚敢做這樣的事?”
說著,白側夫人將目落在了孟側夫人的上。
今日,并未是不想找玉姣背鍋。
而是……一番鋒下來,已經意識到,玉姣不好惹。
尤其是蕭寧遠對玉姣的信任,超乎的想象。
為今之計,若是想快速……那便是孟音音!
“孟側夫人,是不是你?”白側夫人看向孟側夫人攀咬上去。
孟側夫人本就覺得,自己是被白側夫人陷害,如今更惱了,頓時雙目通紅地看向白側夫人:“白歲蘭!你口噴人!”
“分明就是你,怕自己生下的不是個男嬰,想尋這妖僧換嬰吧?”孟側夫人譏誚地說道。
玉姣此時開口道:“這……應該不對吧?白姐姐生下的這個孩子,的確是男嬰,既然都是男嬰,為什麼還要換?”
這話,看起來好像是為白側夫人辯白。
但這話,落在蕭寧遠的耳中。
就不免想起不久之前,徐昭那話。
這是個足月的嬰孩……不是他所生。
他將目落在了白側夫人的上,白側夫人面帶委屈……且剛剛生產完,沒有確鑿證據之前,他不想懷疑。
事似乎陷了僵局。
就是此時。
藏冬從外面進來,神復雜地看向蕭寧遠。
藏冬言又止。
蕭寧遠便往外走去。
等著到了外面,藏冬就跪了下來,開口道:“屬下夜探金寺,在慧塵的居所之中,并未發現什麼異常的東西,但是寺中僧人,的確說起……去年五六月的時候,白側夫人時常去金寺尋慧塵講經。”
本來只有兩分懷疑。
如今這懷疑,一下子就了八分。
蕭寧遠從外面走進來,白側夫人忐忑地看向蕭寧遠:“主君……”
蕭寧遠沒有理會白側夫人。
而是將慧塵從屋帶出。
不多時,外面就傳來了慘聲,白側夫人聽了個心驚跳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屋外沒了靜。
蕭寧遠又一次進屋,白歲蘭微微一哆嗦。
就在此時,蕭寧遠微笑著說道:“夜深了,大家回去休息吧。”
蕭老夫人也的確倦了,此時道:“明日審出個結果來,記得差人來通傳一聲。”
“是。”蕭寧遠很是恭順。
“那……孟側夫人,如何置?”薛玉容問道。
蕭寧遠冷聲道:“在葳蕤院發現催產藥,自然是難逃其咎,先關起來,聽候發落。”
……
回到房。
已經很是虛弱的白側夫人,無論如何,也無法安心休息。
染霜很是擔心:“側夫人,您說慧塵他……能抗住嗎?”
白側夫人瞇著眼睛說道:“送他歸西。”
……
染霜悄悄地出現在,關押慧塵的地方,守衛松到讓染霜有些意外,但之前已經用一樣的法子,殺過白云道長了。
這件事,做起來到是輕車路。
染霜悄悄尋到慧塵的時候,慧塵已經被打到癱倒在地。
手拿繩子,就要湊上去將此人勒死。
不料。
那地上的人,忽然間就了。
一腳將踹開。
哪里是什麼慧塵,分明就是藏冬!
……
玉姣人在攬月院,也沒睡覺呢。
秋蘅帶來了最新消息:“白側夫人差染霜去滅口,被主君抓了個正著。”
玉姣點了點頭:“這一樣的計謀用兩次,栽跟頭也是正常的。”
春枝有些不解:“只是側夫人,這白側夫人的事敗了,怕是不能翻了,可……孟側夫人,豈不是會借機,洗罪名?”
玉姣微微點頭。
春枝又道:“那為何還要多此一舉,將孟側夫人扯進來。”
玉姣笑道:“一來讓孟音音知道,蕭寧遠永遠都不可能信,這人心若是有了裂痕,怕是不好修復。”
“二來……白側夫人的背后,可還有賢妃呢。”
“若是白側夫人遭了難,那賢妃問罪下來……你覺得,誰首當其沖?”玉姣問道。
玉姣拉孟音音局,就是想把水攪渾。
最好是,讓孟音音為替罪羔羊!
今日的事,怎麼看都像是孟音音和白側夫人兩個人相斗。
且,不管那賢妃怎麼想。
就說蕭寧遠。
蕭寧遠也會這樣想。
總之,在這件事上,是清清白白,什麼都沒有做!
這渾水,怎麼也飛不到的上來!
是想贏,但也不想贏的明顯,所以這個勝利,就送給孟側夫人。
玉姣一夜沒怎麼睡,直到天快亮的時候,一蕭寂的蕭寧遠,出現在玉姣的旁。
玉姣看向蕭寧遠,輕輕地湊了過來,為蕭寧遠寬:“離上朝還有一段時間,主君不如躺下來休息一下吧。”
蕭寧遠看向玉姣,雙眸微微赤紅:“姣姣……”
玉姣看向蕭寧遠安道:“主君,我都聽說了。”
說到這,玉姣微微一頓:“主君還年輕,還會在有子嗣的。”
蕭寧遠微微搖頭:“不是為了這個。”
他雖然想要一個孩子,但若注定命中無子……他也不強求。
他只是覺得,人心可怕。
究竟,有什麼是值得人相信的?
他將目落在眼前的玉姣上,也唯有姣姣……是他可以信任之人了。
這樣想著,蕭寧遠看向玉姣問道:“姣姣,有朝一日,你會不會欺騙于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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