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玉姣的拒絕。
徐昭本就不在乎。
他喜歡玉姣那是自己的事!
玉姣對徐昭說這些,是因為察覺到徐昭的真心,不忍傷害徐昭的真心,所以才直白地拒絕。
可奈何。
這樣的拒絕。
落在徐昭的心中。
反而讓徐昭格外。
瞧,姣姣多坦誠啊?姣姣本就沒有利用他這個鎮國公世子的想法!
這要是換做別的人,被小爺他這麼喜歡,那指不定就撲上來了,順桿往上爬了,利用他這個世子份,謀求更好的未來了!
姣姣不愧是他珍重的人!
果真與眾不同!
玉姣沒想到,自己一番坦然的拒絕,不但沒讓徐昭清醒,反而讓徐昭更加堅定,自己的喜歡沒錯了。
徐昭擔心玉姣還要說什麼,不可能不喜歡之類的話。
他知道這是實,但他也不喜歡聽這些。
于是就起道:“那個,我還有別的事要做,就先告辭了啊!”
說完,徐昭補充了一句:“記著我剛才說的話啊!小心!”
玉姣點了點頭:“多謝。”
徐昭一溜煙,腳底抹油地跑了,好似后有惡鬼追一樣。
給酒樓里面的其他人瞧見了,便忍不住地說了一句:“嚯,這徐昭,不是最喜歡和漂亮姑娘說話了嗎?怎麼見了玉夫人,和見了鬼似的,跑得這麼快?”
“許是玉夫人不喜歡自家弟弟和這麼個混蛋玩意鬼混在一起,他心虛。”
“說不準啊,他惦記人家的弟弟呢……”
眾人說到這,鬼鬼祟祟地議論起徐昭來。
徐昭此人,背后總議論人,別人自然也喜歡議論他,這也算是因果循環了。
春枝把點心拿了回來,放在桌子上,看著玉姣問道:“夫人,那我們還去宣平伯府嗎?”
玉姣遲疑了一下,做出了決定:“去。”
春枝小聲道:“可剛才徐世子說的那些……”
玉姣看向春枝道:“若我還是永昌侯府庶出的姑娘,我肯定不會去,但我現在是忠勇侯府的平妻。”
玉姣繼續道:“那宣平伯不要命了,才敢對我如何。”
春枝點頭:“也是。”
海棠院。
玉姣看著比昨日,臉更蒼白的薛玉慈,眼神之中有些擔心:“阿姐……”
薛玉慈屏退左右。
玉姣這才湊過去問:“阿姐,你還好嗎?昨夜那個混蛋是不是又對你……”
玉姣說著不等著薛玉慈回答,就拉開了薛玉慈的手臂。
果然。
傷上又添了新傷。
薛玉慈看向玉姣,開口道:“阿姣,我不是說,不許你來了嗎?你怎麼不聽我的?還要來?”
玉姣看向薛玉慈,問道:“我若不來,那你呢?你會出府去見我嗎?”
薛玉慈微微垂眸。
哪里有那麼容易出府?
玉姣看到薛玉慈這樣,便嘆息了一聲。
薛玉慈輕聲道:“阿姣,我不讓你來,是為了你好,你知不知道賀茂元之前打的什麼主意?”
自己過的不幸。
但是不想把自己的不幸,擴散到阿姣的上。
阿姣如今在忠勇侯府,走到如今平妻的位置不容易。
不能,將這臟水濺到阿姣的上。
玉姣聽了這話,開門見山的問:“是他之前,想將我抬這宣平伯府嗎?”
薛玉慈意外地看向玉姣一眼:“你知道?你什麼時候知道的?”
玉姣道:“也是才知道。”
薛玉慈看向玉姣,神之中有些疚:“阿姣,對不起……我也沒想到,賀茂元竟然存了如此的心思。”
沒有人能想到,宣平伯竟然會覬覦妻妹!
說到這,薛玉慈抿道:“你沒忠勇侯府的時候,他命我將你哄府中,我自是不從。”
正因為這不從。
遭了不打。
玉姣聽了這話,看向薛玉慈,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,這話說得簡單,可以賀茂元的,怕是阿姐因為這件事,吃了不委屈。
同樣都是姐姐。
薛玉慈為了,扛著賀茂元的磋磨。
薛玉容則是毫不猶豫的,選擇犧牲,去穩固正妻的位置。
薛玉慈繼續道:“后來薛玉容帶你了忠勇侯府,我是松了一口氣的,所以我便沒去阻止這件事的發生……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因此怨我。”
“我只知道,在忠勇侯府,你或許還有生路,薛玉容要利用你,暫時舍不得你死,至于那蕭寧遠,比起賀茂元來說,也好得太多。”薛玉慈苦笑道。
在旁的府邸。
憑著貌,得到主君的寵,自然能過上好日子。
以姣姣的貌,在忠勇侯府,自然有前程。
可在這宣平伯府,越貌,越得寵,怕是死得越快。
這宣平伯府,從前也不是沒死過的人。
玉姣如今又從另外一個角度知道了這件事,心中有些五味雜陳的覺,從前的確是怪過薛玉慈,為宣平伯的夫人,竟然不阻止薛玉容。
如今所有的誤會,盡數消散。
玉姣看向薛玉慈問道:“那阿姐,我昨日說的話,你想得怎麼樣了?”
“你不用擔心和離后的事,你若是不想回府,我便在外面,買一鋪子,給你經營,日子可能會辛苦一些,但總歸是有生路的。”
“你若是想回府,有我出面,父親也不敢為難你。”
玉姣已經將薛玉慈的未來打算好。
薛玉慈聽了這話,低聲道:“如今,已經不是我想怎樣了,而是我本就沒有想的資格。”
玉姣看向薛玉慈:“為何?”
薛玉慈苦笑:“莫說和離了,就算是休書,賀茂元也不可能給我。”
“只要他不松口,我便無法離開。”薛玉慈繼續道。
“我知道你如今是忠勇侯府的平妻,可宣平伯府的事,對忠勇侯府來說,終究是別人的家事,他就算是權勢滔天,也參與不得……”薛玉慈抿。
“所以阿姣,你走吧,往后不要再來了。”薛玉慈補充道。
玉姣看向薛玉慈,問道:“我只問阿姐,你想不想和離?你若是想,我便有辦法!”
薛玉慈定定地看向玉姣:“辦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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