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事鬧到這個地步。
永昌侯也意識到,繼續鬧下去,難堪的只有自己。
把永昌侯的火兒扇起來的李氏,此時也含糊道:“侯爺,算了,到底是咱們府上的姑娘了委屈。”
“那宣平伯不是好去,左右也和離了,就讓玉慈回府吧。”李氏微笑著說道。
永昌侯微微點了點頭。
李氏又道:“恰好,我娘家有一門親戚,在飼馬所任職,剛剛喪妻,回頭我去說說,興許他不嫌棄我們慈兒和離過,我便把許過去。”
徐昭驚呼一聲:“哎呀,你那親戚不會姓李吧?”
這話說的。
李氏的親戚,自然大多數都姓李了。
徐昭又道:“你說這個人,我認識,今年都四十歲了,且不說那職低不低……就說這人,他是個兔爺啊!”
“之前他還想非禮小爺,被小爺我打了一頓!”
薛瑯看向徐昭。
此時薛瑯從最開始的鄙夷徐昭,到現在佩服的五投地了。
以后徐昭,就是他徐兄!
他們就是穿一條子的兄弟!
玉姣便道:“就不勞煩大夫人安置阿姐了,阿姐已經有了去。”
薛玉慈也道:“我既然已經嫁過一回,父親就當我不是永昌侯府的人吧,往后是生是死,和永昌侯府無關。”
說到這,薛玉慈便往外走去。
永昌侯看著鬧心,便擺擺手讓擋住門的家仆散開。
玉姣走的最慢。
看向永昌候行了禮:“多謝父親慈。”
出了府后。
徐昭憤憤不平地說道:“我之前只當我爹老頑固,如今我發現,和你們的爹比起來,我爹真是好太多了!”
“怎麼有永昌侯這樣的父親!你們等著,我這就去散布消息,把這件事散布出去,我且看他有沒有臉做人!”徐昭咬牙道。
玉姣連忙開口道:“徐世子,不可。”
徐昭看向玉姣。
玉姣開口道:“勞煩徐世子,散布消息的時候,便說永昌侯心切,支持阿姐和離。”
徐昭有些不解:“這是為何?”
永昌侯都這樣過分了,還要盡孝嗎?
盡孝也得先有父慈,才有子孝啊!
玉姣開口道:“這樣對阿姐有好。”
薛玉慈瞬間就明白了玉姣的深意,若當真讓人覺得,父親不支持和離。
眾人或許會罵父親幾句,然后呢?
最后臟水還會潑向這個,無可依的獨子。
而且徐昭把這種話夸贊出去,父親行事的時候,想必也會有所收斂,甚至還會礙于名聲,照拂一二。
到時候,看在永昌侯府的面子上,也沒人會故意來欺負。
玉姣知道,薛玉慈想和家中斷親,但這親也不是上說著就能斷的。
這實在的好,該占的還得占。
且先把自己那涼薄無的父親高高捧起,讓他不得不對阿姐好一些。
……
鎮國公府。
徐昭哼著小曲歸家。
鎮國公拎著子等在門口,一子就想砸上去。
好在徐昭跑的快,躲開了這一下子:“爹啊,爹啊,下留人!”
“混賬玩意,你不去宣文殿讀書,去哪鬼混一日?”鎮國公吹胡子瞪眼。
徐昭連忙說道:“我跟著薛瑯鬼混的!”
“等等……誰?薛瑯?”鎮國公的火氣,瞬間就熄滅了些許。
徐昭連忙走過去,將鎮國公手中的子拿了下來,然后扶著鎮國公坐下:“爹,您千萬別氣,您上了年紀,可得保重自己的啊!”
鎮國公微微一愣,看向徐昭:“你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?”
徐昭哭無淚:“爹,你就不能對我多點信任嗎?”
“只是這幾日,我跟著薛賢弟一起,有了很多,覺得父親真是一個好父親!”
比起永昌侯來說。
他爹兇是兇了點,但的確是個好父親!
鎮國公聽到徐昭這樣說,頓時有一種老淚縱橫的覺:“我的昭兒長大了啊!”
……
自從解決完薛玉慈和離的事。
玉姣便忙著,選址、開鋪子的事。
這一連著,忙到了四月初。
四月,芳菲盡落,玉姣的華裳鋪子終于開業,并且步正軌。
這一日下午,玉姣早早的從府外回來,聽聞蕭寧遠已經回了府,此時正在止景齋。
玉姣便緩步往止景齋走去。
誰知道,這才到止景齋。
玉姣就見到,杏雨慌慌的從止景齋之中出來。
的眼睛微微泛紅,臉上也帶著幾分春……往出跑的時候,正好撞到了玉姣。
瞧見玉姣的時候。
杏雨的腳步微微一頓,神很是惶恐地行了禮:“玉夫人。”
玉姣瞥了杏雨一眼,若有所思,但最終還是往止景齋的方向走去。
玉姣輕輕推門進了屋子。
這一進屋,玉姣就聽到蕭寧遠不耐煩的聲音:“怎麼又回來了?”
玉姣看向蕭寧遠,他此時正在更。
玉姣沉默了一下,這才開口道:“主君,你是同妾說話嗎?”
蕭寧遠轉過來,看向玉姣,微微一愣:“阿姣?怎麼是你?”
玉姣笑了一下:“主君以為是誰?”
蕭寧遠一邊將服系好,一邊開口道:“無關要的人罷了。”
玉姣走過去,為蕭寧遠系上服的帶子。
玉姣聞到,屋中有一種,明顯的脂香氣,這種香氣,讓忍不住地打了個噴嚏。
蕭寧遠隨口:“怎麼了?”
玉姣微笑著說道:“無礙,許是著涼了。”
蕭寧遠更完,便吩咐了一句:“給玉夫人請郎中過來。”
他微微一頓:“我還要臨時去一次校場,晚些時候回來,照顧好自己。”
玉姣回了攬月院后,便有些魂不守舍的。
春枝看出來了,就問:“夫人,您這是怎麼了?”
玉姣開口道:“將秋蘅喚過來。”
秋蘅從外面進來后,看了看玉姣的臉,然后就疑地看向春枝。
春枝微微搖頭,表示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秋蘅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夫人?您是有什麼事要代嗎?”
玉姣開口道:“近些日子,我經常出府外,攬月院之中,可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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