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姣看著蕭寧遠,神慌又無措,想哭又哭不出來。
“妾……妾本以為,自己是小產傷了,所以這麼長時間,一直沒有孕,可如今……如今看來不是這樣的!”玉姣說這話的時候,語氣都在抖。
給人的覺倒不是氣的,而是害怕的。
玉姣就仿若,那在雨中抖的小兔一樣,無辜又驚懼。
如果說薛玉容剛才過來,是點了一把火。
那現在就要在這把火上澆點油。
也不想利用蕭寧遠對自己的護之心,在這件事上做文章。
但……后宅如戰場。
若真是不知道利用人心,這會兒墳頭草都長高了!
而且,這件事問心無愧。
被子里面,的確有麝香,只不過早早被發現了……沒被害那是因為自己聰明,可不是因為那蕭老夫人發善心。
如果說剛才薛玉容的咄咄怒氣,讓蕭寧遠震驚之中,還帶著些許的漠視。
畢竟……他和薛玉容的婚事,本就緣起一場算計。
他對薛玉容并無,自然不會憐惜。
可如今玉姣這般模樣,則是讓蕭寧遠的心中,生起了無限的心疼。
他沙啞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的溫:“姣姣,你別怕,我會為你查明真相,還你一個公道的。”
這樣說著,蕭寧遠就吩咐著:“去請郎中來。”
他現如今,想知道玉姣的可有損傷?若是有,應該趕調整才是!
“我們先看看如何好嗎?”蕭寧遠溫聲道。
玉姣看向蕭寧遠,眼中有豆大的淚珠落下,語氣格外惶恐:“若……若妾也和姐姐一樣被這麝香傷了,永遠不能為主君誕下子嗣,那要怎麼辦?”
蕭寧遠走到玉姣的跟前,將玉姣擁自己的懷中,溫聲道:“別怕,不會這樣的。”
玉姣聽了這話,面弱,心中卻想著。
若自己真和薛玉容一樣,不能為蕭寧遠生兒育。
這一年兩年,甚至三年,或者是恩寵還在。
可五年八年的,蕭寧遠就算是寵自己,也會再納妾生子吧?
除卻男人不能生的,還沒瞧見過,這汴京城,誰家的主君為了一個不能生子的人守節。
從小就見識到了,自己父親的花心和無,如今對男子的,自然難以相信。
因一直以來,許郎中都沒有察覺到府上子中麝香一事。
所以蕭寧遠在藏冬準備去請郎中的時候,又吩咐了一句:“等等,去請張院正過來,便說我的舊疾復發,請張院正過來看看。”
這位張院正,是宮中的太醫,醫自然是比許郎中等人高超不。
平日里,這太醫是不會來臣子家中診治的。
但昔日蕭寧遠在戍邊的時候了傷,建寧帝就指派了張院正給蕭寧遠看診,如今他用舊疾復發這個借口,張院正自然不會推。
當然,也不會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。
沒多久的功夫張院正就到了。
張院正看著面前的蕭寧遠,有些疑:“侯爺面紅潤,氣也不錯,看著不像是舊疾復發的樣子。”
聞問切,只一眼,張院正就看出來,蕭寧遠的沒什麼問題。
這醫,的確不是常人能比的。
玉姣心中算是明白了,為什麼白側夫人能在蕭老夫人的眼皮子下有孕了。
也許是蕭老夫人怕餡,不敢拿麝香算計白側夫人。
畢竟白側夫人是宮中出來的,什麼手段沒見過啊?而且請個太醫,對于白側夫人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。
畢竟有時候還要宮給賢妃請安呢。
這不過是賢妃一句話的事。
蕭寧遠開口道:“請張院正過來,是想院正為診治一下。”
說著蕭寧遠就看向了玉姣。
張院正遲疑了一下,便做出了請的姿態來。
雖然說于理不合,但有時候那麼守規矩也不是什麼好事兒,偶爾通融一下,送個人,對自己沒有壞。
玉姣坐下后,張院正便來給玉姣診脈。
良久,張院正才皺著眉說道:“這位夫人,似乎長期中了某種慢毒,這種慢毒可以起到避子的作用。”
玉姣聽到這,驚訝地看向張院正。
這張院正……竟然能看出來息胎丸?
是藥三分毒,若說息胎丸有毒,玉姣并不奇怪。
蕭寧遠聽到這,臉微微一沉,接著就張地問道:“那往后,可影響生育?”
“奇怪,這毒似乎有所衰減,前些日子應該中毒更深才是……”張院正疑道。
玉姣沒想到,連自己近些日子沒用息胎丸的事,張院正也能看出來。
也虧了之前忠勇侯府,請的是那沒什麼本事的許郎中。
否則這點手段,早就餡了。
張院正說完這話,蕭寧遠便了然了。
在他看來,之所以毒衰弱,那是因為玉姣沒睡在這張床上!
玉姣沒有服用息胎丸這件事,也算是無心柳了。
張院正給玉姣仔細診脈后,這才開口道:“如今只要不繼續接這毒源,好好養著,這位夫人當然可以繼續有孕。”
蕭寧遠聽到這長松了一口氣。
張院正最終為玉姣開了兩副湯藥,囑咐玉姣按時服用。
蕭寧遠對著張院正拱手道謝:“今日之事,多謝院正。”
張院正連忙說道:“侯爺不必行此大禮,實在是愧不敢當,侯爺請放心,今日之事,下絕對不會對外提起半句。”
蕭寧遠微微點頭,叮囑藏冬將人好生的送回去。
等著屋沒人了,蕭寧遠就看向玉姣,心疼道:“萬幸這件事發現得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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