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徹斐斯和澤伽對視一眼，覺得果然他們家族里還是這個年紀最小的弟弟最變態，最喜歡和死人打道。

半小時后，酒喝完了，澤伽也有些醉意，看著面前的空酒杯，他揮揮手喊來了服務員，“莉莉呢？喊過來，我要點酒。”

服務員點點頭，立刻出門去喊了莉莉過來，莉莉來的時候明顯比第一次要放松和興，也敢把頭抬起來了，但是進來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，“那麼多酒那麼快就喝完了嗎？”

澤伽拿著酒單在一邊無奈地笑，“多嗎？”

“多啊。”莉莉說，“雖然你們喝得多我們有提，但是這位爺，還是要的，我覺得要不別再買酒了吧。”

澤伽樂了。

小丫頭片子還熱心腸啊。

第一次聽到有人勸他們要珍惜，還有些新鮮。

畢竟澤伽的生命近乎永恒。

不過……無知者無畏，他多看了一眼面前這個認真寫滿擔憂的小姑娘，搖搖頭，笑著合上酒單，“哪有勸客人消費的。”

“哎呀，掙錢要，但也得為客人著想。”莉莉沒察覺到澤伽眼底的深意，小一張，嘚吧嘚吧的樣子俏極了，給澤伽的覺就是……

是個活人。

不像他平時接到的那些阿諛奉承的，跟死人沒兩樣。

莉莉不同，鮮活，機靈，年輕，又漂亮。

“剛才你倒翻的酒什麼？”

“是這款。”

莉莉說，“軒尼詩。”

“嗯，我記得軒尼詩里也分價格高低的吧？”澤伽意味深長地看著莉莉的臉說，“這款是什麼？”

莉莉端起空的酒瓶聞了聞，“是軒尼詩李察。”

這都懂。

澤伽挑眉，“你知道得不。”

“應該的。”莉莉笑瞇瞇地看著他，活力染了邊人，周圍徹斐斯都詫異怎麼能在這麼臟的地方保持這麼昂揚的生命力，可比一般人要能吃苦太多了。

澤伽說，“OK，那就買這個，我不喝，但我買一瓶存你這兒，這樣你能有錢拿，我也能喝得點到為止。”

莉莉倒也不扭，站起來朝著澤伽道，“謝謝老板，老板大方。”

拿著單子和卡幫忙買單去了，澤伽盯著的背影許久，忽然間看向門口，有人似乎也同樣盯著。

男人勾勾，對徹斐斯說，“你們先回去，我還有點事兒。”

“你要接那大學生下班啊？”徹斐斯說，“玩真的？”

澤伽只是笑，沒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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莉莉拿著澤伽的銀行卡和消費小單去幫忙買了賬，回來的路上聽見有人喊自己，“莉莉！”

扭頭一看，是那個之前在包廂里推了自己一把的人。

莉莉腳步一頓，“姐姐，什麼事兒呀。”

“你去后門一趟。”那個人眼神閃躲，“辛迪加的爺找你有事兒呢。”

“啊？”莉莉指著自己，“有事找我為什麼是……在后門呀？”

“你去就知道了唄。”

人惡狠狠瞪一眼，似乎別有深意，莉莉忙著還客人的東西，便沒多想去了，看著離去的背影，人攥了手指，“死丫頭，走著瞧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