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車上,方回把車點著火,回頭詢問道:“爺,現在去哪兒,繼續調查顧沉嗎?”
沒等紀遇深回答,手機鈴聲卻驟然響起。
他不耐煩的瞥了一眼手機上的顯示名字,手接通了電話。
聽筒一打開,周溫雅嚎啕大哭的聲音便充斥了整個車廂。
“紀遇深!你把你二叔關去哪了?你快給我把他放出來,他可是你親二叔啊!”
紀遇深冷笑,反問道:“你和他滾在一張床上的時候,怎麼不說他是我親二叔了?”
周溫雅被中痛,嗓音也變得尖銳起來,“你閉,紀家事到如今,還不是都怪你這個喪門星!你要是還有良知,就趕快把你二叔放回來。”
縱使聽著親生母親用最惡毒的話語攻擊自己,紀遇深心依舊沒有半分的波瀾。
等那邊罵累了,紀遇深才冷冷回道:“你要是想找他,大可以自己派人去找,別來煩我。”
說完,他便掛掉電話,將周溫雅拉了黑名單之中。
紀遇深抬頭看向方回,吩咐道:“去海邊別墅。”
抓到紀正霆之時,他特意選了海邊的這房產。臨近海岸,方圓幾里都不見人煙。
即便死了個人,等尸風化干也是無人知曉。
上一次見到紀正霆,還是對方拿著東聯合信來威脅。
而這一次見面,紀正霆則是雙手被綁在后,狼狽的跪坐在地。
紀正霆雖然跪著,骨子里的傲氣卻毫不減,仰著頭不屑道:“紀遇深,你好大的膽子,竟然綁我,這一次是我失策了,不過有時笙那個丫頭陪我死也值了!”
聞言,紀遇深臉一黑。
后的保鏢見狀,一腳踢在了紀正霆的后背上,把他踹了個人仰馬翻,“閉,讓你說話了嗎!”
紀遇深穩了穩心神,上前一腳踩在了紀正霆的口上,居高臨下的問道:“你為什麼要抓時笙?”
紀正霆狂妄道:“你這麼聰明,連這個都不知道?”
紀遇深默然,向后看了一眼,后的保鏢立刻心領神會,將一把匕首呈了過來。
“不怕死的話,你可以不說。”
冰涼的匕首抵在紀正霆的脖頸上,鋒利的刀刃靠近皮,僅僅是一個輕微的接就見了。
可紀正霆非但沒有害怕,反而大笑起來,“ 怕死?我當然怕。不知道紀敬誠在車里被活活燒死的時候,他會不會像我一樣害怕?”
聽到父親的名字,紀遇深瞬間握了匕首,一刀狠狠進了紀正霆的肩胛骨中,鮮噴涌而出。
“你還敢提當年的事?!”
紀遇深狠戾地轉著手中的匕首,撕裂開骨頭里的。
紀正霆疼的呲牙,但依舊,“你倒不像紀敬誠一樣,蠢得不行。到了臨死的時候,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想要至他于死地。”
見他這副囂張的臉,紀遇深膛劇烈起伏著,唰得出匕首,又對準了紀正霆的心臟。
“紀遇深,當初你救不了紀敬誠,現在也同樣救不了時笙。看著自己心的人一個個死去,這覺,一定很好吧?”
說著說著,他笑得越來越大聲,肩膀上的花朵越來越大。
紀遇深閉上眼,努力制著心中暴的緒。
紀正霆依舊不依不饒的喊著,痛罵紀遇深是個懦夫,怎麼不敢現在就一刀殺了他。
聞言,紀遇深冷哼一聲,擺擺手讓保鏢們把紀正霆架到一旁的椅子上。
的刀尖劃過紀正霆的臉頰,“二叔想要痛快的死,未免也太便宜您了?”
“你不說也沒關系,我有的是時間。”
說完,紀遇深來保鏢楚風,低聲在他的耳邊吩咐了幾句。
楚風聽完很快就將東西拿了過來。
紀遇深拿起他遞過來的眼布,作勢就要蒙在紀正霆的眼睛上。
紀正霆驚恐的左右搖頭,但還是被后的人架住,將眼睛蒙了個嚴合。
紀遇深調笑,“二叔不是不怕死嗎?怎麼現在倒慌了?”
讓保鏢布置好周圍之后,紀遇深低下子,用刀割破了紀正霆手腕。
紀正霆顯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,這下徹底慌了。
紀遇深伏在他耳邊輕聲低語,“不如我們來做個實驗,看看像這樣的話,你的會多久流干?”
手腕上的鮮依舊流下,對未知死亡的恐懼讓原本氣定神閑的紀正霆聲音都開始抖起來,“紀遇深,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?!”
紀遇深沒有理會他,而是冷聲吩咐道:“你們將人看住,若是發現他手腕上的傷口凝固了,那就再重新割一道傷口出來。”
理好上所有的跡之后,他便吩咐方回送自己回去。
到了別墅門口,方回打開車門見紀遇深神懨懨,忍不住詢問道:“爺,用不用我陪您進去?”
紀遇深一口回絕,自己慢慢走向了大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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