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司檸準時敲響了房門,把顧沉和時笙到了自己房間。
顧沉還帶著濃濃的起床氣,不耐煩的問道:“這麼早我們起來干什麼?”
司檸則是充滿活力,“當然是你們起來玩了!我第一次來這里,你們不盡盡地主之誼?”
兩人爭論之際,時笙這邊已經整理好了服,背上了挎包,“你們去吧,我想去以前工作的地方去看看。”
顧沉剛想張口阻止,時笙立刻出言打斷,“放心吧,我會小心行事的,不用擔心。”
出了酒店,時笙便打好了一輛出租車,驅車趕往從前工作過的兒關懷中心。
時過境遷,關懷中心的大門也被人重新翻修了一遍,甚至門口還搭上了保安亭。
保安沒見過時笙,抬手便把人攔了下來,“你是誰?來做什麼的?”
時笙哪里預料到這種況,站在原地猶豫半晌。
門口的保安見時笙支支吾吾不回答,當即便要攆人離開。
“等一下宋叔!”
不遠傳來一個悉的聲音,時笙順著聲音去,來人居然是多年未見的孟津,上依舊還穿著那關懷中心的志愿者服。
孟津小跑著趕到了門衛宋大叔的面前,向他介紹起來,“宋叔,這是我朋友,也是來看小孩子們的,不是壞人。”
原本兇的門衛聞言展了笑,“好好,原來是小孟的朋友,那快進去吧。”
孟津點頭,帶著時笙走進關懷中心。
中心里面也是大變樣子,原本殘破不堪的墻面,搖搖墜的窗戶此刻都已經煥然一新。
時笙忍不住慨,“沒想到,院長這幾年把這里打理的這麼好。”
孟津淺笑,“是啊,我剛回國的時候再來看,也是嚇了一大跳。”
說到這,時笙突然停了下來,鄭重地給孟津鞠躬道歉,“抱歉,當年的事是我連累你了,害的你被迫離開。”
孟津連忙扶起的肩膀,“不用在意這些了,當初事發突然,不過我在國外也完了自己的學業,收獲了喜歡的事業,沒什麼需要道歉的。”
見他這般諒,時笙心中愧疚更甚,心里琢磨著日后該如何補償于他。
正想著,孟津卻突然又料了一個重大消息,“對了,你知道嗎?林宛如,要和紀遇深訂婚了。”
時笙瞬間眉頭皺。
紀遇深和誰結婚,不關心。可對象要是林宛如,可就有意思了。
想到此,時笙追問道:“真的嗎?”
孟津點頭,隨即打開了校友群的消息。
群里,林宛如邀請了所有的同學明天去參加的生日宴。并且在聊天之中,還坦言道明天還會公布自己和紀遇深的喜訊。
時笙不冷笑。
林宛如不僅搶了自己的親人,霸占著自己的份,當初甚至還害死了曉月。
既然現在全都想起來了。
豈能讓林宛如過的還像從前一樣,過的那麼舒服!
當年,初福利院,林宛如就針對自己,但還是想和做朋友。
不過后來,曉月出現了。
作為新來的,最小的孩子,曉月為了被欺負的對象。小時笙認為這是不對的,于是化作小太一般和曉月也為了好朋友。
一開始,林宛如很排斥。可后來,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,便也同意了曉月的加。
直到有一天晚上,林宛如又的跑出去玩,直到后半夜才渾漉漉地回來。
可從那個晚上以后,便再也沒見到過曉月。
想去問老師,曉月去哪里了?
林宛如卻是拉住了,低聲說道:“曉月被領養走了,到好人家福去了。你不要跟老師說了,不然會把曉月抓回來的。”
彼時的自然相信了林宛如的話。
可是長大后,再去福利院探時,老師卻不小心說出了當年的真相。
原來那天晚上,林宛如拽著曉月去河邊玩。河面雖然結冰,可冰層并不深,曉月失足掉了下去,便再也沒有上來過……
想到這些,時笙垂在側的手死死攥!
孟津見臉變得越來越差,沒有出言打擾,一直默默跟在后。
直到時笙回過神來,他這才走上前,“你還好吧?我帶你去孩子們的活室看看。”
在關懷中心整整呆了一上午,時笙這才告別孟津離開。
剛一出來,司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,電話那頭的音樂聲震耳聾。
司檸扯著嗓子喊道:“時笙,我們倆在青鳥酒吧,你那邊要是完事了,就過來找我們吧。”
時笙應了下來,打好出租車去到了青鳥酒吧。
找了許久,才找到了顧沉所在的卡座。
酒吧里燈昏暗,顧沉看不清時笙的神,只能主詢問道:“關懷中心那邊怎麼樣?”
時笙沉聲道:“都好的。”
見時笙語氣低沉,顧沉也沒有再追問,而是默默轉移了話題,“那就好,司檸正在那邊蹦迪呢,玩得可瘋了。”
時笙無意關心,想到從前那些傷心事,自顧自的翻開杯子給自己續上紅酒,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來。
等司檸跳完回來,就看到已經喝到臉頰薄紅的時笙正癱倒在卡座上,手里還舉著酒杯不放,顧沉則是不見了蹤影。
司檸一把奪過時笙的酒杯,質問著剛回來的顧沉,“你去哪兒了?怎麼喝這麼多?”
顧沉給時笙喂了點檸檬水,這才解釋道:“我當然攔著了,可攔不住。這不,我剛去取了一杯檸檬水,你就回來了。”
司檸嘆了一口氣,幫忙把時笙扶到了顧沉的肩頭,方便更好的喂水。
顧沉又繼續解釋著,“剛才來的時候,就心不好,一坐下就開始喝酒,怎麼攔都沒有用,問發生了什麼,也不說。”
司檸一頓,試探地問道:“你說會不會又是因為……”
那個名字還未說出口,靠在顧沉肩頭的時笙卻突然嚶嚀出聲,“紀遇深……混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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