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的許幕瞬間變得張起來,語氣急促。
“清歌,你怎麼了?”
“二哥,傅南瑾傷了,是為了救我。”
許清歌靠著墻壁,慢慢蹲下來,將頭埋進懷里,甕聲說道。
“清歌,你現在在哪?我馬上過來。”
許幕聽到許清歌沒事,懸著的心放下了不。許清歌才剛有所好轉,可千萬不能再出任何事了。
“二哥,我在醫院。”
許清歌說完,手機便順著手心自然落,掉在了地上。
也沒有去理會,只是靜靜地蹲在墻邊。
片刻后,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最終停在了許清歌面前。
“清歌,你沒事吧。”
許幕見到這副樣子,不敢貿然靠近,生怕刺激到許清歌。
他猶豫了一瞬,還是抬手輕輕了一下許清歌的發頂。
許清歌見到許幕,眸中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。
“二哥,我原本該恨他的。因為他,我才跟溫溫時分開了這麼久,才一直被簡苒欺負。可他替我擋了一刀,他拿命護著我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”
許清歌斷斷續續,噎著向許幕訴說道。
許幕見許清歌這樣,心疼的要命。
他出雙手,將許清歌摟在了懷里,一下一下著的后背,以示安。
許清歌靠在許幕肩頭,肆無忌憚的哭出了聲,這些年自己一直假裝堅強,灑。
這一刻,終于卸下偽裝,將心的脆弱都展現在了最親近的人面前。
“清歌,傅南瑾救了你,我很激他,可他之前對你造的傷害,二哥也絕不會原諒。”
許幕一想到許清歌五年前的遭遇,就恨不得手刃了傅南瑾。
“病人家屬是哪位。”
醫生的出現打斷了兄妹二人的思緒。
“他怎麼樣了。”
許幕扶著許清歌站了起來,淡淡問道。
“還好匕首較短,沒有傷到要害,我已經合了傷口,還需要住院休養幾天,再觀察觀察。家屬也不必過于擔憂了。”
醫生見許清歌哭的雙眼通紅,以為是擔心過度,便出言安道。
“謝謝您。”
許清歌沒有解釋,向醫生禮貌的道謝。
醫生聞言擺了擺手,便離開了。
許幕這時才注意到許清歌脖子上的傷痕。
傷口早已經結痂,只是由于跡滲出過多,看著十分猙獰恐怖。
“清歌,你脖子傷了?”
許幕立刻皺起了眉頭,抬高了音量問道。
許清歌這時才想起來自己也了傷,抬手輕輕了結痂的傷口:“二哥,我沒事,被歹徒挾持的時候不小心破了點皮而已。
“都出了,什麼只是破了點皮,你怎麼不早說。”
許幕語氣不悅,拉著許清歌就要去找醫生。
許清歌知道二哥是太擔心自己,所以才會生氣。
便沒有反抗,乖乖跟著許幕去理了傷口。
“傷口不深,就是看著嚇人了點,三天后來換藥就可以了。”
護士幫許清歌理了傷口,包好紗布后,叮囑道。
“好,麻煩您了。”
許慕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,就攙扶著許清歌走出了診室。
“二哥,我沒事的,你別生氣了。我以后會照顧好自己的。”
許清歌見許慕一言不發,以為他還在生氣,便輕輕拽了拽他的袖。
許慕停下腳步,嘆了口氣,轉頭看向許清歌。
“清歌,我不是生你的氣,我只是擔心你,怕再一次失去你。”
許清歌聞言,瞬時鼻頭一酸,點了點頭:“二哥,我都明白的。”
“好了,小哭包,去看看傅南瑾吧,他總算做了一次人事。”
許慕語氣調侃的說著。
“噗嗤。”
許清歌被許慕稽的語氣逗笑了。
二人一起向傅南瑾所在的病房走去。
在拐角,許清歌看到了一抹悉的影,很明顯,對方也看到了,隨即對方便立刻轉頭離開了。
只對視了一眼,許清歌便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憎惡與狠毒。
許慕見許清歌停在了原地,疑的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二哥,我剛剛好像看到簡苒了。”
許清歌自從知道是簡苒抱走了溫溫時,還告訴自己他們夭折了之后,便無時無刻不想將簡苒送牢門。
此刻居然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。
許慕明白許清歌的心思,聞言后,立馬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“簡苒出現在了惠仁醫院,給我封鎖周邊,仔細的找,一定不能讓跑了。”
許慕對著電話那頭沉聲吩咐道。
“放心吧,二哥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。”
許慕掛了電話,雙手按在許清歌的肩頭,滿臉認真的說道。
許清歌聞言,笑著點了點頭。
許清歌越往前走,便越覺得此路十分悉。果不其然,就來到了蕭子辰的病房門前。
“護士,麻煩幫我換一個單人間。”
許清歌站在門前,聽著傅南瑾自大又臭屁的聲音從病房里傳來。
“實在不好意思,先生,由于最近疫肆,我們的病房實在是有限,目前已經沒有單人病房了。”
護士略帶歉意的向傅南瑾解釋道。
“你們這麼大個醫院,連個病房都沒有嗎?”
傅南瑾皺著眉頭,由于剛做完手,聲音雖然冷,卻顯得有些無力。
“實在不好意思。”
護士無奈的再次開口。
許清歌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傅南瑾,便站在門口沒有進去。
病房里沉默良久,就聽到傅南瑾的聲音:“給惠仁醫院捐一棟樓,全給我蓋單人病房。”
他像是在打電話,冷漠的吩咐著電話那頭的人。
此話一出,病房里的護士,蕭子辰以及病房外的許清歌和許慕,全都愣了一下。隨后都出了很無語的表。
“你有錢你厲害。”護士心無語的想道。
但卻不敢直言,只能淺笑著對傅南瑾的壯舉表示謝。
許清歌心想,傅南瑾中了一刀,怕不是腦子也壞掉了。
再也聽不下去了,率先走進了病房,打破了這尷尬。
“你覺怎麼樣了?”
許清歌關切地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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