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磊的回答似乎是在傅南瑾意料范圍之,因為很快男人就說道,“我只想要知道你所知道的事,別說這些沒有用的話。”
“啊……那可能就是安晚的事,或者就是月寧招新了,然后也傳出了一些流言,不過現在已經都不攻自破了,也不是什麼要的事。”
“流言?什麼流言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王磊一時間有一些猶豫,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,也是怕會影響傅南瑾和許清歌兩個人的。
傅南瑾皺起眉來,滿臉寫著不爽。
“你跟在我旁這麼多年了,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說話磨蹭的人嗎?”
“我知道是我知道,可是這件事其實也不簡單,我不敢說。”
“倘若本來沒什麼大事,卻因為你的不愿意直說而出了問題的話,你覺得你該不該承擔這個責任呢?”
傅南瑾輕松的一句反問,得王磊是不得不說了,隨后他將月寧最近發生的事跟傅南瑾講了一遍,最后還特意強調了一下已經沒什麼事了。
聽完之后的傅南瑾也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,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許清歌是一個非常惜人才卻也眼里不得沙子的人,所以這一切聽起來都沒有任何的問題。
“又沒什麼事,你支支吾吾的做什麼?”
聽到傅南瑾這麼說,王磊才松了口氣,“我還不是怕您和夫人吵架,而且再說了……您之前可是很吃醋的。”
“你再說一遍?”
王磊連忙住了,“您就當我剛才放了個屁。”
傅南瑾瞥了他一眼,什麼都沒有說,卻又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。
“那個男生什麼名字?多大的年紀?”
“顧長軒,今年二十三歲,哦不對,是二十五歲。”
二十五歲,倒是個氣方剛的年紀。
“長得什麼樣子呢?”
傅南瑾的這個問題倒是讓王磊好好的想了一下,最后才慎重的回答道,“帥的,有他這個年紀該有的一切意氣風發。”
聽到“意氣風發”這個詞的時候,傅南瑾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許清歌總和他說的那句話。
說,“我就喜歡看你意氣發的樣子,那個時候的你就仿佛是個翩翩年郎。”
還說,“我覺你現在好累,都沒有曾經的那般意氣風發了。”
所以如今的傅南瑾其實對于意氣風發這個詞還是敏的。
看著傅南瑾沉思一直沒有說話的樣子,王磊的心中有些不安。
“老大,你怎麼了?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?”
“沒事,你沒有說錯任何的話,我這邊沒有別的事了,你先下去吧,過兩天董健就回來了,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,過年假的時候說給你放兩天。”
“這您就太客氣了,那我先下去了,中午的時候我來給您送飯。”
“不用了,我不想吃。”
一聽到傅南瑾說這話,王磊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說錯了,可是說出口的話,卻不能收回來。
——“一定要無事發生啊。”
王磊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,后背已經出了一冷汗。
而傅南瑾在辦公桌之前坐了很久很久,久到他甚至都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年。
而此刻與他相隔半個城距離的許清歌,心也沒有好到哪里去,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,用李倩的話來講就是——“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況不對勁。”
李倩敲門進來時,發現自己中午給許清歌買的飯,都沒有過,于是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我不知道您發生了什麼事,不過總得吃點飯吧,不然的話您的扛不住的。”
許清歌聽到李倩的話之后才緩過神來,抬起頭看著,又機械化的搖了搖頭,“我沒什麼胃口,肯定吃不下去。”
“那也不行啊,您看看這段時間您都瘦了多了,不對呀,傅總不是已經回來了嗎?您怎麼還有惆悵的事嗎?”
看著李倩如此疑的樣子,許清歌在心里暗自想道。
——“要不然我是因為誰而惆悵?”
當然,這話肯定是不能和李倩說的。
“行了,我是真的一點胃口都沒有,飯菜先放在這里吧,一會我的時候自己會吃的。”
“那您都這麼說了,我還能怎麼勸呢?誒,人是鐵飯是鋼,您可得照顧好自己的啊。”
“嗯,你先下去吧。”
看著許清歌的狀態明顯不對,李倩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,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。
晚上下班的時候,許清歌因為臨時有一份方案需要理,所以便晚下班了一會,等出來的時候,公司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,唯獨……
設計部有一盞燈亮著。
許清歌疑之際走過去,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工位上正愁眉苦臉著的顧長軒。
“現在已經下班了,你怎麼還沒走?”
顧長軒猛然回過神來看著許清歌,然后搖了搖頭,“我不著急,反正家里面也就只有我一個人,多待一會也無妨。”
許清歌皺起眉來,“我現在沒有事的時候,從來不會讓員工加班,你收拾收拾東西下班吧,回家早點休息,才能養蓄銳。”
“好吧,那我回家修改這幅作品。”
作品?
“什麼作品?”
顧長軒撓了撓頭,“這是我今天突然來的靈繪畫的一幅設計稿,不過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滿意,可又不知道該怎麼改,這一下午的時間我也沒做別的事了……”
他倒是勤苦耐勞。
許清歌走了過去,看著屏幕上他的作品,一下子就找到了問題所在。
指向屏幕,認真的同他講,“這個地方的細節實在是太繁瑣了,簡單一些看起來會更加的觀。”
顧長軒猛的拍了一下大,“對,沒錯,就是這個地方,我說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奇怪呢,您如果不著急的話,可以等一下嗎?雖然我知道我這個要求,可能有一些無理取鬧……”
接著他又快速補充道,“您可以拒絕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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