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響了很久才接通,墨時琛并未開口。
哽咽了兩下,“墨、墨時琛……你做什麼?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蘇晴兒到了委屈,說話當然沒有了顧慮,也變了對墨時琛的稱呼,聲音哽咽并且帶著一埋怨和質問。
電話那頭頓了一分鐘之久,才遲遲開口:“你說呢?”
“我說什麼呀?我不就是說了你兩句嘛?你要是生氣了就直說,我可以跟你道歉,你有必要把我丟在這里嗎?!”
聞言,墨時琛眉目輕蹙,眼底閃過一抹深意,“你在哪里?”
“我在那里?!”蘇晴兒氣急,“你退房走了沒跟我說,我到找你一個小時前才知道你離開了,你現在問我在哪里?墨時琛你要是想捉弄我也不要這樣來啊,我無分文你我怎麼回去啊?!”
墨時琛臉微變,本來清冷的俊臉上出一凝重,他沒想到蘇晴兒上沒錢,掃了一眼茶幾上放著的手包,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大步走出房間。
“在哪兒等我……”
“你又想跟我開玩笑是吧?你明明知道我只記得你的電話的,還這麼捉弄我,下午跟老爺爺說的那些話本來就是事實,你要是生氣了咱們攤開說,不必一次又一次的玩我!”
蘇晴兒在委屈當中,又陌生的郊區,離市中心有三百多公里,一個才23的孩遇到這樣的況,會崩潰也正常。
而且還是被墨時琛扔在這兒的,怒火說來就來,發出來后墨時琛聽了臉變了變,沒有回,但也沒有掛電話,站在電梯里面沉眸看著電梯下降樓層的數字,第一次覺得住在頂樓真的很不方便。
蘇晴兒心很糟糕的指責了一會兒后委屈的掉眼淚,直接掛了電話把老年機給老人。
老人見太可憐,但自己又只是農家樂一個養魚的,住的地方也是農家樂提供的宿舍,本沒有辦法能幫到。
“姑娘,你家里人會來接你嗎?我也沒有辦法幫你啊,我住在里面的宿舍。”
聞聲,蘇晴兒不想讓老人擔心,便了眼淚點頭:“沒事的老爺爺,我……我家里人要來接我,您去休息吧不用管我。”
老人手機響起,應該是老板他有事,他跟蘇晴兒安了兩句后便離開走進農家樂,門口的服務員把門給關上了。
蘇晴兒憋著,沒有忍住哭出聲,抱著雙肩蹲在馬路邊的一棵大樹邊靠著大樹,周圍漸漸變得黑暗,夜空就像是現在的心,一顆星星都沒有。
說不害怕是假的,一個孩兒在這種人生地不的地方,大晚上的不知道該怎麼回家,很是無助。
突然間好想莫藍……
要是背的莫藍的電話就好了……墨時琛那個臭男人本不可能來接,該怎麼辦……
A國市中心離農家樂有三百多公里,蘇晴兒坐車過來都花了四個多小時,無助的抱著肩膀哽咽著。
夏日的夜微涼,只穿了一件白襯衫和牛仔,此時已經被夜風吹得瑟瑟發抖了。
“該死的墨時琛……等我回來……看我怎麼罵死你……”
這是蘇晴兒昏睡過去前一秒發出的哽咽聲,帶著無助和委屈的抖,隨著夜風飄散在空中。
一邊,A國一條高速公路上,一輛黑邁赫急速行駛在路上,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,蘇晴兒打電話來罵他一頓的兩個小時后。
坐在駕駛座上臉沉的墨時琛眸暗的掃了一眼車上的導航,距離農家樂還有一百多公里,算上時間,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農家樂。
墨時琛車速已經達到了180碼,能極好的邁赫在道路上如同一道幻影般消失得無影無蹤,四個小時的路程,他已經提前了一個小時。
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慌什麼,上午看見的照片和短信足以讓他對蘇晴兒這個人有了新的了解,蘇晴兒只不過是個心機極深又的人,和外面那些賣的無異,騙了他,可他怎麼聽到哽咽又委屈的質問聲,心里怎麼如此慌張……
一個小時后,邁赫‘呲’的一聲停在了農家樂門口,未熄滅的車燈直直的照在對面不遠大樹下蜷一團的蘇晴兒上,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,在這里吹了三個多小時的冷風。
墨時琛沉眸推開車門走下去,車燈未滅,徑直走向大樹下抱著雙膝的人,他掃了一眼人上那件悉的襯衫和牛仔,是他今天下午在小溪邊看見的。
“蘇晴兒?起來。”
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麼駭人,居高臨下的垂下眼瞼看著蜷著子的蘇晴兒。
蘇晴兒早就昏睡過去了,抱著膝蓋的兩條手臂被冷風吹得發紫,手指指節更是如同泡在冰水中般通紅。
見沒有反應,墨時琛以為蘇晴兒還在生氣,凝眸繼續開口,聲音有些低沉:“不起來我走了。”
地上的人兒還是沒有反應,他察覺到不對勁,以往蘇晴兒生氣會對他大吼大,可現在,安靜地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睡著了?
他眉梢微挑,試著出手去拉了拉蘇晴兒那雙冰冷刺骨的手,“蘇晴兒……”
覺到蘇晴兒冰冷的手臂,他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幽深,想也沒想直接彎腰下去把蘇晴兒給抱了起來,如同無骨般一團,被墨時琛抱著大步走到邁赫前,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把放進去坐好,鎖了安全帶。
作很急的上車,打開車里的暖氣,開到最大。
“蘇晴兒?你醒醒。”
他慌了,到蘇晴兒那冷的刺骨的手腕時就慌了,或者是……在接到電話的時候,早就慌了。
黑邁赫打了個急彎后絕塵而去,朝著市中心的方向。
這里回市中心還要三個多小時,墨時琛帶著冰藍尾戒的右手放開方向盤探在蘇晴兒的額頭上,火熱一般的滾燙。
他沉眸,目掃過不遠星星亮亮的地方,應該是郊區外的一小鎮,他現在來不及回市中心了。
墨時琛抿,打了方向盤駛向有亮的方向,沒有駛回市中心的高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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