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安義急走幾步,上前攔住那些人道:“住手,讓他把話說完。”
那些人變了,目瞄向江安義后的那兩人。
兩人上前左右夾住江安義,笑道:“江大人,您管這些閑事干什麼,還是回鎮將府吧,別讓樸正使和廖將軍等久了。”
邊說兩個人手中用勁,想夾起江安義就走。在他們看來,一個文弱書生,一只手都能提著走。
結果出乎兩人的意料,江安義紋沒。江安義兩只手一抖,兩人反而立足不住,跌跌撞撞地向前搶去。
顯然這兩人的份高于那些人,那伙人中有幾個出手來扶兩人,抓寧虎的力量小了,寧虎借機一掙,掙那伙人的控制,向江安義跑來。這時,從趙虎跑出的帳蓬中又跑出數人,四散逃開。
那群人急了,紛紛拔出刀,在后面追趕,旁邊的帳蓬里也傳來呼喝斥責聲。
寧虎奔近江安義,后追來的漢子一看不妙,手中鋼刀向寧虎的后背劈去,看意思想將寧虎砍死。
江安義決意趟這趟混水,自然不容趙虎有失,手輕輕一拉寧虎。寧虎到一大力猛地向前拽了一下自己,不自地向前搶去,后鋼刀砍空了。
“大膽”,江安義怒斥道:“你們想干什麼?殺人滅口嗎?”
說話間,那幾個四散逃走的士兵被追上,鋼刀架脖,不敢彈。
“江大人,您這是何意,莫非想激起兵變?”跟在江安義后的一個瘦高個皮笑不笑地道:“我奉勸您還是回鎮將府喝酒吧,軍中事不是您管的。”
寧虎急促地道:“大人,姓廖的貪功出關被胡騎擊敗,為掩敗跡,污陷胡將軍救援不力,殺死胡將軍,冒領軍功。”
江安義原以為是分賞不公,沒想到捅了個大馬蜂窩,天子剛剛封賞的伯爺居然冒功,掩敗為勝,而且還殺死原黃沙關鎮將。這要是真的,廖建輝不但自己活不了,還要禍及家族,一大批軍將都要到牽連。
瘦高個臉都嚇白了,喝道:“寧虎,你胡說什麼,不要命了。”
五丈外,強叔滿面毒地出利箭,直奔趙虎的咽。五丈的距離,對于強叔來說,可謂十拿九穩,寧虎恨不得一口氣把所有的冤屈都向江安義傾訴,本沒有注意到奪命的暗箭。
寧虎說出驚天消息后,江安義發現旁邊圍著人都拔出了刀,目中出殺氣,知道事再難善了。暗提真氣,在外布上氣甲,以防萬一。
突聽惡風耳,來不及細思,手一招,將箭抓在手中,掌心被箭桿磨得火辣辣地痛。
暗算無功,強叔索高喊道:“副使聽信饞言,陷害忠良,我們不服。殺了他,殺了他。”
圍在江安義邊的人立時呼應起來,“殺了他,殺了他。”
這些人邊喊邊持刀近,也不知要殺寧虎還是要殺江安義。
強叔的臉扭曲變形,他的家族依附廖家而存,皮之不在之焉存的道理豈會不懂,如果真讓江副使將廖建輝掩敗為勝、屈殺良將的事捅了出去,廖家都得完完。唯今之計只有快刀斬麻,將江副使連同那個寧虎一起殺死,頂多自己為他賠命,能保下廖家,相信侯爺不會虧待自己的家人。
想到這里,強叔拔出腰間的佩劍,大聲喊道:“殺了他們。”
那些人都是廖建輝的親衛,聽強叔下令不再遲疑,被刀架在脖上的人被一刀抹殺,倒在泊中。刀紛紛,向著江安義和寧虎剁來。
刀重重,四面八方罩過來。江安義一蹲,刀砍空了,不過寧虎就沒那樣幸運,肩上背上挨了好幾刀,慘呼出聲。
江安義急了,寧虎是人證,如果他被殺了,這伙人來個抵死不認,甚至反污陷自己一口,到時有理說不清。
右長,以左為軸,一個掃堂,圍在周圍的人沒有提防,紛紛被他掃倒在地,寧虎站在他邊,也跌倒在地上。
強叔抵近,長劍往江安義的脖子惡狠狠地砍去,不是魚死就是網破,沒有什麼好說的。
江安義左用力,以頭為錐,向強叔的懷中撞去。強叔沒有提防,長劍劈空,反被江安義一頭撞出丈許外,跌倒在地,長劍也了手。
恰巧邊有把掉落的鋼刀,江安義用腳在刀上一挑,鋼刀飛起,江安義手握住刀柄。
地上的眾人爬起,重新圍上來。江安義氣運刀,手中鋼刀變得鋒利無比,刀與刀相,將對手的刀頭削斷。
普通的士兵哪知曉真氣,以為江安義會法,嚇得連連后退。強叔心頭大震,他知道遇到了高手,這些人不是江安義的對手,轉過,向鎮將府跑去。
江安義扶起寧虎,好在傷的不是要害,暫時沒有命之憂。
“大人,我黃沙關原來的將士被辦在大帳中,請大人救救他們。”
看到江安義大發神威,寧虎生出無限希來,指著旁的幾座大帳道:“他們被囚在這些帳蓬里,有人看守著。”寧虎所指的帳蓬正是江安義聽到有響的地方。
江安義扶著寧虎靠近一座大帳,也不進帳,手中鋼刀往帳蓬上連劃,牛皮大帳應刀而裂,出里面的形。二十余名軍漢坐在地上,旁邊有七八名手持刀槍的軍漢看著。
寧虎神激起來,喊道:“牛隊長,應胖子,你們沒事吧,這位大人救你們來了。”
坐在地上的軍漢一陣,持刀槍的軍漢大聲喝斥道:“別,誰要可別怪兄弟們不客氣了。”
江安義也不多話,從缺口踏,三下五除二放倒幾個,將那些坐在地上的軍漢解救了出來。很快,江安義連開了六個帳蓬,救出了一百四五十名軍漢,這些人都是黃沙關的將士,廖建輝怕他們封賞時攪,把他們集中關押看守。
鎮將府,強叔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,不顧眾人詫異的眼,趴在廖建輝耳邊稟報了突發事件。
廖建輝“霍”地起,得桌上的碗碟響。
樸良佐放下筷子問道:“廖伯爺,出什麼事了?”
廖建輝強笑道:“外面有些軍漢喝醉了發酒瘋,天使大人但請安飲,末將去去就來。丁大沖、牛立山,你們跟我來。”
一行人走出鎮將府,廖建輝鐵青著臉吩咐道:“丁大沖、牛立山,不要多問,點起四百輕騎,隨我平叛。”
丁大沖和牛立山對視一眼,現在黃沙關正在犒賞三軍,何來叛。不過主將不讓多問,兩人依令行事。
火燒眉,廖建輝也顧不上其他,其他罪責再重,也重不過自己掩敗為勝,污殺大將的罪名。
另一邊,江安義已經基本清楚了事的真像,廖建輝著實大膽,大鄭立國一百多年來還從未聽過這樣的事。
做事要抓住關鍵點,現在的關鍵點是呂宗。江安義問道:“呂將軍何在?”
“我看到呂將軍被押在土牢那邊。”
“帶我前去。”江安義為頭,一百多人浩浩向土牢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