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晚竹的買賣,這幾日倒是順風順水,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。
宋小蘭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,已經能慢慢上手了。
尤其是梳頭學的極快,那些個繁復的發式,幾乎看兩遍就會了,比自己梳的都好。
兩人各自分工,這可減輕了余晚竹不小的力。
牙行派人來傳過一次話,說是春華巷的鋪子,那東家似乎急了,恐怕是有降價的趨勢,約就是在這兩日,到時牙行會再來知會。
加上顧家送來的,余晚竹手中現在不缺錢,只要那鋪子價格再殺一殺,便準備將其拿下。
這兩日城中還盛傳著一件事。
說是有一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酒樓,什麼春樓,年前憑借著兩樣山貨做的菜,在城中風靡一時,可后來又漸漸沉沒下去了。
但如今那春樓的掌柜,也不知是從哪兒,重金挖來了幾道方子。
這幾道方子可不得了,聽說好像是宮中宴上才有的菜式,什麼糖醋排骨,辣子......旁人連聽都沒聽過,更別說滋味如何了。
一時間眾人很好奇,爭相前去品嘗。
眾人本是奔著宴的名頭去的,卻又不出所料的,被這幾道菜的味道征服了。
紛紛嘆,沒想到一個連珍饈樓和攬勝閣都越不過去的二流酒樓,卻做出了別人都沒吃過的宮廷宴,搞不好背后大有來頭,說不上還能跟什麼貴人扯上關系。
也是因為這個傳言,珍饈樓和攬勝閣,眼睜睜地看著春樓出盡了風頭,賺的盆滿缽滿。
卻又不敢輕舉妄,怕真的得罪了惹不起的人。
余晚竹聽說了這些后,肚子都要笑痛了,“宮廷宴?袁掌柜不虧是個老狐貍!”
這些虛虛實實的東西,反正沒人能說得清,但只要噱頭大,就有的是人涌進來。
真要追究下來,就說這是些傳言,也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。
宋小蘭倒是歡喜的,“長嫂的方子就是好,旁人會喜歡也是應當!”
這幾天許多人都在說春樓的新菜,風聲大得很,聽了也是高興的。
雖然買定離手,方子賣出去就不歸管了,可這些菜式究竟出自長嫂這里,自然希能紅火。
......
下午余晚竹和宋小蘭回去,遠遠地就見宋家院門敞開著,門檻上似乎還坐了一個人。
走近才瞧見,這人竟然是那個小乞丐莫遠?
“是你?”余晚竹十分驚訝,怎麼也想不到他如何會出現在自家。
許氏見們回來,忙迎出來說:“阿竹,這孩子一早就尋到了咱們家,我問他話也不說,趕他走他也不,這是要干什麼?”
許氏語氣里滿是戒備。
可記得呢,這孩子差點傷了阿香不說,還想訛他們的錢,只不過最后被阿竹嚇唬了一番,難不這是來報復他們的?
可這都過去好幾天了,南寺離清河村這麼遠,他有必要找上門來嗎?
宋小蘭嚷嚷起來,“哪里來的小賊,賴在我家門口干什麼,還不快走?!”
可是莫遠卻一反前幾日的無賴之態,既不回,也不說話,只杵在墻角,盯著余晚竹一個人。
余晚竹打量了他兩眼,漠然道:“你來干什麼?”
莫遠不說話,只眼神里著一執拗。
余晚竹語氣冷淡,“你也看見了,我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,你想訛錢,可就找錯地方了。”
“況且這里不是南嶺山,更沒有那一心向佛的大善人,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找來這里的,也不知道你要干什麼,但你若是了什麼歹念,往村里喊一聲,就有的是人來收拾你。”
回應的依舊是沉默。
余晚竹不再理,對著眾人說:“回去吧,把院門關起來,不用管他。”
這個小乞丐,簡直莫名其妙的。
秋月見們進來,才問起,“余娘子,宋嬸子,外面那個是什麼人,早先我瞧見他,以為是上門要飯的,給他抓了幾個銅錢,可他卻不要。”
難不是盯上自家小姐了?
顧仙仙不知道這個事,哂了一聲說:“你別理他,那就是個小無賴,當心被他纏上了!”
秋月一邊關院門,一邊點頭。
們說話也沒有刻意低聲音,莫遠就在門外,自然聽了個清楚,卻沒有任何反應。
夜里,宋家眾人還是防備著的,就怕那莫遠想溜進來東西,雖然宋家也沒什麼值錢的,但顧仙仙那里卻是帶來了不好東西。
一夜平安無事的過去了。
眾人都以為那小乞丐應該是走了,可許氏一開門,卻發覺他仍舊靠在門邊,正被開門的聲音驚醒。
許氏回去說了,余晚竹仍舊讓眾人不要理他。
宋香被他欺負過,最是生氣,拖著子舞了兩下,一張小臉上滿是煞氣:“我去把他打走!”
余晚竹一把拽住,“才習了幾日武尾就上天了?就你這小胳膊小的,還是坐下多吃點飯吧。”
宋香掙不開,只得順從地坐下。
早飯是秋月做的,做的吃食更為致,粥品點心手到拈來。
偶爾換換口味,宋家人也都很開心。
余晚竹出門時瞧見了莫遠,但只是瞥了一眼,便像沒看見似的走過去了,沒有任何表示。
走遠后,宋小蘭問道:“長嫂,他這是要干什麼,他待在咱們家門口,我總覺得瘆得慌!”
余晚竹想起他執拗的眼神,淡淡說:“不用理他,晾著就是。”
下午們做完買賣回來,莫遠仍舊在門口,他固執地只盯著余晚竹一個人,卻發現后者本看都沒看他。
許氏等人記著余晚竹的叮囑,沒人和他說話,也沒人給他吃的。
眾人晾了他兩天,誰知道他竟然一直沒有走。
不過,這兩天他也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,甚至都得倒在宋家門邊了。
村上開始有人指指點點的,說宋家倒霉,竟然被個乞丐賴上了。
許氏有些擔憂,雖然也不喜歡這個小無賴,但他要是真死在了自家門外可怎麼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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