買了四個人,一共花費六十兩銀子。
尋常買四個下人回去,五十兩銀子都頂天了,但因著余晚竹要的都是妙齡姑娘,相對來說也都是調教好了,最拿得出手的那一批人。
梅兒和杏兒還有柳玉,們三個的價是一樣的,十三兩銀子一人。
董書寧因著是罪臣家眷,才貌不俗,所以一個人的價就占了二十一兩銀子,夠買三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回去了。
不過貴也有貴的道理,總歸這四個人都是能看過眼的。
不止相貌清秀,子也大大方方的,不見瑟,放在鋪子里做事也都能拿得出手。
余晚竹付了錢,裝好契,便帶著人去了春華巷鋪子。
到了春華巷,四人才知道,們被主子買來,并不是安排在家里做事,而是要在外面打理鋪子。
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,四人皆是喜形于。
要知道,們這些做下人的,能在外面幫主子照管買賣,產出進項,是件十分面的事。
也說明們得到了主家的重用,說出去都自覺高人一等。
只是,按說能有這等待遇的下人,都是主家的心腹之人才是,們今日才剛剛被買回來,還未被主子取信不說,對生意上的事也一竅不通,這麼快就要被委以重用了嗎?
四人都覺得無比意外。
瞧著們驚訝的神,余晚竹笑問:“怎麼,是有疑問不?”
董書寧畢竟過良好的教養,微微行禮道:“稟主子,奴婢們不敢,只是乍然間得到主子如此看重,都有些寵若驚。”
余晚竹坐在院中一棵大槐樹下的石椅上,“寵若驚倒是不必,我帶你們回來,原就是為了放在鋪子里做事的。”
“至于要做什麼,你們也不用擔心,在鋪子開業之前,我會親自教導你們。”
余晚竹聲音里多了幾分嚴肅,“你們要學習的東西,都是獨門手藝,所以絕不可以外傳,知道嗎?”
四人點頭稱是,心里也暗暗記下。
們剛來就能在鋪子里做事,這是多麼大的與運氣和殊榮,更別說主子連獨門手藝都要教與們,自然要用心當差,不能把主子代的差事辦砸了。
余晚竹道:“鋪子還在修繕,你們暫且先住在西耳房,可有意見?”
四人忙說不敢,們在牙行時,十個人住一間都算是的,四個人一間屋已經很寬敞了。
今日天也不早了,余晚竹便讓們先下去修整修整,悉下環境,打算明日再正經開始調教。
董其書言又止,余晚竹挑眉問道:“你想說什麼?”
董其書道:“主子......難道不給我們賜名嗎?”
下人們被買走后,都是由主家重新賜名,這是規矩。
其余三人也都抬眸看向,顯然們也是記著這個事的。
余晚竹目在四人上掃過,笑了笑說:“梅兒,杏兒,柳玉,董其書,這名字都是家人給你們取的吧?我覺著好聽的,不必再改了。”
“都下去歇著吧,明日起開始跟我學做事。”
四人愣了一瞬,才趕忙道謝。
都是爹生娘養的,誰不想用自小到大的名字?
們萬萬想不到,自家主子竟是如此開明,心里也愈發生出了尊敬之意。
董書寧著余晚竹的背影,眸中閃過一復雜之,原以為馬上就可以拋棄董這個姓氏了,從此忘記以前的事,安安分分地做一個低賤的下人。
沒想到,日后還是要頂著這個名字生活......
也對,是想岔了,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改變的,董書寧就是董書寧,哪怕換了名字也改變不了什麼。
......
余晚竹回到家,一吃完飯就回屋忙去了。
顧仙仙好奇在做什麼,湊上來悄悄地看,“妝面二兩銀子,發式一兩銀子,減重五兩銀子,形態三兩銀子,裳......怎麼還有裳?”
顧仙仙驚訝極了,這教人變的買賣,怎麼還賣裳?
難不余晚竹還打算制作來賣?
余晚竹笑道:“既然是變,自然要從頭到腳改變一番,不過我這裳可只有畫好的樣式,我打算到時請繡娘按著我的花樣子,制幾套服放在店里。”
“若有人想買,也是一樁生意。”
顧仙仙接過花樣子瞅了瞅,一臉的震驚,“這些樣式我怎麼都沒見過?”
余晚竹筆下的裳樣式,雖然上面繪制的花樣都差不多,但勝在樣式靈巧,畫在紙上還看不大出來,若是做裳,一定能夠令人驚艷。
余晚竹見喜歡,“放心,等做出來了,第一個就送來給你。”
“謝謝竹竹!”顧仙仙也不得不承認,縱使眼甚高,這些裳的樣式也讓十分喜。
余晚竹忽然說:“仙仙,說起來有一件事,我還想請你幫忙。”
顧仙仙纖手一揮,“什麼事?你盡管說。”
余晚竹笑了笑,“你在州城人脈廣,我想讓你幫我介紹一家可靠的繡樓,日后與我的鋪子合作。”
“做這些裳?”顧仙仙下意識說道,“宋伯母手藝那樣好,為何不直接讓來做呢?”
由自己人把著,不也更可靠些嗎?
余晚竹搖了搖頭,“娘子不好,不宜過多勞,我也不想累著。”
顧仙仙想了想也是,又笑道:“那也不難,我母親名下就有一家繡樓,等你需要了,我就讓安排,絕對可靠!”
余晚竹讓顧仙仙介紹,就是想著手上人脈多,能幫找來好一點的資源。
眼下既然顧家名下就有繡樓,以們倆的關系,自然就沒必要再找別人了。
余晚竹對顧仙仙還是很放心的,“那就給你了。”
顧仙仙傲地哼哼唧唧了半晌,忽然腦海中靈一閃,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余晚竹!!!”
瞧著怒發沖冠的樣子,余晚竹有些莫名其妙,“大小姐,怎麼了?”
顧仙仙怒道:“你瞅瞅,你開鋪子做買賣,給減重的定價才是五兩銀子,怎麼卻收了我二百兩?!”
余晚竹無辜攤手,“那是你要給的啊,我只當是堂堂知州千金,平日里闊氣慣了,賞我的呢。”
顧仙仙心里不得勁極了,拽著的胳膊嚷道:“退錢,竹竹,你給我退錢!”
“我爹娘給你的就罷了,我只要我的!”
怎麼有一種被坑了的覺呢?
余晚竹一本正經的道:“概不退換。”吃進去的,豈有再吐出來的道理?
顧仙仙自然也不是真的讓退錢,不說自己吃住都在宋家,還有余晚竹指導,那些個吃了就能有利于減的好東西,在市面上也都是有價無市。
說不定顧家給的酬勞,都是的呢。
兩人笑鬧了一陣,才躺下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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