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全和曾山回來,興沖沖地想跟余晚竹匯報況,得知在自家大人屋里,便連忙趕過來。
卻沒想到,他們竟然會看到這樣的一幕。
余姑娘方才離自家大人那樣近,幾乎臉著臉,讓人不得不浮想聯翩。
若不是知道余晚竹是老夫人義,加之自來了京城,便一直為著大人的事在忙前忙后的奔波。
兩人險些以為,這是哪個慕自家大人的子,潛進府,來輕薄大人來了!
“這......”
梁全和曾山對視一眼,都有些結結的,說不出話來。
余晚竹也覺得有些難以解釋,總不能說,是為了聽宋逾白的呼吸,才離得這樣近吧?
只怕說出去了,梁全和曾山也不會信。
思及此,干脆鎮定地走到兩人前,輕咳一聲,若無其事地問道:“事打聽清楚了?”
梁全忙干笑兩聲,掩飾尷尬,“打聽清楚了,那位柳將軍之前的確過重傷,然后不知吃了什麼藥,便奇跡般地好了!”
說到正事,兩人一下就將剛才看到的事拋到了九霄云外。
曾山一臉興,“這是柳將軍的夫人親口承認的,不會再有假!”
余晚竹眼中也現出一欣喜,“好,明日我便會會這個柳將軍。”
梁全有些擔憂,“姑娘,柳將軍的職說高不高,說低不低,他如何會見您呢?”
余晚竹道:“你以宋大人的名義去請,想必他會賞臉的。”
憑自己肯定是不行,但宋逾白這個新科狀元,日后的館閣之才,想必還是有人肯結的。
尤其是這些個武將,大周朝的文臣大多自詡清高,嫌棄武將鄙,不愿與其來往。
若是以宋逾白的名義相邀,他應該會給這個面子。
曾山腦子靈活,聽到余晚竹這樣說,他剛高興了一會兒,又沉下了臉,“余姑娘,那青玉丹如果真有這番神效,即便您見到他,這等靈藥,他能輕易告訴咱們嗎?”
余晚竹玩味一笑,“你們難道不知,有句話是作,有錢能使鬼推磨?”
梁全和曾山這才了然。
兩人回想起余晚竹今日收買那個說書先生時,眼睛都不眨,便拿出了一百兩銀票。
出手不可謂不闊綽!
自家大人出寒門,為之后也一直勤儉自持,可見家中并不富裕。
他們倒是好奇,老夫人為何能有這樣一位財大氣的義?
而且看樣子,余姑娘的份似乎并不與自家大人相干,看平日稱呼‘宋大人’而非“義兄”,就能知道兩人之間的生疏。
可......剛才那一幕?
梁全和曾山正在走神,又聽余晚竹說道:“我對京城不,這件事還是給你們去辦,明日選一個好些的酒樓,不拘花多錢,把柳奎約到那里,剩下的便給我。”
兩人心中一凜,忙說:“是!”
第二日,梁全早早地便出門去了,直到過了正午,他才回來。
“余姑娘,柳將軍今早在城門當值,我等了一早上,才等來確切回信,他答應會來!”
梁全話語里難掩激,“小人在昌輝樓定了一個雅間,您是現在過去,還是等會兒?”
余晚竹點了點頭,贊可道:“辦的不錯,我們現在就過去等著。”
既然有求于人,自然要拿出一點誠意。
......
一個時辰前,柳奎下值回家,管家便急忙將一副帖子遞給他。
柳奎沒接,隨口問了句,“這是什麼?”
管家道:“將軍,是宋修撰宋大人給您遞的拜帖,約您在昌輝樓一見。”
“哪個宋大人?”柳奎眉頭一皺,正要問是誰,忽然又記起來什麼,“等等,你是說宋修撰,是今科狀元那個姓宋的?”
管家連忙點頭,“正是正是!”
柳奎十分納罕,“他找我有什麼事?”
奇了怪了,他一個大老,竟然能收到今科狀元的邀約?
管家搖了搖頭,表示不知。
柳奎看了眼拜帖,“既然宋修撰都給我遞帖子了,我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,那便去一趟吧!”
說罷,他皺了皺眉,“可是,我怎麼聽說他在鄭王一事中了重傷,難道這麼快就好了?”
還是說,只是謠傳?
算了算了,管他那麼多呢,既然請了他,他赴約就是。
這位可是陛下賞識的人,不久前又立了大功,雖然陛下那邊一直沒有封賞,但這位宋大人,日后必定前途無量,他能結一下也好。
......
下午,柳奎一便裝,走進了昌輝樓。
報上名號,便有人將他一路引到二樓雅間。
柳奎站在雅間門口,特地整理了一下裳,問小二,“我上可有什麼不妥?”
那些個酸腐文人最挑病,他可不想被人嘲笑。
小二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,舉著大拇指,諂笑道:“客,您這打扮貴氣人,準保迷倒幽會的小娘子!”
柳奎被他逗樂,但一想到約見的人是誰,立馬又板起臉訓斥,“瞎說什麼,退下吧,用不著你了。”
揮退小二,他便推門進了雅間。
柳奎臉上堆著友好的笑意,逢迎的話還未說出口,里面的人便先他一步起。
“妾余氏,見過柳將軍。”余晚竹福了福。
柳奎傻眼了,笑意僵在臉上,“你是何人?”
怎麼還真是個小娘子?
狀元郎呢?
若是平日,柳奎見了這樣絕的子,定然是會多看幾眼,可今天約他的人可是新科狀元,他可不能誤了時辰,給人留下輕狂的印象。
“姑娘,對不住,我走錯地方了。”柳奎隨手抱了抱拳,就要退出去。
余晚竹輕笑道:“柳將軍,您并未走錯地方,用宋大人的名義邀您前來的,正是妾。”
柳奎的腳步頓住,“你?”
“不是狀元郎找我?”
余晚竹道:“是,也不是。”
柳奎盯著,“別打啞謎,我柳某是赴狀元郎之約前來的,可不是來被你戲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