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都是跟佛像許過愿的人。”
江月白這話說完,問話那人只覺得自己是傻子。
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。
大家出現在這里,都是因為找佛像許過愿。
于是他腆著臉再次開口,“對不起,我覺得我剛才問的話不對。”
“我能重新問嗎?”
他一臉張的看著江月白。
旁邊一個人沒好氣打了他后腦勺一下。
“你問題怎麼那麼多,別問了。”
然后那人看向江月白,“江小姐,你別管他,他在這里待久了腦子壞了。”
“江小姐有什麼是我們能幫上忙的嗎。”
他這話一出,其他人也趕七八舌開口。
他們也想出一份力。
不然看著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姑娘在前面沖鋒陷陣,他們覺得丟臉的。
“不用。”
江月白拒絕了那些人的好意。
之前問問題的那個男人很是執著。
他再次開口。
“江小姐,我還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。”
他邊的人聽了這話,手要打人。
這次他早有準備快速躲向一旁。
眼睛直直盯著江月白。
好似不答應,他就一直這樣看下去,一直這樣問下去一樣。
“問吧。”
說話間,江月白把手里的黃符全部扔了出去。
霎那間,石室各種轟鳴聲響起。
塵霧慢慢,嗆的人咳嗽不止。
見狀,問話那人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好問的了。
事實擺在眼前呢。
塵霧散盡。
所有人咳嗽聲停了下來。
看著門口通向外界的通道,人群愣了好半晌。
就,就好了?
就這麼簡單?
困了他們那麼久的囚籠就沒了?
一時間,居然沒有一個人吱聲和往外走。
他們只是看著通道,淚流滿面。
“走吧,”
江月白看著站在原地半天沒的人。
“放心,出去了這里后,你們再也不會每天被人放吃。”
“你,你知道?”
有人驚訝出聲。
“我們上一點傷痕都沒有,你怎麼,知道的。”
那人著自己的手臂,任誰都想不到,他是一條手臂,就被片了幾百片,還是他自己親手片下來的。
僅僅是為了活命。
“我知道。”
江月白看著他們。
“那個滿足你們愿的佛像是惡佛。”
“它喜歡吃年輕人的生,不年輕的,它會吃靈魂。”
“你們運氣好,被吃還有救,被吃了靈魂就徹底沒救了。”
“難怪,之前我看到一個大叔進來后,第二天就不見了,原來是被吃了啊。”
人群里不知道是誰小聲呢喃。
“江小姐,你會收服那個惡佛嗎?”
“會,這是我來這里的目的。”
有了這話,人群松了口氣。
他們終于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了。
看著往通道外面走的人,江月白好心提醒。
“以后可不要再相信這些什麼許愿的事,這次是你們運氣好,下次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不會了,不會了,江小姐放心,再也不會了。”
眾人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。
經歷了這次的事他們哪里還敢相信天下會掉餡餅的事啊。
“江小姐。”
走在最后的一個人突然停了下來,轉回來走到江月白面前。
“江小姐,我們都走了,你一個人可以嗎。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謝懷璟幫回答。
“哦,”那人撓了撓頭,“江小姐,要不我留下來幫你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
謝懷璟目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,“你一個普通人留下來能幫什麼忙,不拖后就不錯了。”
男人被嫌棄也沒生氣。
絞盡腦還想說話。
江月白直接打斷。
“之前你們許愿而的那些事都不作數。”
“等你們回去后一切都會回到原樣,知道答案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男人怔楞好半晌才回神。
“江小姐,你看出來了啊。”
“嗯,人死不能復生。”
“你快離開,這里不能久待。”
男子失魂落魄轉往外走去。
媽媽,真的回不來了啊。
他小聲呢喃,眼淚一滴滴落下。
“江小姐,我們不離開嗎?”
看著沒打算離開的人,謝懷璟滿臉不解,“這里還有什麼人要救嗎?”
“那個惡佛到底弄了多人過來啊。”
“沒有了。”
江月白搖頭,“我們去等惡佛。”
“好。”
謝懷璟沒有再多問什麼,乖乖跟上江月白。
惡佛這邊。
它看著地上猶猶豫豫半晌,一直不說話的男人。
“人類,快點許愿。”
它迫不及待想回去了。
這次出來的時間有點久。
“那啥,我可以不說出來,就在心里想嗎。”
【@導演,別搞,說出來,說出來!有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嗎!】
【@佛像,拒絕,拒絕,別讓他在心里想啊,我們也想聽!】
“導演,你要許什麼見不得人的愿啊,干嘛不直接說出來。”
導演一個眼神都沒給文怡。
他只一臉張又期許的盯著半空中的佛像。
“行,許吧。”
佛像的耐心已經快要告罄。
它覺得這次遇到的人類都好啰嗦。
一點也沒有之前那些人干脆。
說許愿就許愿。
聞言,導演高興不已。
閉眼雙手合十,剛準備在心里默念。
又想到邊還有外人,煩躁的睜開眼。
“你走遠一些。”
文怡:......
【不行,不行,我好好奇啊,導演到底要許什麼愿,邊居然連人都不能站。】
【@導演,別藏著掖著了,快說出來!】
【@導演,你說出來的話,我就去微博幫你宣傳這個節目。】
一時間彈幕熱鬧的很,全是猜測導演的愿是什麼。
文怡也很好奇。
可現在還在導演的屋檐下,好奇也不能太過分。
只能朝著導演那邊高高豎起耳朵。
萬一導演不小心用把愿說出來了呢。
[佛啊,求你滿足我一個小小的愿吧。]
[請讓我的小寶貝重新長出來,不,不對,不是小寶貝,是大寶貝。]
在心里默念完后,他一臉期待的看向半空中的佛像。
“您,聽到我許的愿了嗎。”
“聽到了,”
導演神欣喜,手不自覺向下,到一半的時候,是忍住了。
“那我現在,”
他話還沒說完,佛像略微疑的聲音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