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宙抿住雙，隨后垂下了視線。

“我們本質上沒有任何關系，你無需為我的事負責。”

“沒有任何關系？”七林一字一頓地重復。

宇宙不敢抬頭，害怕看到七林傷的眼神，害怕自己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。

過去一個月，宇宙都住在這個房間里，對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。

比如，很清楚，在自己后的矮柜里，是收拾打包好可以隨時離開的行李。

“真的，沒有任何關系嗎？”

宇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錯開視線看向窗外，于是一眼看到了七林的家。

那里，有太多屬于他們二人的回憶，有太多單純、好、快樂的瞬間。

但是，馬廄前的雪人早已隨著溫度上升而融化，再也沒了有相互依偎的親昵。

輕聲說：“我總歸是要走的，沒有關系才是最好。”

長久的沉默后，七林啞聲說：“和你共同度過的時間里，我從來沒奢求過什麼。無論是——還算悉的人，還是算作朋友，我都能坦然接。”

宇宙看到朗嘉走到院子里，然后坐在臺階上玩手機。他和去年比，又長高了不，型也愈來愈趨近于年藏胞的健壯。

“我不奢求你回應我的喜歡，但我無法接和你做陌生人。如你所說，沒什麼關系的人.....”

宇宙猛地看向七林，表僵難掩錯愕。從未想過，七林會直接明了地說出來。

七林整個人都散發著頹廢，眼中有挫敗，也有傷和失落。

“我知道，我是個頭小子，和你相比我什麼都沒有，連及格線都達不到。所以，我從沒奢求過什麼。”七林語速很快，他其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，只是將搭建已久的圍墻親手推倒，放任抑已久的想法和緒噴涌而出。

“今天是我沖，我.....就是想讓你知道，希未來的某一天，你或許——再想起貢嘎雪山和子梅村的時候，也能想起我。你無需有任何負擔，如果你很反覺得被打擾，我立刻——”

宇宙猛地向前走了一步，踮起腳尖攬住七林的后頸，就這樣吻了上去。

霎時間，七林徹底石化，瞪大眼睛看著宇宙近在咫尺的半盍的雙眸，甚至忘記在這種況下自己也應該閉眼。

這個吻十分輕，但當宇宙退開一步時已經是淚流滿面。

七林作僵地了自己的，結結地問：“這——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
宇宙掛著淚珠，邊帶笑，輕聲說：“喜歡你的意思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七林深吸了一口氣，像是本能驅使一般向前邁了半步，隨即又用理克制住，僵地停在了原地。

“我喜歡你，很喜歡。”他說，“你——真的喜歡我嗎？”

有些事，行比語言更真實。

像方才一般，宇宙再次吻了上去。

但不同的是，這次七林反客為主，捧著宇宙的臉頰加深了這個迫切的吻。

確定了宇宙的心意后，狂喜浪一般席卷七林的每一神經。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竟然能得到回應，沒想過他們還會有如此親的瞬間。

七林正值氣方剛的年紀，他的吻來勢洶洶，有點和年齡不符的霸道。

雖然不合時宜，但是宇宙想到了自己的倒霉前男友。七林和柯昊完全不同，男孩的一舉一都很青，但又格外真摯熱烈。即使是多年前在校園的時候——在最純真的時候，柯昊也從來沒有帶給這般悸。

腰間是七林定定攬著自己的大手，面頰是七林噴灑的呼吸，宇宙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叛逆。

停留在七林后頸的手指輕輕掃過，另一只手從他的肩膀過膛后繼續向下，一路掠過腹，直到......

七林猛地攥住宇宙的手腕，偏過頭去，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。

宇宙看到他不斷的結，踮起腳尖吻了上去。

七林的眼睛瞬間紅了。

宇宙出得逞的笑容，抱著對方不斷向前，直到七林被床沿絆住，在慣作用下直直倒在了那張有些雜的大床上。

七林明白宇宙的意思。今晚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外，有些失控的趨勢。

宇宙不給他去思考息的空間。

在七林上，若無骨的就這樣著男人邦邦的，吻也從結不斷移到頸側。這是曖昧到極致的暗示。

“宇宙——宇宙！”

七林的嗓音沙啞得不樣子，腦袋里也因為宇宙的行為燃漿糊。

“宇宙！！！”

天漸漸暗下去，落日的余暉過窗斜斜灑落在他們的上。

宇宙抬起頭，眼神中閃爍著罕見的瘋狂。

“不行嗎？”

“不是，你別沖.....”七林極力整理自己的思緒，“太快了，我不想冒犯你。”

“我不覺得被冒犯。”宇宙道，“你就說要不要。”

在宇宙面前，七林從來都說不出拒絕的話。但他又確實覺得，這樣不太合適。

見他不否認，宇宙稍微松了一口氣。

雖然看不出來，但其實很害怕七林會拒絕。從來沒這麼大膽過，從來沒有。

當宇宙邁出舒適圈，順從自己的最原始的沖，將束縛自己的枷鎖踩在腳下時，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。

“我喜歡你，七林。”喃喃道，“從看到你坐在托上看加繆的時候，就很喜歡你。”

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，七林抓著宇宙的手一。

宇宙略帶哭腔：“是我先喜歡你的.....”

無論宇宙如何撥，七林都在竭力保持著理智。然而在聽到這句話后，最后一理智的弦終是斷了。

原先承著宇宙的重量的七林猛地翻，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了過來。

他一下下、細細地吻著，替宇宙掉淚珠。

他說：“我你。”

當如水般起起伏伏，當耳邊不斷傳來重的呼吸聲，當他們赤果相對，用最真實的語言來說，這句話始終回在宇宙的耳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