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屋里的大圓餐桌撤走了,可擁程度毫未減。
又多來了好幾家親戚,三三兩兩湊作一堆,各自有一搭沒一搭閑聊。
許栩推門進去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上了公,滿屋子都是人。
難得的是這麼多人,房間里居然一點也不吵,每個說話的人都盡量著聲。
許栩好奇地往里掃一眼,豁然開朗。
原來他爸把警衛員也進來了。
兩個一米八的士兵跟倆活門神似的,抱著槍往樓梯口一站,黑槍管冷冷森森,鎮得屋里人都得謹言慎語,收斂著脾氣。
許栩也往霍寒深旁站了站,突出一個乖巧可人。
霍寒深笑了下,摟了摟的腰示意安心。
然而二樓書房的門卻忽然打開。
霍五爺披著外套走出來,雙手撐在欄桿上,低頭巡視一眼,鷹視狼顧。
“小許,過來一趟。”
許栩心里咯噔一下,默默摟霍寒深的胳膊。
樓上的霍夫人心疼了,一掌拍在五爺肩頭:“喊個人你這麼兇做什麼?那是你兒媳婦!又不是你的兵。”
“嘖! 一邊去!”霍五爺冷著臉,神嚴肅。
霍夫人嫌棄地哼了聲,直翻白眼,低了頭,語向許栩發信號:閨別怕他!有事媽給你做主!
許栩心里一陣。
壯著膽子走向樓梯。
兩位門神定睛瞧著,唰地齊齊轉讓開通路。
許栩打中間走過,著實有點小心慌:“謝…謝謝……”
兩位門神又唰地一下抬起手,用敬禮表達不用客氣,隨后又齊齊帥氣轉。
許栩微微松了一口氣,快步上樓。
霍夫人欣喜地迎上來摟著的胳膊。
等看清了人,又不免泛起一陣陣心疼:“哎喲,怎麼搞的,怎麼弄這個樣子了?”
服破了好幾個,一張小臉臟的像花貓,再配上這剛睡醒的模樣懵懵懂懂,看著就像是個剛從紙箱里抱出來的棄養小貓,委屈,楚楚可憐。
霍夫人心疼地用手帕給臉,隨后又是一陣咬牙切齒:“明艷那丫頭太過分了!等著,媽來替你討回公道!”
許栩:……
“其實也還好啦,也什麼事……”
說完許栩向著樓下的霍寒深一瞪眼,心里已經猜到了這次聚會的原因!
一定是霍父想要給和霍明艷說合。
霍寒深怕吃虧,所以直接把拉回家,連基本的梳妝打扮都不讓,就是故意讓霍父看到的狼狽和委屈,好為接下的談判爭取籌碼!
嘖嘖!
不愧是的腹黑老公,小心機還蠻多!
果然,等霍夫人就拉上許栩氣沖沖進了門,霍明艷早已經在屋里了。
胳膊上還纏著繃帶,看到許栩進來又冷笑一聲,別開臉,神依舊冷傲。
霍五爺和在一張茶幾面對面坐著,手里端著一只老舊搪瓷杯,看到許栩進來,眼角余悄悄把上下打量一番。
隨后又重重嘆氣。
“坐。”
霍五爺眼神示意。
許栩乖巧坐過去。
霍夫人也拉了張板凳興沖沖坐過去旁邊。
霍父老大不樂意白一眼:“有你什麼事?”
“管我呢!你們談你們的,我聽聽還不讓啊!”
霍五爺沒法子,只得忽略,清清嗓,專心談正事兒。
“小許啊,寒深把事經過都跟我說了。這事你看怎麼解決?”
啊這。
許栩干干一笑:“都是一家人,反正也沒出什麼大事……”
“誰跟你是一家人!”
霍明艷冷不丁懟一句。
許栩的話咽了回去。
霍父憤怒瞪眼:“怎麼不是?進了我們霍家的門!就是我們霍家……”
“誰說進門了?婚禮您辦的?敬親茶您喝了?”
“……”霍父被噎了一下。
霍明艷扯冷笑一聲,繼續說,“不過是您那個私生子在外頭養的一只金雀!您還真以為是您的兒媳婦了!”
說完霍明艷扔在桌上一張照片。
那是許栩跟霍允哲的訂婚照。照片上許栩和霍允哲兩個人依偎在一起,十指扣,臉著臉,甜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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